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笼子外面有个玻璃沙漏,烧制并不完美,带着加工不纯杂色,工艺水平堪忧,印象里这种做工应直接垃圾桶,但对方很小心宝贝使用,玻璃上标记着刻度一个小时。
“每过二十四个沙漏,狱卒就会换一次,换了一个又一个狱卒用这个,这里没有太阳”
某种知识涌来,莫名其妙知道了些。
难道是地下监狱
或干脆是地狱
这样囚禁日子不知道过多久,严刑拷打在继续,习惯了痛苦,还是记不起自己是谁,仿佛丢失了一些重要价值东西。
“但是,能感觉,它们在很远处一呼一吸,召唤着自己
“它们是什么”
视角穿透笼子去看,要看到它们,看不远,视野距离最多只能观察这座宫殿周围宫殿似乎深埋在地下,断壁残垣,祭坛废墟,还点点滴滴散落着鲜血,每一滴鲜血都在于自己气息共鸣,但无法收回,它们封藏在一个个兵马俑中。
这些兵马俑很诡异,非考古挖掘秦始皇陵墓葬坑中的陶制俑,而是狱卒变成,自己亲眼看到狱卒进行交替。
“是仇恨,是抽打高贵者的满足,更是生存必须”
渐渐,有了明悟,每当一个狱卒通过拷打剥落一点红色,就珍重吃下,封在自己肚子里,离开祭坛。
这时,又会有一个兵马俑石粉剥落变成狱卒,接过鞭子上来祭坛,原狱卒就立定在某一处空位,石化成兵马俑
某一种知识告诉自己,它们在轮流窃取自己东西,汲取一点血肉封印,这有点清朝刑律中千刀万剐的某个变种
嗯清朝又是什么东西不记得。
第五十章过去下
这些狱卒,卑怯弱小的东西,明明感觉到一手就能捏死,笼罩着一种力量光环,此时无法灭杀它们。
似乎是夏日夜晚里挥之不去蚊子一样恶心,要是有一盘蚊香就好了或蚊帐也行,奥运会上运动员神器咦,这又是什么东西
经常有奇奇怪怪的记忆触发,尝试变化之术,都无法真实具现,什么反应没有,嘿,法术成人的童话。
某天,事情有了变化。
一柄青铜钥匙的星光投影穿梭进地宫甬道,视角观察到,就忍不住触探它。
“轰”眼前一晃,视野越过宫殿,看到了地面小城镇,似乎是七八十年代的小县城嗯什么意思想不起来了。
习惯了不多想,而是留意,吸引点在一个小阁楼地下室的祭坛。
一个青年军官抱一个沉睡孕妇上来,扶着她,除去她全身衣物,将她胴体放在黑色石台上
年轻美丽的女子,不到二十岁,胴体给怀胎十月破坏了匀称,但配着她娴雅安宁的面孔,这隆起的腹部又有一种母性美感,而洁白的身体与黑色的石台鲜明反差,还有一种妖异,而最引人注意的是她高高隆起的雪白肚皮下面鼓动,胎动剧烈,似乎快要生了。
视角绕她一圈,又注意到,她修长脖子上挂垂一枚青铜钥匙,古朴金属表面正有一点点星光,摩擦出一丝丝雷电花纹很熟悉
“是它召唤我,这是我的东西。”一瞬间,就自然有着明悟。
而似乎无法承受某种负担,女子轻蹙细细弯弯的柳眉,呈现痛楚见到她脖子下的青铜钥匙,再见到她痛苦一幕,自己心中微紧,不知为何希望她能平安。
青年军官用毛笔沾上一些腥臭的颜料,在孕妇雪白的肚皮上画出一个朱砂红圈,似乎是个红色的眼睛,然后是复杂花纹,一直越过她的胸脯,到脖子上青铜钥匙,青铜钥匙星光就流淌出来,顺着花纹没入雪白腹部朱砂红圈,瞬间,一种力量,隔着空间传下地宫。
“如此亲切”一股血脉相连感的召唤,不由微怔:“这召唤是要”
孕妇肚皮鼓动更剧烈起来,她开始抱着肚子呻吟,这时已开始苏醒,但却吃了药一样,精神处于恍惚,而她的周围并没有医生和护士,眼见要产,青年军官看了一眼,肌肉在抽搐,显并非没有感觉,只是一咬牙,又继续画着花纹。
“够了”
莫名愤怒在自己心底生出,挥手,青铜钥匙上星光稳定下来,没了星星点点,只剩下雷电花纹孕妇停下叫痛。
一股巨大的抽吸,越过空气直达地宫。
火焰牢笼在咯吱咯吱作响,自己的身形受到巨大牵引,似乎是海船下锚拉向港口某处,即将脱离这折磨,心中惊讶同时也是微喜。
“还有这样机缘我要复活我要复活我要复活”一种似乎熟悉,又非常陌生的声音响起。
这一瞬间雾气在地下室里扩散,力量涌动干涉,祭坛周围蜡烛都一瞬晃动起来,光影摇曳。
青年军官停下来,将手放在孕妇的肚子上,感应着里面一种激动人心的力量,脸上露出喜悦:“稳定牵引了我将创造一个奇迹”
时间缓慢滑过几个小时,孕妇额出现汗水,汗水蒸干,痛苦喊声变得虚弱下去,眼见得就要一尸两命,青年军官脸上露出痛苦,他摸了摸手上的婚戒,又亲吻女子手上的婚戒,热泪盈眶:“坚持住,细眉你不能死”
女子手一松,没了声息,力量增长一瞬间停止了。
“死了”青年军官失魂落魄。
滋电流划破幽暗,钥匙上的雷霆花纹在空气中一点点凝聚,出现光影,似是阳光在露珠下的折射,巨大身影出现在空气里,某种本能,让自己瞬间明白了它们的作用和女子血脉,原来是一种窃取。
女子身体咯咯两声,又有明显吐气,心跳渐渐恢复,只是脸色还有着苍白半响,女子在昏睡中醒来,见到并不是丈夫,而是火焰中的男人。
她神情一怔,手捂住胸口白布,目光警惕:“你对我做了什么”
自己坐在石台上,对她点首,温和:“你好,夫人或你看看,你的孩子。”
“孩子”女子下意识摸摸肚子。
手一挥,光影闪过刚刚景象的重现,巨大身影说着:“你三天后会生下这个孩子,这是未来。”
医生举起了精钢柳叶刀,缓缓切开她的肚子伤口翻卷,出现女子冰冷美丽的雪白胴体上,触目惊心。
最后手捧出婴儿,是个女婴,小心翼翼放在襁褓中青年军官出现在手术台前,按住女子肚子上的伤口,手中亮起一片白光,很快伤口修复,没有留下半点疤痕,青年军官不再多等,就将一片白布覆盖上女子身体,亲吻了一下她额,就抱着女婴匆匆离开了地下室:“来人准备侦测法阵甄别灵魂准备药浴”
外面围绕着新生的女婴忙碌起来。
而留下她的母亲躺着沉睡,推出手术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