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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戮狂徒 鲁南一诺 2423 字 2023-10-08

馆打到三十岁才能离开。”

信肯定的道:“这个不是问题,我可以搞定。”看着琥珀开心的样子,信的心中却有一股怒意逐渐升腾,一个泰拳手的运动生涯很短,在二十来岁的时候就可以到达巅峰,三十岁已经衰退得很厉害,一旦退役,各种各样的后遗症都会爆发出来,因为他们不仅训练很残忍,比赛也更残酷。所以很多拳手都在贫穷和病痛中早逝。

这是他马的卖身契

查猜给了琥珀一口饭吃,让这个小女孩可以勉力的支撑住一个家,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就是个善人,他会残忍的压榨出琥珀的每一分价值,这也是信为什么会警惕和厌恶他的原因,天上永远不可能掉馅饼,即使掉下来了,那也只会是一个个的陷阱,信的直觉告诉自己,这查猜对他的欣赏和支持,绝对不止这一个原因

到家了之后,还是下午,玛娜奶奶并不在家中,想是卖菜回家之后又下了地,信让琥珀去将奶奶叫回来,自己将东西全部搬进家,这些东西可不少,琥珀和奶奶的衣物,风扇,食物,甚至还有一台二手冰箱和二手电视,这里气候炎热,可让信给好好的除了一身臭汗。

玛娜回来看到信买了这么多东西,尤其知道那钱的来源之后,自然责怪无比,她的儿子就是死在擂台上的,如何不知,这运动队身体的伤害性,哪怕琥珀去打拳也是背着她悄悄的签了契约,好比饮鸩止渴一般,她现在牙齿都快掉光了还拼命的存钱,就是想要在有生之赎回琥珀的契约。

信老老实实的站着听着玛娜训斥,但玛娜一旦说要将东西退掉,他的脑袋便摇得和拨浪鼓一般,玛娜如此训斥,他并不会多想,只会愈加为这没有血缘关系的亲人的关心而感动。

“要是我的家人也可以这样在我耳边训斥我”信不由有些黯然神伤“可是我却已经记不起他们了,我的妈妈现在会不会在为我流泪”信的眼圈忽然红了。

玛娜以为是自己的话伤到了信的心,赶忙呐呐的住口不语,看着信咬着下唇的倔强样子,她最终只能叹了口气,带着琥珀做饭去了。

夜色已深了,信却在席子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也许是因为天气太热,也许是因为今天打斗被伤到的地方在隐隐作痛,也许信忽然烦躁的低喝一声,他焦躁的站起来,浑身净是细密的汗水,他走到风扇前将风开到最大,但依然不能将胸中的焦躁之意稍稍减缓分毫,黑暗中他的双瞳中闪现着若鲜血一般的红意

最终,他小心的走出竹屋,缓缓的朝着琥珀捡到他的河边走去,今晚上没有月亮,黑暗笼罩着大地,偶然厚厚的云层中还穿出隐隐的沉闷雷声,就若信此时的内心一般并不平静。

大自然在大部分时候都是宽容而淡然的,就若这条河一般,无论信的心情是好是坏,它都静静的流淌着,黑暗根本就阻挡不了信的视力,他看似在静静的看着河面上的波涛,实则脑子里不断的回想着。

我当时的衣着只剩下一条丛林迷彩裤和一只靴子。

我身上受着枪伤。

我会说汉语。

我是谁

我的家人是谁

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些一个个的问题就若一张无形的大网一般将他笼罩,答案好似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可是他的手却总也伸不出网

随着他的思考,他瞳孔中的红意也好似电脑处理器上的灯一般闪烁不定,但是无论他如何去想,都没有答案,他的脑子越来越乱,一股疼痛的暴风在脑海中渐渐翻卷而起

信不由痛苦的哼了半声,背上的汗珠随着脊椎欢快的滚下,原来一直以来,他的内心都渴望着找回过去,都想着可以找到真实的自己

他猛然咆哮起来,那痛苦的嘶嚎在安静的夜空下传出很远很远,“给我记起来啊快给我记起来啊”

信一拳就砸在了自己脑袋上,此时他额头上的青筋暴起老高,眼看着就好似要生生撑裂肌肤一般但是他依旧不管不顾的砸在自己的脑袋上

他失忆了,他忘记了他最重要的东西,那也许是他的家人,他的朋友,他的爱人,他的责任

他怎么可以忘他怎么可能忘

信忽然怒嘶着重重的一头撞在了旁边的一棵树上

那树受到如此重重的一击,树叶潸潸而落,就好似蝴蝶在无力的缅怀秋天一般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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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月黑风高杀人夜

信的额头被撞出一个口子,那鲜血顺着他线条分明的脸庞流下,将他整张脸渲染得若厉鬼一般狰狞凄厉额头的汗珠渗入了伤口,刺激的神经疼痛不已,但是也是这样的疼痛将他已经是滔天巨浪的脑海中带入了一丝清明。

信大口的喘着气,猛然的跪在了地上,几息之间那汗水便打湿了他的一条裤子,然后他毅然决然的猛然起身,大步走到河边,一个猛子扎了下去

他魁梧而修长的身体灵活的就如一尾鱼一般,轻松的破开了水面,带起淡淡的涟漪,就连水花都没有

他欢快的游了很久,于炎热的气候让他昏沉而暴躁相比,凉爽的河水让他精神一振,他忽然迷茫的皱了皱眉头,好似有所得,他好像曾经在水里做了一件什么事,但是依旧雾里看花终隔一层,他并不气馁,他相信自己总会一点点的将那些记忆找回来,他可以做到,他必须做到

他慢慢的爬上河岸来,肆意的甩了甩结实的身躯上流淌的水滴,在一片蛙鸣中朝着村子走去,在快要到竹楼的时候,他忽然疑惑的停住了脚步。

此时的天空已经黑得伸手不见五指,雷声也消失了,空气热得可怕,信清晰的看到在房子旁边的竹林边正蹲着三个人。

三个悄悄的打着用黑纱布蒙住的电筒,借着那微弱的光线急速的交流着,沉闷的空气让他们汗流浃背,信不动声色的缓缓靠近,心中疑惑的暗自想着,在这个时候还有谁会神秘的聚集在别人的家门口

似乎是在低声的争吵,其中一个男人忽然恶狠狠的做出一个手臂下挥的动作

信的眼神猛然一凝,他看出来那个男人是谁了,正是今天给他送东西的三轮司机,他开始仔细的回想着下午发生的一切。

包车,谈价,坐车,付钱,卸货。

等等

信猛然想起,当时他让琥珀去喊奶奶回家,那个装钱的小包在他手里,他付账的时候是直接从包里拿的钱,这个男人直勾勾的看了他两眼之后,才找补了零钱。

那么他此时出现在这里与人争执的原因已经呼之欲出

一股强烈的杀意顿时从信的胸腹中翻腾而起

他本就心中焦躁,此时想同其中关节,更好似在烈火上浇了一瓢汽油一般血红的瞳孔渐渐的收缩起来,那本就细长的眼角此时显得愈加的狭长

此时三人的争执声渐渐的小了下来,显然是已经确定了计划,其中一个瘦小的男人从腰后掏出一把陈旧的手枪,信目力极佳,他可以清晰的看到在那个男人手臂的拙劣刺青上,尽是密密麻麻的针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