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点如何,他现在的噱头已经做足
哪怕是另外15个选手,也对信暗自提防,正所谓盛名之下无虚士,在这样残酷的擂台中,敢于如此高调的都不可能是庸手
终极武士的擂台是一个实力派野兽遍地横行的地方,任何的偶像派选手,在这里最终都会死的很惨
抽签的时候,不知道是素攀的暗箱操作,又或是信的运气不错,他的比赛居然是最后一场。信无奈的耸耸肩,好吧,就当是身为东道主的必要照顾吧。
处于地底的擂台,周围都是被厚厚的玻璃隔出来的包间,包间里的人里可以清晰的看到擂台上的比赛,擂台的边上除了荷枪实弹的士兵和医护人员之外,居然还有一个激情澎湃神情亢奋的主持人。
信不懂他的话,却也猜的出来,这个主持人的工作是什么,定然是鼓动包间里的贵宾们下注,信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不再说话,由一个侍者带着走向一个包间,这地下拳馆的设计格局明显是由地下军事基地改建的,墙壁之间的风格极具上个世纪苏联的建筑风格,粗犷而简约。
那个侍者将他带到一个号为001的包间前,便鞠身退走了,信微微一笑,正要伸手敲门,那若刀一般的双眉却忽然抖了一抖
因为他忽然感觉到一股极其强烈的危险气息,就好似房间里藏着一个阴风惨惨的怨灵一般,这薄薄的一门之隔根本就挡不住那股微微的寒意
信低头看了看手臂,发现那肌肤上的寒毛都根根竖立起来
就连自己的眉心之处都有一种在肌肉在缓缓收紧的错觉
这里面有一个极其强大的人存在
为什么是人,因为信并不相信鬼神之说,若是真的有鬼,即使不说失忆前他是否杀过人,就单单现在信的手上的人命也有九条之多
他哪里会惧怕冤魂
信忽然冷哼了一声,直接推开了房门,于包间外的简陋相比,包间的装潢里可以说是极尽奢靡,单不说脚下那厚厚的纯手工波西米亚地毯,就那一个简单的摆放花瓶的架子也是纯金的,意大利真皮沙发的后面隐约的露出几个人头,信的瞳孔微微一紧,大步的走了过去。
沙发主座上自然是叼着雪茄吞云吐雾的素攀,旁边坐着极其紧张的查猜,他小心翼翼的只坐了半个屁股在沙发上,但是这些都不是信关注的重点,他的目光从一开始就落在了位于素攀左手的男人身上
这男人应该已经快五十岁,深眼鹰鼻,高额阔口,那眼睛一直微微眯着,透出一股淡淡的狠厉之色,包白色头巾,身披披肩,那披肩看上去已经颇有年头,有着一种若鲜血半干涸时的诡异暗红,下身着一条粗布制成的宽大裤子,腰间扎着一条金黄的缎带,上面似乎还有用头发密密扎出绳头。
那股阴冷若怨鬼般的气息真是从这个男人的身上散发出来,但是奇怪的是,他嘴上却叼着一根,哪怕是已经半枯萎但依旧碧绿若翡翠的草茎
这是这应该是草药的东西给了信一种极其强烈的感觉。
这种感觉叫做
似曾相识
信紧紧的盯着那颗草茎,脑海中已经被遗忘的某些东西,猛然的剧烈翻滚起来,好像那真相和信就隔着一张薄薄的白纸只要信在想一想似就可以找到失去的记忆
似是感觉到了信那直勾勾的眼神,那个男人不悦的猛然冷哼了一声
在素攀和查猜听来,这一声不过是此人表达不满的一种方式罢了,但是对于首当其冲的信来说,就像耳朵中被生生插入了两枚阴冷的钢锥一般他眼前一暗,居然产生了若厉鬼缠身般的幻觉
一个面色惨白,眼眶中不断流出血泪的小男孩猛然朝他伸出了手
信本来就脑海中已经混乱不堪,被这小男孩一吓,不由闷哼一声,痛苦的抱着突突跳动的眉心退开了数步,背上的冷汗已经是潺潺而下
这个男人居然是一个降头师
第四十六章观战和探寻
素攀马上发现了不对,他略带歉意的对着那个男人说了几句,然后对着信说道:“这是我的贵宾,在东南亚最负盛名降头大师挺意为圣坛,你怎么可以冒犯。还不向他道歉”
此时的信,脑海中还在剧烈的天人大战,痛苦非常,何况还因为眉心的异状而陷入了深深的诧异之中,哪里听得到素攀的话,素攀的面色顿时添上了几分愠色,反而是那挺大有深意的看了看信,摆手对素攀示意他对此并不介意。
信深深的呼吸着,借此来平息自己剧烈的心跳,他双手合十,对着素攀行了一礼,然后坐在了查猜的旁边,他的比赛在第八场,所以他有充分的时间来休息和观察对手,可想而知素攀的苦心慎重。
他对那个降头师虽然有些忌惮但是还远远没有达到恐惧的程度,只是一切都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似曾相识,以至于他一度没有心思来观察对手。
他脑海里尽是那即将触摸到边缘的记忆,就差一点,也许,这个降头师会是他解开谜团的重要条件。
若是素攀知道此时信脑中的胡思乱想,定然会被这媚眼抛给瞎子看的巨大反差中,暴起怒吼:“瓜娃子,专心点”可是他不是神,他无法探测到别人的内心深处。
直到场下开始猛然传出巨大的拳拳到肉的击打音,这才把信从迷茫中惊醒过来,他看到一个极其强壮的光头黑人将他的对手骑在身下,一双铁拳似乎狂风暴雨般的落下,他的对手血流满面已经完全的失去反击的能力,但是那黑人依旧不肯罢手,直到他的对手连手指上的轻微痉挛都没有了,这才心满意足的站起来,振臂高呼
此时他的面上不仅满是汗珠,更有他对手那凄厉的斑斑血迹,这个黑人扭扭脖子,大步的走下擂台,自然有救护人员冲上台来摸那失败者的颈部动脉,最后遗憾的摇摇头,马上便有工作人员来拖走尸体,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那擂台上的血迹并没有被擦掉,而是就那么摆在那里,在白色擂台的衬托下,这些血迹看着刺目极了。
素攀哈哈大笑,他对着信说道:“我的眼光一直都很准。这个家伙来自于美国拳击界,实力很强劲,当然以你的身手,他不会是你的对手。至于那个岛国人,我想你在决赛前都不会遇到他。”这句话坐实了他操纵抽签的行为。
信微微苦笑道:“那就是说,我这一路去都不会有太强劲的对手了”
素攀耸耸肩道:“我已经输了两年了,所以今年我绝对不能接受失败。”他居然理所当然的补充道:“既然大赛是我举办的,我为什么不能稍微的利用一下规则呢。你要知道,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信觉得此时的素攀笑的就像一个偷到油的老鼠一般猥琐,哪里还有半分枭雄之气,他无奈的道:“那你老人家还不如直接找几个菜鸟来参赛吧,我保证能赢下来。”
gu903();“不行”素攀断然拒绝,他指着周围因为挡着玻璃而一片黑暗的包间道:“这些可是我的贵宾,他们有来自美国的犹太财团,也有阿拉伯世界的石油王子,我可以这么说,如果现在有人在这里丢颗炸弹,那么全球的经济都会受到巨大的影响,他们来着里就是因为我可以带来他们想要的,而我也需要他们给我带来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