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然而昨日我晓得了一些,晓得北宁不仅还有诸多皇子的存在,他们还都与陛下一般被分散到了各地,但都有一个标识,便是身边得跟着个天师来保障安全。
我确实相信皇帝陛下对于这点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但是北宁宰辅乃是为官几十年的老臣,多少与天镜宫打着交道,说连他都不知道些什么,那我定是不信的。
容我揣度,就陛下昨个对司凝雪那个态度,一般的女子便是再为陛下皮相迷惑,昨夜也该咬咬手绢,摔摔东西。要识大体也得缓一缓,这么早便赶着来送礼,任君虐我千百遍的,说心里没点猫腻,谁信呢
这么一想,我便不大乐意了,有种给狐狸盯上的感觉。收一收我那没见过世面的财奴相,愣是扫也没扫那匣子一眼,径直经过司凝雪,拂袖坐下了。
淡淡道:“司小姐客气,当时之境也是情有可原,大可不必如此。”
她可能没想到昨个还被她说得哑口无言、看上去就可以被捏得很趁手的软柿子,我今个竟然叫她碰了个钉子。原地站了会,才上前,小心翼翼道:“天师若能释怀便好。天师像是还年幼于我,瞧着也亲切。昨夜我想了一夜,只怕是恼了天师,如今可算是能松口气了,您说是吗”
她竟然顺着杆往上爬这做小伏低的模样,不知道还真以为我骂了她呢
陛下说得对,我哪里是她的对手,不被憋屈死才怪
我喝了口茶水,平复心情。实在无话可说,只有摆出高冷来忽略她:“司小姐此回来可还有旁的事”
司凝雪面容上的笑既不太殷切,也不至于冷淡,温柔得刚好:“自然是有的。”
也不知如何,自打我进屋以来就没开过口的陛下突然道:“昨日山庄里有人撞见你嘴中念叨着什么,一路出了门,又在外头的集市买了些纸钱,去荒山烧了。庄里人知道你是天师,见着此情此景,便怕是山庄内闹鬼。再加上小公子说没就没了,弄得人心惶惶。昨夜起,就有散户搬离了。”
这
这纯属于广大人民想象力太过丰富好吗
司凝雪见陛下开口,态度更加温顺,低着眉却并非显出一份卑微,而像是曲颈的天鹅,优美而温和。“我等不知道天师大人在此的任务是何,倘若庄内当真有什么不好,还望诸位天师明示。”
季云卿慢条斯理将桌上的糕点吃完,一块没给我剩,而后顺手便摸到了我的水杯:“难道天师只能驱鬼么”
司凝雪眨眨眼,苦笑一声摆出无奈来:“天师大人见谅,我等只是凡人,等闲接触不到天师,并不清楚大人能力所在,不过妄自揣度,吓唬自己罢了。”
季云卿点点头,端起手边的茶盏,便是一饮而尽。
我看着对面,起初并没有注意到季云卿的动作。不过看到司凝雪眸光倏尔躲闪似地挪开了,面容之上浮上些绯红,而陛下
向来喜怒不浮于面的陛下,瞳孔一缩,眸色便犹如染上了浓重的墨,无可遏制地幽深下去。
、第二十五章
在场的旁观者反应都这般明显,我便是想当个傻子也没法了。
可季云卿那样的人你根本没法同他说,只得僵着面皮起身又倒了杯水,一言不吭给他换下来。
季云卿抬头看了看我,眸底犹若蕴着碧海蓝天澄澈无暇,认真并着两分开心地道了句谢。
我心里长松一口气,幸得他没再说出什么出格的话让我下不来台。
司凝雪看在眼里,帕子掩着嘴低低笑了笑:“天师大人师兄妹之间的相处,真是有趣得紧。”
她一句轻描淡写,挑得暧昧,我浑身都不自在起来,索性不再接嘴。
陛下低头饮茶,忽视我们来来回回弄出来的小插曲,回归了早前的话题:“司小姐大可不必担忧。”
陛下一开口,司凝雪便再未有心思来理会我了,偏过头去倾听,“我等前来并非是因着灵异鬼怪的事端,芍药山庄上下也无不妥之处,若再有谣言起,尽可如此给回话便是。”
司凝雪自然应是。她的事情按理到此就该解决了,可人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愣是拉下了面子赖着不走,一坐便是到了晌午。
我自然不敢戳穿,同着他们说了会话,便又带着季云卿出去找吃的了。人家要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我杵在两人中冷不丁搭几句,话题是对了,可就是莫名的煞风景,再不走留着该开始发光了。
陛下对她的态度完全叫人摸不着头脑。从起初提及她的神情看,陛下当确然是对她抱有着好感的。可两人真正接触,陛下又成了整一高岭之花,高姿态低情绪,冷得不行。
说是高冷,却也不似当初对我的那般置之不理,视若罔闻,姿容气度还是谦和的。但凡人家问的,他也都答了,只是没那么热切。
莫不是他遇着喜欢的人就下意识地这么端着连神情姿态都疏远冷清。
要我说,若不是他长那么张脸,连司凝雪这样的美人都放下身段主动来焐他。一般人哪敢这么揣着,咱家的高岭之花那是有恃无恐,还叫人妒恨地情路顺遂。
我与季云卿的日常便是吃吃吃,往后司凝雪要是多来找几次陛下,我肚子上便要多养二两肥膘了。
饭后带季云卿刷碗,我偷懒将手按在装着干净碗的凉水里,偶尔搅动两下,就当是在干活。坐在树荫下看天边拂过的白云,云卷云舒,未有个固定的形态,转过头问季云卿:“你不怕吗”
没头没尾的一句,莫说是季云卿,连我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要突然说这么句话。
季云卿恪尽职守地刷着碗,精致的侧颜还是少年的清秀:“鬼吗”
我含糊的唔了声。
“怕。”
我笑他:“你是天师你还怕鬼那要怎么办”
“我又不是生来就是天师。”他将青瓷的碗搁在流水下面冲洗着,修长的指,浸在透明的水中竟比青瓷还要细腻几分,“我怕他们吵。”
“吵”我愣一愣,注意去听周围的动静,却并没有听到什么声响,“哪里吵了这附近没有呀。”
“想看吗”他忽而转头过来,一个浅笑盈盈似水。
我轻吸了口气,他这么完全是犯规啊:“恐怖吗”
“不会。”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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