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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皇万岁 茶茶木 2228 字 2023-10-08

大抵女子心思敏感,司凝雪多少看透我的行止,故而才有这些并不确定的试探。可到头来我如何想无关紧要,最重要的,还是陛下的态度。她如今看清了,自然便宽心了。

若不是陛下全无心思,又怎么会在司凝雪面前刻意对我显露亲昵,一副感情甚笃的模样。

或许是他觉着,他待我愈好,外人才会将我看得愈重。又或者司凝雪比较特殊,显给她看了,日后待她进门,她才更加不会亏待我。

可我并不想要这样的照拂。

仿佛还没能踏上战场,便给人剥夺了争斗的机会,败得无声无息。

行至巷尾,离得远了。我独自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看着陛下,浑身没一个地方是舒坦的,简直折寿:“哥哥,还是你骑马,我走路吧。”

陛下道不必:“你若是不想骑马,便下来陪我走一会。”

我如释重负,等过了巷口,麻溜从马上翻下来,走在他身侧。

此时此刻突然没什么说话的兴致,陛下本就静默惯了,两人相对安静下来,唯有巷中马蹄阵阵。

我瞧着他清隽的背影,忽有一刹茅塞顿开。若司凝雪注定是陛下的正宫娘娘,我的确该早些同她打好关系才是。

“哥哥,我能问一下你前世的事么”将手背负在身后,“在我死后,哥哥你又是如何重生的呢”

、第48章

“自睡梦中重生,并无任何缘由。”

事实远比我想象中的简单。故而得知之际有过稍许茫然:就这样但转念又想,重生过往一事前所未有,本就无规律可寻。我理所当然的猜想陛下或许同我一般,是死后复生,却是想岔了。

他没有遭遇过由死复生,这才是好事。

我今世仍是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一个,阿爹为了寻我满城招贴告示,按理说我的清白早就被毁干净了。好在如今世道特殊,阿爹找我的告示里又加了陛下的名,说我两被歹人拐了。

我跟着陛下,便可借口道是陛下上京一事掩人耳目,虽有留书却并未道清楚缘由,这才叫阿爹慌了神,算不得是出逃。

会有这么一通弯绕的处理,乃是因为这几日与我授课的夫子在陈述在王府教学事实的同时,顺带还夸了我一把聪慧,叫我得了些莫名的才女名声。

名声便是给人议论出来的,知晓的人多了,自会开始查核我的背景。机缘巧合之下我的名头为阿爹知晓,他再如何还是会维护我的清白,只不过陛下说的低调是保不住了,中午的时候,阿爹同人在茶馆喝了茶,将什么都捅了出去。

得知消息的陛下知会我,晚上一同去将阿爹“请”回来。

有陛下作陪,这回我好歹是没有吃一个闭门羹。

天色渐黑,路上行人不知所终,空荡荡留下一片萧索。

陛下站在门口并没有入院,有两人不知从哪里出来,一人掌灯在陛下跟前站着,另一人低头牵过马。

我有点害怕阿爹会凑我,站在门口回眸看陛下:“哥哥不同我一块去”

陛下眸光清淡,灯下人如玉,未置一语。

我长长吸了口气,心道这毕竟是我的家事,陛下的确不好插手,提着裙摆下阶梯。

“若是要挨揍了,便跑来我这。”陛下在我背后淡淡开口,“机灵点。”

我转头朝他一笑,霎时添了几分底气:“嗳”

屋子里头点着灯,阿爹就在里屋坐着,面前放着本泛黄的账本,面容并不显病态,却压抑着怒气。见我进门,连头都没抬一下。

我自知有错在先,嗫嚅着先唤了句阿爹,紧接着便同他道了歉。

阿爹声音冷硬,压着嗓子开的口,“你哥哥是皇子的事,你是从何得知的”

我思索了一会,半真不假道:“离家之前,方瞧出了些蛛丝马迹,一路到了京城才明白过来。”

“再如何说,你同他乃是名义上的兄妹,无媒无聘的,你跟着他跑了,是要将爹,将家里的名声置于何地”他砰的一掌拍在桌上,吓得我心肝胆一同颤了颤,“我虽然挂着一官半职,可这门户如何攀得上皇族,便是给他做个妾,你也不够分量平素见你机灵,怎么就这么不晓得好歹呢无名无份哪里会有好日子过。”

我听阿爹越说越歪,忙低咳了一声,生怕他声音大,两嗓子吼得院外的人都听到了:“阿爹想岔了,殿下是哥哥,并不是”我喉间一哽,自个有点说不下去。

阿爹却眸子一亮,仿佛就等着我这一句:“不是什么”

我心思一动,按着老套路搬出季云卿:“我有心仪的人了,并不是哥哥。哥哥也如阿爹所说,万不可能瞧得上我的。”

“你有心仪的人”阿爹怒极反笑,“婚姻之事本就是父母做主,你这一身反骨究竟是什么时候长的敢说这样荒唐的话”说着就要上前两步,要来拧我的胳膊。

我赶忙缩着脖子往后退了两步,靠在门边:“我自然知晓阿爹说的都是对的。”此时此刻,同他对着干就不是我性格,“可心思是管不住的,阿爹觉得荒唐也无妨,左右我也没有非嫁那人不可。”

阿爹第二次抡起的胳膊一顿,脸上阴晴不定,“你说的,都是真的”仿佛又想明白,还是在我胳膊上拧了下狠的,“跟你爹玩心眼是吧,若你肯听话,怎么还会跑出来”

我嗷了一声,抱着胳膊愁眉苦脸地装傻:“夫子去找过您没我没抄旁人的课业,阴差阳错却给误会了不肯再教我,我怕您会抽死我,怕得整完睡不着觉这才一闭眼死缠着哥哥跑了。我的胆子您不知道这不是一步错,步步错么。”

连哄带骗的赔了一个时辰的不是,阿爹气性总算是压下去一些,坐在桌边那眼神剜了我一眼,想要开口却是一通咳了起来。

我赶忙上去给他拍背顺气,又端来了些水:“阿爹莫要生气了,我确是不懂事了些,往后定不会让阿爹这般难做的。”

阿爹咳得脸上泛红,喝了两口水才平复下来,“我也不求你其他了。”他摆摆手,挥开我,“再过几日,京城内守备稍微宽松些,咱们就回去。等日后选个好人家将你嫁了,我死也都瞑目了。”

我自个掂量了许久,仍是没敢当着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局面,再挑事情挨一回揍,含糊应:“近来城中是不安稳,哥哥说将您也接到王府中住上一阵。我是跟着他出来的,若是要走好歹也许跟他招呼一声。”

阿爹应了个嗯,“是挺吓人的,昨个前面的巷子里死了个人,是自个往墙上碰死的。缩在墙角喊了半天,活活给疼死了。”

“怎地没人”

“谁敢去啊,这大半夜的,都没胆子往外面探个头,都说是恶鬼闹事,谁沾上谁就得死。不然好生生的人,拿脑子跟石墙碰什么”他说到这,自个先打了个颤,匆匆起身往内屋去了,没一会出来手里便拎了个包袱。见我一脸微妙的站在那,一声喝道,“不是说要去王府,愣着做什么”一边推门,一边自个嘟囔,“谁知道天子脚下,竟还这么不太平,真是不敢叫人多待一晚上。”

我忽而在想,阿爹自个去茶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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