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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之星 西夏古兽 2283 字 2023-10-08

今天,承天寺内,香烟缭绕,梵音悠扬、钟磬齐鸣、法号声声,大雄宝殿之上,西夏崇宗皇帝李乾顺正亲奉御香,礼拜如来。

李乾顺身边陪驾的正是西夏枢密使、御弟晋王察哥,这哥俩怎么跑到庙里来了

殿上“大国师”空虚和尚,一身佛衣,双目微闭,额头紫印闪闪发光,敲着木鱼。

空虚和尚此时真是个有道的高僧,他深通佛法,满腹经藏,口中高诵着金刚般若波罗蜜经,端的是法象庄严,气度不凡。

只听空虚和尚口中诵道:“所有一切众生之类,若卵生、若胎生、若湿生、若化生、若有色、若无色、若有想、若无想、若非有想、非无想,我皆令入无余涅盘而灭度之。”

“如是灭度无量无数无边众生,实无众生得灭度者。”

“何以故,须菩提,若菩萨有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即非菩萨”

李乾顺心如止水,安坐如常,他满脸虔诚,一心皈依,听经念佛,一片佛心。

晋王察哥奉旨到承天寺伴驾拜佛进香听经,虽然一脸的诚惶诚恐毕恭毕敬在殿内侍座,因心中有结,疑团不解,反而是心事重重,百般无聊,和尚讲的啥,他一句也没听进去。

三炷香燃尽,一卷经刚好诵完,只见佛光笼罩,瑞气氤氲而生。

西夏崇宗皇帝李乾顺在三宝如来佛祖座下,再燃三柱御香,虔诚礼拜,口中默默念叨,思之长久,忽然大悟彻悟,开口许下愿景。

正是:

稽首三界尊,皈依十方佛。

我今发宏愿,持此金刚经。

上报四重恩,下济三涂苦。

若有见闻者,悉发菩提心。

尽此一报身,同生极乐国。

晋王察哥听了吓了一跳,心中暗忖,“皇兄这是参佛呢,还是入佛呢实在是令人不解,怎么我出了一趟国,回来什么都变了。”

李乾顺烧了香,拜了佛,听了经,散了福,离了正殿,向寺后行来,晋王察哥和“大国师”空虚和尚紧紧跟随,不多时,早来到“承天寺塔”下。

在当时的兴庆府,“承天寺塔”可是一个地标式的建筑,远远望去,一目了然,保证你进了银川市不会找不到北。

“承天寺塔”,七面青砖砌就,八角玲珑,一十三层,二十余丈高下,冲天而起,仰天一望,高可入云。

檐角串串法铃,迎风而响,最惊奇的还是,塔下有一座地宫,里边安放一个金棺银椁装就的佛骨“舍利”,此时它一定是感知到了某种神秘的“力量”,做出了反应,在地宫内散发着阵阵霞光,整个地宫顿时变得五彩缤纷。

佛家道场,梵宫圣地,微妙而神奇。

进了塔门,“大国师”空虚和尚,在前边接引,西夏皇帝李乾顺居中而行,晋王察哥在后跟随,其它随从众人,一概止步于塔下。

西夏君臣三位举步而行,拾阶而上。

晋王察哥心中疑惑更深,见此光景,知道皇兄定有深意,只是不解,不免暗暗叹气,“自从娶了皇嫂,皇兄越来越让人看不懂了。”

三人登至塔顶,气息不乱,君臣有序,站立窗前,登高望远,极目远眺,兴庆府城内城外景色尽收眼底一览无余。

只见城中湖光点点,绿树成荫,人烟稠密,房宇辏集,车马通行,熙来攘往,不愧是一颗西北塞上名珠大夏国的首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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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3承天寺塔

再看远处黄河宛如一条白练,九曲盘旋,曲折蜿蜒;更见那贺兰山阙,一山青色,如骏马奔腾,昂首嘶鸣,真是让人胸襟开阔,心旷神怡。

李乾顺指着兴庆城内,忍不住赞了一句:“兴庆府城从无到有,经过几代人的努力才得以建成,御弟,你看我国都城越来越大,好不壮观”

