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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了一惊。

含玉从容收剑,宫中扬起的帷幔又沉重地放下。她说:气门就在他的左掖下。破了气门,人就好对付了。

我叫剑殇杀你,只想察你气门。你那一招恰好暴露了,因为只有那个地方是闭合的。所以你使不出全力,也杀不了剑殇。

我还有军队。

我们听到片刻的厮杀声,接着平静。

周洋带兵闯入,说:皇上,臣来护驾。

我说:周洋也是装死。那晚上我写了两封信。我把剑殇引开,偷天换日,和周洋演了一出戏。

爷爷放声大笑,转眼间闪到我面前。我一样可以杀你。

不,不要。含玉失神,放下剑求他。

我说:爷爷,我还你的命就是了。

是你杀了空灵

她回去了。她活的很幸福,我保证。

他掐我脖子的手有力却勉强:你骗我。

你可以杀我。我一直把空灵的亲人当我的亲人,我和她是一个人。当我听到你杀了不弃时,我就不想活了。

不弃他怎么啦

原谅我,我不能说。

你说

你杀我罢

他放手,说:你死了,谁来统治帝国你是我见过的最优秀的人。

他走出大殿,弓箭手,火枪手一齐指着他。

我说:爷爷,您别怨我,国法无情。

我要国旗裹身。

我摇头,跪倒:我送您。您走好。

预备放

我眼前漆黑,我很晕,很晕,很晕

第三十八节回忆

直到后来瑾儿告诉我,爷爷没有死。在最后时刻,她饶恕了爷爷,卫士放了空枪。他已是废人了。

我和含玉冰释前嫌,达成谅解。如果没有含玉的赌气出走,她也不会发现爷爷,并在关键时刻救我。我重回精神饱满的状态。

剑殇被囚禁,他曾是爷爷的帮凶,但及时改过,配合我们行动,仍争取部分人同情。

瑾儿私下对我说:朕决定杀剑殇,他对朕的统治构成潜在威胁。不能让别人保护他,不能给他的部属提供叛乱的口舌。

我没反对,算是默认。我不敢得罪这个女帝王。况且剑殇实在不能脱罪。我只是有一个心愿,或是两个心愿一起完成。

奉天承运,大亚帝国皇帝,明教主张瑾:

朕对发生的叛乱非常痛惜。这是一场由奸佞小人挑起的政变,他们欺骗善良的信徒,使其无端而死。他们妄图与神对抗,结果身首异处。朕的威力已在镇压这场叛乱中体现出来。朕警告那些投机分子,以此为镜。鉴于原城防军统帅剑殇的谋逆及特殊贡献,朕特赦其死罪,罢免一切职务,即时驱逐出境。

我去星象室找小云,她已成一樽木刻,淡然如水,甚至比冰还冷漠。我说:剑殇要走了,不去送他

不去。我要送他的话,会有许多不知道的事发生,打破原有的平衡。

只怕你终生后悔。

我无所谓后悔。

不,一定要去。即使动粗也得叫你去。

大司祭说:小云你去,这是命运的安排。

小云答应:好吧,这是命运。临走时我瞪大司祭一眼:你不怕她一去不回

她会回来。她是天帝忠诚的仆从,这里是她的归宿。

我带小云去剑殇的住处,把她藏在屏风里,说:你只管听,别出声。

接着我叫来剑殇。

我说:我没能保护你。

我不怨你,只要我活着,我就很坦然。

他还不知道,死神在码头徘徊。他问:小云怎么样

托你的福,好了不少。要是别人划那一剑,她早死了。我似乎感觉你和小云之间有常人不易看出的情感。

不他埋下头,又抬起来说:是。

你不是个优秀的武士,因为你背叛你的主人。我想知道你是不是一个好情人。有什么阴影笼罩在你心头

这层阴影笼罩我很久了。

我是孤儿。从我真正有意识时,我就知道我生活在东王府的一个偏僻小院里。我没有父母,有的只是即要接受的重大使命。

我希望和窗户外面的孩子们玩,可照顾我的人不允许我看他们玩。他向我讲述难懂的经文,我更乐意听故事。我想自由,这种感觉不强烈。因为我从未有过自由,也不能体会自由的乐处。

我童年唯一的快乐日子只有一天,也叫我终身难忘。我被允许走出囚禁我的小屋,融入一个更大的世界尽管它也小得可怜。

我的玩伴是空灵,我们玩得很开心,时光很快又很慢。我和他一起做个小碗。那是我第一次创造,我也有创造的能力。

一天之后,我被送进教主宫,我看到艳丽尊贵的教主。她面前还有许多和我一样的男孩。我们都是无知的,根本不清楚来这里干什么。

接着,我们被扒光衣服,受到苛刻的检查,从中剔除大半,只剩二十来人。

教主点头说:就他们了。

后来我才知道我们这些幸运儿是实验品,教主尝试使我们速成利用十年时间把我们训练成超强、超智慧人类。而这个过程通常要四十年。实验人自小就被隔离,使他思想单纯,孤独,便于控制。

我们在一所隐蔽的学校接受训练。学校的前半部伪装成一家织厂,后院禁地就是训练基地。

我们没日没夜的训练,处于紧张状态,长时间不得休息。我们是孩子,根本受不了,于是哭。武师不管,任我们哭,哭完再练。时间一久,泪干了,心也死了,我们失去了人格,尊严和一切,有的只是被折磨的权力。那里没有爱和自由,只有控制。

整个训练过程有一半人由于各种原因死去。

幸而我活着,是种自救的意识支撑我顶住苦难。一个思想麻木消极只知道惟命是从的人是一部机器,不懂得爱惜自己,遇到生命威胁时不能抵抗。我指的是各种疾病,包括精神上和生理上。一场小的感冒就能摧毁生命。所谓“哀莫大于心死”,心都死了,也无所谓身死。

改变我命运的是个夜,我起身上厕所,远远看到厂房里还有光,光从透气窗传出。我似乎受到冥冥的指引,向光走,我飞上窗户,看到厂房里是一排一排的织布机。织工正辛勤工作。靠我最近的织女尤其辛苦,她很小,力不从心。见别人弄得快,她更急。只有这时,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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