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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发现的。”也不知尤若沉默是不是生气,这个小女人太能装了,木瑄只能顺着她的脾气解释一番。

“我怎么会怪你阿瑄。我只是在想,我还需要再努力才行。”真的是太弱了,她想做的事,才刚刚摸到一点头绪而已。

这个女人,为了他们的幸福,可以不惜付出一切努力,木瑄能感受到越来越不受控制的感情,像是喷涌而出的火山,一发不可收拾。相隔一千多年,重新爱上她,是多么简单的一件事。他现在只想把这个女人抱在怀里,可是,他们的身份永远是个问题呀,终不得善终,不得善终

“阿若你去哪里了”刚走到小区,尤雅就迎面上来,显得有些焦急。

“刚出去吃了东西,又顺便逛了逛。”尤若目光扫过尤雅背上的那个影子,便不动声色地收回,走到尤雅旁边与她并肩而行。

尤雅背上那个鬼婴被尤若扫了一眼,顿时浑身骤紧,这种同类间的威压让他屈于本能地臣服,特别是尤若过来的时候,鬼婴已经控制不住地瑟瑟发抖。

“姐,你怎么回来了”尤若抬手摘掉棉口罩,只是这一个些微的动作,顿时吓得鬼婴飘离而去,远远地躲在一边。尤若眼睛瞟过那个鬼婴,勾唇一笑,说不出的干净美好,但在鬼婴身处那股威压中看来,如同恶鬼,鬼婴一溜烟地逃离此地。

“在那里睡不好,有些认床,每天都腰酸背痛,还是回来住的舒服。”

尤若静静听着没说话,但她知道尤雅认床是假,只不过是想早点过来陪她。而腰酸背痛,却是因为那个背后灵,不知道怎么回事,尤雅似乎越来越容易吸引那些东西的注意力了,总不是因为和她接触太久了吧

这几天过得倒是平静,有人做饭不用再吃外卖的日子,很舒坦。而且尤父尤母也没过来找茬,顶多是个软化的尤家小弟尤枫过来蹦跶一下,丝毫勾不起尤若的注意。只是尤雅开始因为尤若每天必吃红枣粥奇怪了一下,不过看着妹妹白得没有血色的小脸,确实该补一补了。尤若吃得苦不堪言,只能每天端着很开心的脸,一口一口咽下红枣粥还有其他补血气的甜粥。手上的伤疤被木瑄使用障眼法糊弄了过去,并不敢让尤雅知道。

尤雅住在这里还有些膈应,想着要不要搬家换地方。

“刚出过入室杀人这种事,这边的治安会很好。”所以根本不用担心治安的问题,至于其他的,尤若听着木瑄的话重复一遍,“买盆桃木盆栽放在东南窗口,辟邪。”

尤若如此说了,尤雅才放下心,毕竟这时候,房子也不好找。

终于在刚过完十五的时候,尤若回校,彻底摆脱了那些甜粥,即使是因为提前回校进行上学期的补考,尤若也宁愿来考试。因而对于陈导师上学期带她去考古耽误了期末考的事情,怨念也减少几分。

学校这时候还没正式开学,校园里也是稀稀拉拉几个为了补考提前过来的学生,所以在这里遇到方想宁,确实是一件奇怪的事。

还没见面,木瑄就提醒尤若,方想宁在这里,然后彻底蛰居在尤若的眼睛里。尤若摸了摸手腕上系的白纱绣花手绢,撤去障眼法,还好有这个遮着伤疤。在方想宁面前,不管她的能力如何,尤若都不敢轻易让木瑄动用力量。

“阿宁,这么早”尤若走近了,才发现方想宁正对着空旷的学校在计算什么,看似随意地瞥过一眼她手里笔记簿,尤若就平静地收回目光。

乍一看到尤若,方想宁还吃惊了一下,合上手里的笔记簿,有一丝谨慎。但转念想到尤若是过来补考的,才对尤若点点头问好。

尤若眼里闪过一丝涟漪,瞬间恢复一如既往的平静,看着方想宁故作惊讶地问,“你该不会,寒假没回去吧”她走之前,方想宁没走,她来了,方想宁还在,怎么都感觉像是从没离开一样。

“嗯,和一个研究生学姐在一起学习。”方想宁冷漠地解释。

“这样,不要太累了,阿宁。”方想宁平时确实都是一副爱学习的表现,但尤若会相信吗既然她不想说,尤若也不强求,“我现在要回宿舍,你回吗”

方想宁摇头。

“那我先回去了。”尤若理了理手腕上系的手绢,仍然笑得端庄高雅。转身那一刻,嘴角的笑里多了几分说不清的意味。

“她一个修行者,屈身来到这里,是来找东西的吧”尤若的直觉告诉她,一群一向自视高贵的修行者,是不可能有这些闲心来体验生活的。加上方想宁面对她们这群“凡人”,无意中偶然流露出的情绪,似乎她们都只是一堆沙砾,根本不值得她多加注意一样。

“不会是那几个修行者派来找我们的,修行不够。”无论是一个存在一千多年,让祖宗级的修行者都注意的木瑄,还是一个未知的体质纯阴的尤若,都不会简单派来一个刚入门的弟子前来查探。

“阿瑄,你想多了。”尤若觉得,她似乎是把木瑄吓成了被害妄想症,什么阴谋诡计都会往自己身上想。尤若故意开玩笑道,“不要太紧张,阿瑄。我会好好保护你的。”

木瑄气闷没理她。

“这个学校的秘密,可真吸引人。”尤若这种似感叹又似惊羡的语气,让木瑄顿感不妙。

“你要做什么”自从尤若清楚他们与那几个修行者不死不休的关系后,木瑄问最多的就是这句话,他真怕尤若想什么做什么,丝毫不顾及自己的安危。

“先看着吧,我们也做一回黄雀。”修行者想要找东西,肯定不是凡品,尤若对此的兴趣很大。对他们有用的东西,尤若怎么着也要占为己有,就算没有用,拿到手了威胁修行者也是可以的。这种明抢的话,亏她端着大家闺秀的风范,也能说出口。

“这会不会不太好你不是把她当朋友吗”木瑄以为,朋友之间如果出了这种事,怎么样尤若也不会高兴的吧。

“朋友”尤若按住自己的嘴角,掩去那抹讽刺,她什么时候有过朋友孤儿院的尔虞我诈,你踩着我我踩着你地往上爬。然后就是现在的室友,也就当做室友而已。至于方想宁,她之前还会当做方想宁是个关心她的女生,但是现在不会了,“从她问我出生时间的那一刻,我们只能是敌对关系。”

木瑄突然意识到,尤若就是尤若,理智到对自己都很残忍,在知道她们对立的那一刻,就毫不犹豫地斩断她们一切的交情。

“阿瑄以为,如果她知道我是纯阴体质,会怎么对我”

方想宁的性子,木瑄想了想,才开口道,“她的处事方式,不会对你出手,但她对待修行的热忱,保不齐不会告诉同门修行者。”

“是呀,面前她依然是悲悯众生的高尚之人,但转身就会把我出买个干干净净,真是杀人不见血的好方法。”这种人真得很讨厌,就像她自己一样,也戴着伪善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