“今天能有这种规模真是来之不易,全拜祖宗所赐。”晋王察哥点头应道。

李乾顺忽然问了一句,“兴庆城虽大,听说不及宋都东京汴梁的十分之一,御弟可曾知道”

“这个臣弟听人说过。”晋王察哥不觉一愣,心中忖道:“皇兄提及此事,却是何故”

李乾顺似乎忘记他问的问题了,他举目眺望一会,又问了一句:“御弟,你看我国都城人烟稠密,车来人往,百姓安居乐业,好不太平。”

晋王察哥迟疑一下,答了一句:“全仗皇兄圣明,治国有方,才会有此成就。”

李乾顺回过头来,再问一句:“西北位置偏僻,地广人稀,听说夏国人口,不足宋国百分之一,御弟可曾知道”

晋王察哥再次愣住,只好点头答道:“臣弟知道。”

“御弟,你看我国都城市井繁华,商铺林立,货通南北,利尽西东,好不富庶”李乾顺继续说道。

晋王察哥这次没有接话,他知道皇兄一定有一句话还在等着自己,隐隐感觉到一丝不安。

李乾顺长叹了口气,好象是在自言自语,其实是说给晋王察哥听的,他是这么说的,“听说,我国的税赋不及宋国的千分之一,御弟可曾知道”

西夏国崇宗皇帝李乾顺“高塔三问”,把个晋王察哥问的是目瞪口呆,心惊肉跳,冷汗直流,他终于知道李乾顺今天为什么会召见自己了,是给自己补课来了,他“卟嗵”跪在地下,低头伏罪,“臣弟愚蠢,逆天而行,与宋妄启战端,罪不容诛,请陛下免臣之职,臣愿为民,终此一身,不敢言战。”

李乾顺双手扶起晋王察哥,说道:“御弟快快请起,夏国安危系于御弟一身,你乃国之长城,朕之股肱,御弟怎可轻言弃国而去弃朕而去”

晋王察哥随手而起,满脸疑惑,问道:“皇兄,臣弟除了一身武学,再无他能,只怕尸居其位,误国误民。”

李乾顺喟然而叹,“大夏地居朔方,大漠包围,国贫民弱,资源匮乏,强敌环立,受制于人,若无黄河灌溉之利,只怕百姓食不果腹,民不安居,大夏将何以立国,每思于此,朕心甚忧。”

晋王察哥一脸愧色,“不能为皇兄分忧,为国解难,实在惭愧,臣弟有罪。”

“国家贫穷,积弱难返,非御弟之罪也,乃朕之过也。”李乾顺眼含歉意,神色黯然。

晋王察哥被感动了,眼中含泪,险些落下,心中巨浪翻滚,“多好的皇兄,多有责任感的一位皇帝呀”

李乾顺目光从远处收回,踱了几步,去塔中一个蒲团中坐下,他又思忖良久,才缓缓言道,“御弟天姿聪颖,一身武学,一力主战。皇后心地善良,以民为本,一心主和。一个是朕的御弟,一个是朕的爱妻,叫朕左右为难。”说着,他转头向空虚和尚问道:“大国师,皇后主和,御弟主战,你看他们谁是谁非呢”

“是就是非,非就是是。是是非非,一切皆为虚幻;非非是是,神马都是浮云”虚空和尚打起禅语。

李乾顺和晋王察哥,听了疑惑不解,齐声问了一句:“此话怎讲”

空虚和尚侃侃而谈,“宋帝赵佶、宋相蔡京倾尽国力,支持陕西的童贯,居心叵测,想以武促统,如今西蕃之地尽失,宋兵压境,形势对夏国极其不利,这种时候和宋国相争,就象以卵击石,火上浇油,诚为不智。此时皇后主和,乃是是,晋王主战,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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