众人面面相觑,在旁边休息的一支小乐队里,有人忍不住问:“谁有这样面子让曲大家做家庭教师有钱也不行吧,难道这小女孩是哪国的公主”
“不是,好像是个年轻男人的孩子,你看她的面孔,是混血儿”
“哦年轻男人混血儿。”有人忍不住酸酸地说,猜疑着:“不会是曲大家的私生女吧”
“别八卦了,曲大家没有心思谈情说爱,她这一生是完全付出给民族音乐的复兴,不惜生活在无声世界里的人,你觉得什么权力和金钱能打动她而那个年轻男人也不是什么外国的王公贵族,却是这首命运的作者和原演奏者,曲大家自己说的哦,她不会说话,她在纸卡上写给我看的,我想想叫什么纪伦有点像是前几年报纸上的战争英雄,可能是同名,没见过真人,武夫不可能会音乐吧。”
“啊啊,那也是一个低调的音乐大师级人物了,难怪会请托,是为了孩子更出色吧”
“可能是的,与外国的那种森严圈子分割不同,我们文化面临颓势和复兴的压力,音乐家圈子里有一些会相互寄托学生,让他们博采众长,在音乐理念和思想精神上的联姻,这个金发小女孩,就可以算是这个年轻男人与曲大家的结晶了。”
“高山流水,伯牙与子期,知音难觅,神交已久,理想结晶么”有人嘿嘿笑,又严肃脸色:“明白,明白想不到古人的高风亮节才能在今人看到”
片刻,这首曲子完成了第一遍,众人还在议论,各种八卦和正经消息乱传。
金发萝莉开始弹奏第二遍,众人声音逐渐安静下来,至少女孩基础很不错。
到了她开始弹奏第三遍的时,众人鸦雀无声。
第四遍、第五遍竟是回到曲清歌弹奏时的那种情况,但奇特的是,同样的曲谱在她们两人弹出来,有着微妙的风格差异,不是谁更好,谁更坏,而更像是一束白光通过玻璃三棱镜,产生的不同色彩折射,但是遮住了白光,让人忍不住去想象它。
都听说,这首命运有原版,那是怎么样悲壮的声音怎样悲壮的人生
轮船航行的河道侧岸上,一辆华丽黑红马车沿着砂石道路行驶,赶夜路这样在这个时代里很是危险。
并且随着时代的进步,已经很少有人用马车这样的工具了。
这时船上激昂的钢琴声传来,马车黑暗中,穿着一身繁复华美的黑色风衣、整洁红色内衬的英俊男子,霎时睁开眼睛,双手在面前空气中虚抬,跟着按下节奏,修长雪白的十指似在一架真实钢琴上跟着弹奏,指法快速而熟练音乐如水回荡在车厢里,他的神情也跟着由漫不经心,到逐渐陶醉,而不时地随着音乐起伏变得低沉或者激昂。
很久,声音停下来之后,他才收起双手,舒了一口气:“erfect,真是美妙的音乐我似乎闻到了熟人的味道,让我看看这艘轮船的船首名字嗯,水殿龙舟号”
黑夜寂寂无声,林子两侧时有野兽的双目磷光出现,窥伺着马匹,但在马车掀开窗帘瞬间,月光穿透车厢里面,全都是见到恐怖天敌一样,呜呜着后退。
“哦,我想起来了,这应是大鲁曲。”
“她是有资格获得长生,成为我族的女人。”
这男子仰首发出笑声,月光扫在马车内,里面是一个少女,接着把舌头伸向少女,向上滑动,经过肚脐和两乳之间,滑上喉咙,咬了上去这少女只发出无力的呻吟,没有丝毫反抗,眼神失去焦点。
随着吸取,她的身体渐渐白里呈现微灰,血液不断消失,意识渐渐沉入生存与死亡的边界线内。
轮船下层休息舱内,纪伦霍翻身坐起,盯着外面百米远的河岸,视线穿过夜雾迷蒙看到林子上空,一片簌簌的夜鸟惊飞,但没有别的异常。
命运奏鸣曲又在船上响起,在技艺和风格上判断,换成了曲清歌亲自演奏,让她的学生得以对比。
又关注了半个时辰,没见到河岸上有别的异常,纪伦就收回视线,这期间曲清歌的演奏,也没有给他特殊感觉,歌剧院里那一首命运的共鸣消失了,怎么得到的,就会怎么失去,由命运悲愤共鸣而得到的力量增幅,复仇之后一口气松懈,悲愤之情不可避免地缓和。
“喵”小白猫在门口跳进来,抬首看着青年。
纪伦摸摸她的头,起身到桌子前,拿出一个黑本子,打开扉页,还是苏细眉的娟秀名字,又翻过去到空白,在继承自母亲的日记本上写着:“隐约记得一个故事,侠客为失去恋人的黯然而创造了一个叫黯然销魂掌的武术,而天下无敌但是,找回恋人之后,就失去了这份黯然心境,以及与之相配的武术但如果可以选择,宁愿还是如此,得鱼而忘荃”
“请曲大家做小海伦三天私人教师,做保护她的费用,还有个事情要以朋友身份拜托一下小海伦是个可爱的女孩,但如果可以选择,还是希望她能够家人团圆的幸福就好像,我在等待着与姐姐团圆,那会让我感觉到,自己在世界上还有个家,不是无根的飘萍”
“即便被放逐出了故乡,但只要有家人陪伴在身边,那么即便天涯海角,也可四海为家。”
第一百十四章吸血鬼上
喵星人趴在桌子上,探出爪子碰到了墨水瓶。
纪伦眼疾手快地按住墨水瓶,只撒了点,却见小白猫沾着墨水的爪子在笔记的最后一句上按了按,留下个黑漆漆的猫爪印,似乎是点了一个赞,顿时无语地看着喵星人:“苏小小眉你又淘气”
只是得到一双无辜的冰蓝色猫眼,于是摇摇首,拿擦布擦了一下桌上洒的墨水,回来合起日记本时,视野里晃过最后一句,猫爪印覆盖了家人二字视野一晃而过,日记本重新收起来,他摊开一张大幅厚质的画纸,取出彩色铅笔开始画画:“不许再捣乱,再捣乱打屁股了。”
小白猫无力的垂下肩,无精打采地扫扫尾巴,跳到床上睡觉去了。
而在上层小舞厅里面的钢琴前,曲清歌重新接手的时候,应着观众的要求开始换曲子毕竟这一首太悲愤了,对听众情绪调动强烈,很消耗听众的精神,她就换了几首轻柔的曲子做中场休息,其中的一些转折,也开始试着加入一些更沉重更有力的元素,这不仅仅是命运打开了一扇新大门的启发,还有血夜的深刻印象。
这些轻柔的曲子,她也开始教小海伦演奏,但不知为何就没有之前那样快的学习进境了。
金发萝莉似乎偏爱钟情于那一曲命运,弹奏起来的那种悲愤与抗争,是有着灵魂精髓的共鸣,让曲清歌不由猜想起她身上是否也遭遇了同样的事。
对于她来说,这对青年和萝莉的杀手组合充满了谜团,莫名没有觉得危险,或是在音乐里得到了灵魂的交流。
片刻后,这一场船上音乐会结束,曲清歌牵着小海伦回到下层的舱室,伸手敲了敲门,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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