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谁?!
谁开的枪?!
天台的另一端,一个轮椅被缓缓推了过来。
推着轮椅的,是一个红发皮衣的女人。
轮椅上坐着一位老人,脚上盖着毯子,看起来腿脚不便的模样,手上,还握着一把枪。
所以……刚刚那颗子弹……
竟然是这个白发苍苍,看起来慈眉善目的老爷子……发出来的?!
凌依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这这这……高手在民间啊……
你们人类真是个老当益壮的、神奇的物种……
伴随着轮椅的靠近,她下意识躲在傅以深身后。
反观那位老爷子,倒是示意后面的红发皮衣女子把轮椅往前推,并且语气温和地出了声:“小依,吓坏了吗?”
小依?
凌依愣愣地抬头,手上更是不知所措地攥紧了傅以深的衣角。
傅以深护在凌依身前,保持着十足的警惕:“您是……?”
地上的波尔多,在看清来人之后,似乎脸上露出了极大的惊恐,张开嘴似乎要说什么,却说不话来,只能止不住地口吐鲜血。
那老爷子将枪举了起来,递给了身后的红发皮衣女子:“娜欧米,处理干净。”
“等……”傅以深刚想阻止她,却不料那名叫做娜欧米的女子麻利地接过枪,翻转枪头——
“砰砰”几声干脆利落,波尔多直接没了动静。
那老爷子缓缓开口:
“任何想要伤害我林氏孙女的人,不管他是谁,都不会有好下场。”
凌依这算是明白了。
眼前这个人,是传说中的……林氏老爷,也就是她这位林氏大小姐的爷爷。
用最慈祥的脸,说出最冰冷无情的话……
林老爷叹了一口气:
“我没有想到,跟了我这么多年的管家,竟然会是蔚莱城的叛徒。”
“趁我到国外做手术的时候,做出这样的勾当来,罪无可赦。”
“不过……都过去了。”
“小依,爷爷回来了。”
林老爷向凌依和蔼地伸出手,凌依踌躇着不敢往前,只是往傅以深怀里躲。
林老爷倒也没说什么,手一偏,落在傅以深身前:
“这位,是一直照顾我孙女的傅教授吧?”
“我在电视上看过您。不管怎么说,今天也要感谢您对我们小依的保护。没有你,我今天就见不到小依了。”
林老爷的手停在了半空,似乎在等傅以深的回应。
傅以深看似友好地伸出手,两手相握的时候,他忽然神情一变,将林老爷的右手扣了扣,修长的手指反搭在他的脉搏上:
“林老爷这心跳,倒是有力……”
他话音未落,娜欧米直接冲了上来,握住傅以深的手臂将他用力一拧,顺带沿着他的衣兜裤兜一阵迅速摸索,抖落了一支麻醉剂:
“老爷,收缴对方武器麻醉剂一支!”
凌依当场急眼:
“你还摸我男人!!快放开他!啊呜!”
她直接“嗷呜”一口咬在了娜欧米的皮衣上。
林老爷连忙打圆场:
“娜欧米是我的贴身保镖,性子是急躁了一些,但心不坏的。”
“可能傅教授也只是为了确认我的身份,我这人工心脏,确实很像年轻人的脉搏。”
“都是误会……小依,你先下来。”
娜欧米痛得闷哼:“大小姐,你松口!”
凌依紧紧地咬着她,嘴里含糊不清:“你先放!啊呜啊呜!”
天台上,水雾与硝烟迷蒙,看不真切。
只有两个不甘示弱的声音震耳欲聋:
“你先放!”
“你先放!!”
“你先!”
“你先!!!”
“……”
***
游乐场得救了。
蔚莱城也得救了。
至于丧尸怪,除了小部分被赵Sir的组员抓捕制服,剩下的大部分,都莫名其妙地不知所踪。
仿佛一夜之间,这个世界又恢复了有条不紊。
林氏原本就包下了游乐场的整座酒店,赵Sir带领着组员,直接高效地在游乐场的酒店大堂做着笔录。
这次大型的暴乱中,受伤和失踪的人数不胜数,而确切的死亡人数,倒是只有两个:
一个,是被黑色斗篷丧尸怪戳穿心脏的一名权贵,身份还在核实中。
另一个,就是在天台中枪身亡的波尔多。
全网铺天盖地都是对波尔多这个“始作俑者”的谩骂,以及对丧尸怪这一物种的恐惧:
#这个波尔多真是该死!!
#亏他的名字还和我最喜欢的玫瑰花种类同名,我以后再也不买波尔多这种花了!
#今日打卡,丧尸怪都死绝了吗?
#世界末日要来了吗?
……
另一边,傅以深和凌依早早做完笔录,走在了回房间的走廊上。
跟之前安排的一样,一个房间是林氏大小姐专属,另一个房间是Dr.F先生专属。
凌依低头、小步地离开了傅以深身侧,走到自己的房门口:
“那……晚安咯,傅以深。”
她红着脸悄悄抬头瞄着傅以深,发现傅以深只微笑看着她,点头回应:
“嗯,晚安。”
什么嘛……
没有别的表示吗……
凌依拧开了房门把手,又不甘心地往他的方向张望了一眼:
“那你……怎么不进去?”
傅以深倒是坦然自若地看着她:
“我等你进去,才进去。”
凌依浅浅地“哦”了一声,似乎有些不情不愿地走入了房间,不一会儿,又探出了小脑袋:
“那……你怎么还在?”
傅以深忍着笑,一副老狐狸运筹帷幄的模样:
“我等你关门。”
凌依咬了咬嘴唇,脸颊飘起了绯红一片,用几乎只有自己听得见的声音,小心翼翼试探着:
“你……你不过来吗?”
傅以深眉眼狡黠,满满都是欲拒还迎的笑意,语调微微上扬:
“我过来干什么?”
凌依忿忿地“哼”了一声:
“当我没说!”
可当她正准备关上门的时候,房门却被一只大手抵住,随后被反手一关,傅以深已经进到她的房间里来,将她抱起,抵在了墙边。
他一改方才的克制、冷静与优雅,只有灼热的吐息在她耳畔起起伏伏:
“说出来的话,怎么可以有收回的道理?”
“既然是大小姐的召唤——”
“我是不是应该最后行使一把,贴身服务的义务,还有权利?”
凌依的脸几乎要红成熟透的番茄,甚至觉得,被他一把抱起的这具身子,都快要被他粗粝的手心诱成粉色。
她娇软地喘着息,被他逗弄得一阵酥痒,只能仰着头:
“怎么,那您是要先测一下血压,还是测一下脉搏心跳?”
傅以深勾起嘴角,手指探向她身后的绑带:
“我要做的事情——”
“可能都会引起血压、脉搏和心跳短暂的异常,不能写入大小姐的身体报告里。”
绑带被他灵巧地解开了第一个结,他的声音无比低哑:
“你非要问我,要做什么的话——”
“有一个诗人确实说过一句,很符合我当下心境的诗。”
“我,要在你身上,去做春天在樱桃树上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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