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的存在。
眼见自己招呼的人不理睬自己,龙凤胎生气地以掌拍地,宣泄自己的不满,怎料用力过猛,肉肉的手掌在来回几次后迅速通红,并且泛着疼痛。
龙凤胎的异常终于引起了陶籽雪的注意,她放下笔,将视线调往远处,竟然看到了谢敖国。
“敖国,你回来了”陶籽雪推开椅子奔到谢敖国跟前。
不等谢敖国叙说自己的想念,龙凤胎不满大人一而再再而三地熟视无睹,无辜地嚎啕大哭,你们都是坏人
谢敖国挑眉瞅了在地上打滚的龙凤胎,在过了一开始的惊讶后习以为常,“什么时候学的”
一直充当隐形人得陶子秋更加降低存在感,他不敢告诉谢敖国,有一天他推着宝宝贝贝出去遛弯,无意间瞟见家属院里一个小孩向家长无所不用其极地索要玩具,就不知怎么地被龙凤胎学的惟妙惟肖。
“你说他们像谁”陶籽雪问,调皮捣蛋地尽耍些小聪明。
谢敖国理智地保持沉默,听谢母说过,他小时候和现在是二个极端。
作为一位尽职的父亲,谢敖国撩起宝宝就适度地在屁股上一记闷响。
宝宝惊讶地忘记了哭泣,贝贝一个劲地往陶籽雪方向躲。
“哎呀,现在知道怕了,刚才不是滚得挺欢的吗”无良的陶籽雪把贝贝往谢敖国的方向推。
贝贝被吓得哭声震天,爸爸好吓人
宝宝摸摸自己被打的屁股,好像不痛,那为什么贝贝哭得这么伤心
贝贝向家人最疼他们的陶子秋伸出手,湿漉漉地转着眼珠子。
小孩子其实什么也不懂,他们只是比大人多了份趋利避害的敏锐直觉。
到最后,贝贝同宝宝一样,为他们的任性行为付出了雷声大雨点小的代价。
经历此事,龙凤胎更喜欢谢敖国,发现自家父亲的手掌更好玩
日子就在龙凤胎的耍宝中悄然离去,从会爬到扶着墙壁走,他们又找到了有趣的事情。每当他们多走几步后一不小心摔跤,陶子秋都胆颤心惊地充当肉垫,让他们开心地在他身上翻山越岭,即使没有谢敖国的雄伟,也是不错的高地,以致他们时不时地蹒跚学步。
当然这种玩笑只能在陶子秋跟前开,因为陶籽雪会狠心地置之不理,照她的话说,这跤摔得越多走得越稳。
不过陶籽雪最近没有心思跟龙凤胎斗智斗勇,因为家属院内弥漫着一股沉重得气息。
战争一词的好频率出现,让陶籽雪想起zy自卫战,那场经历了一个多月却胜败难定的战争,不巧,g军区是这次自卫战的主力之一。
晚上谢敖国回来,简短地跟陶籽雪交代了他即将出发的目的地,仍旧归期不定。
“我不能要求你躲在指挥所看着别人在前面冲锋陷阵,我只希望你小心再小心,不要让家里人担心,好不好”陶籽雪忍着肆虐的眼泪夺眶而出。
谢敖国抱着忧虑的陶籽雪,“我保证”
“我会在家里等你回来”陶籽雪主动地吻上谢敖国的嘴唇。
送上门的诱惑,冲散了谢敖国离别的愁绪,化被动为主动,加深了这个吻带来的缠绵。
龙凤胎本来自个玩得兴起,不料偷瞄到父母的恩爱镜头,爸妈在干嘛好像很甜腻他们也能加入吗接着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向相拥的两人出击
余光打量着龙凤胎的兴奋程度,谢敖国与陶籽雪被迫中止了他们爱的交流,唯有等到夜深人静再继续
、谢敖国出事
陶籽雪从来没有经历过如此漫长的一个月,度日如年,唯一的喜悦便是龙凤胎可以独立行走,挪着他们胖嘟嘟的小身子走街串巷,遇到高坎就手脚并用。
等待期间,龙凤胎最喜欢去军区大门口眺望,像两尊望父石。
“啊呦,我们的宝宝贝贝又来等爸爸了”次数多了,邻居都从夸奖变成揶揄。
龙凤胎扬起他们万人迷的纯真笑脸,憨态可掬地与大家招招手,“呀呀”
“宝宝贝贝,你们妈妈呢”有人好奇地问,相对于大家对亲人的紧张,陶籽雪表现得很是从容淡定。
听不懂大人在说着什么的龙凤胎茫然地歪了歪头,一屁股坐在陶籽雪专门为他们准备的木凳上翘首企盼,希望今天可以看见那个好久不见的高大身影。
不远处开来一辆军用卡车,龙凤胎眼前一亮,宝宝先起身,拉起贝贝,屁颠屁颠地向远处走去。
然而未走出几步,就被人拽住,龙凤胎生气地转头。
“你们去干吗”陶籽雪皱眉,小孩子大了就喜欢乱跑。
看到紧张的陶籽雪,龙凤胎厚颜无耻地露齿一笑,指指驶来的汽车,咿咿呀呀地叫个欢实。
“爸爸没那么快回来,我们回去把饭饭吃了哦”原来陶籽雪转身拿龙凤胎的午饭,他们就急不可耐地溜走了。
龙凤胎固执地把陶籽雪往人多的地方拉,一副誓死不休的劲头。
不等陶籽雪柔声安抚龙凤胎,驶近的汽车停在了不远处,车上下来两个着装整齐的士兵,与身边衣衫不整的战士形成鲜明对比。
“你好,请问是陶籽雪同志吗”两个士兵敬礼。
不知为什么,陶籽雪心里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我是”陶籽雪的声音带着她不知的轻颤。
龙凤胎仰头打量面前的军人,泄气地找不到任何熟悉的味道,委屈地调头离开。
“你好,谢团长因为救人,孤身涉险,身受重伤,虽然经过医院抢救,暂时脱离生命危险,但是因为伤到大脑,处于昏迷状态,医生说”两个士兵对视了一眼,不知道该不该直接转述医生的原句。
陶籽雪突然眼前一黑,踉跄地后退一步,在众人的扶持下才稳住身形。
“带我去找敖国”陶籽雪毫无知觉地泪流满面。
身边听说谢敖国出事的人想出言安慰,却字不成句。
“我们就是赖接你的,你看下要带什么东西吗”两个士兵回答。
“子秋,把宝宝贝贝带上,跟我去找谢敖国”陶籽雪心碎之余不免生气,又是救人,上次也是因为救人受重伤,有个重情重义的丈夫到底是幸还是不幸
卡车放下提前归队的士兵后,载上陶籽雪四人原路返回。
一路上,通过了解,士兵详细介绍了谢敖国的境况,通过手术紧急治疗,除了大脑无法判断,其余伤痛并不致命。
gu903();陶籽雪并没有因为士兵的详细解释而松口气,大脑是个复杂而精细的人体部件,动之毫厘,差之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