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敖国担忧地望着惊吓过度的陶籽雪,不敢再耽误半刻,疾步向医院冲去。
“敖国,停下”陶籽雪兀然地发现自己身体的变化,刚才的阵痛竟然消失无踪,“我肚子不痛了。”
谢敖国被陶籽雪的呢喃唤停,想到陶籽雪反复无常的身体征兆,依然决定去医院。
“敖国,不如我们明天去医院检查吧,晚上医院也没人”陶籽雪谄媚地提议,因为她突然意识到问题所在。
谢敖国从陶籽雪闪烁的双眸中读懂了她谄媚背后的深意,紧悬的心落了大半,“没事”
陶籽雪连连摇头,“是我太紧张了,这应该是假性宫缩。”她仔细回想肚子阵痛的征兆,好像只短短地持续了几秒,所谓的痛感是由于自己紧张过度而虚加了自己感官的传导,进而导致判断失常,搞得一家人人仰马翻。
“假性宫缩”谢敖国不懂,仔细地询问。
“就是分娩前,子宫肌肉敏感,受宝宝胎头下降的牵拉刺激,出现不规则的子宫收缩,持续时间短,力量弱”陶籽雪尴尬地解释。
“这是正常现象”谢敖国接着问。
陶籽雪用力地点点头,“敖国,害你担心了,是我”
谢敖国紧紧地抱住陶籽雪,“只要你没事就好”他不会告诉她,他刚才所有的话都发自肺腑,并且说到做到。
陶籽雪回报住难得表现脆弱的谢敖国,心里装满喜悦,眼前的这个人满心满眼都是自己。
“雪儿,我不怕折腾,你有事一定要告诉我”谢敖国郑重地说。
“好,那你现在抱着我回家吧”陶籽雪被吓得浑身无力,只能让同样受惊过度的谢敖国受累抱回家。
回家的半路上,夫妻俩看着大包小包心急火燎赶路的陶子秋,把对谢敖国的解释重新叙述了一遍,再次接受了陶子秋满满的爱意。
经过一番折腾,三个人都感到了饥饿,谢敖国理所当然地下厨房下面。
“姐,你不要离开我”陶子秋低头,红着眼。
“傻瓜,姐不会扔下你和你姐夫的”陶籽雪怕谢敖国铁血背后说一不二的顽固,怕宝宝没了母爱,还被父亲憎恶,怕敏感的陶子秋背负莫须有的负罪感。
作者有话要说:说好春节前码完这本小说,但是,雪谚竟然无法多码一个字,气死宝宝自己啦
废话不多说,接着码字,能码一个字是一个字,希望接下来的时间,雪谚人品大爆发
、临产
因为陶籽雪的再三嘱咐,那晚的事情没有外泄,即使贺雷闻到了一丝八卦的硝烟,在谢敖国雷打不动的沉默下偃旗息鼓。
陶籽雪的孕期进入9个半月,肚子大得她低头看不到自己的脚趾,谢敖国和陶子秋紧迫盯人,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谢母结束农忙后匆匆赶到g省,怀揣着能见到孙子的喜悦,浑然忘了自己第一次出门的窘迫,被陶谢两家人送上火车,除了倒水和上厕所,谢母安分守己地坐在位置上纹丝未动。火车到站前,被嘱托的列车员会来找谢母,谢母就背着大包小包准备下火车。下了火车,谢敖国已经等在出站口迎接,一路顺遂。
“娘,累不累先喝口水。”陶籽雪震惊地望着门口一摞的行李。
“不累,不累”谢母摆手,做惯农活的妇女多得是力气,肩上二个,加上一手二个,轻松应付。
谢母喜笑颜开地打量着陶籽雪硕大的肚子,“籽雪,医生有没有说什么时候生”
陶籽雪好奇地盯着谢敖国来回地归置行李,“医生说差不多是这几天。”
面对这个预产期,陶籽雪不知道是重生带来的优势还是老天爷的眷顾,竟然平安地跨进了足月,也让她完整地体验了十月怀胎的艰辛。
当然,老天喜欢给人一个措手不及,在谢母刚落座,拉着陶籽雪要转述大家的惦记和嘱托,稳稳在母体中睡觉的双胞胎突然狠狠地踢了一脚,接着迫不及待地想与不曾见过的亲人打个招呼。
“敖国,我要生了”陶籽雪一边调整呼吸,一边双手撑桌,免得自己打颤的双脚支不住厚重的身体。
谢母心惊,咋呼着谢敖国,“敖国,还愣着干什么,你媳妇要生了”
谢敖国惘然的眼神在三秒呆愣后恢复紧张,跨前几步,小心地抱起陶籽雪,幸好车子还停在外面。
“娘,上车。”安置好陶籽雪,谢敖国下车推开房门,抄过早早备在门边的产包。
谢母踉踉跄跄地爬上车,双手紧紧地握着陶籽雪,“籽雪,没事啊,我们马上就去医院,医生一定会保佑你”虽然女人生孩子是在鬼门关前晃荡,一不小心就被牛头马面勾走,但是有医生保驾护航,谢母还是心有所依。
“娘,敖国,我没事,你们不要担心。”陶籽雪在阵痛间隙,打起精神,反过来安慰母子俩,“九个多月了,宝宝各方面发育都完善了,会平平安安、健健康康降生的。”
谢母被陶籽雪的乐观安抚,“是啊,有医生在,没事的。”这句话不知是说给自己还是别人,就像心理暗示,支撑着所有人。
谢敖国的手僵硬地托着陶籽雪的身子,目不转睛地盯着咬牙忍耐的陶籽雪,发誓下不为例。
陶籽雪闭着眼,握紧拳,默默地忍受阵痛,她知道生产是个长途跋涉的过程,前期要保持体力,以应付后面的冲刺。
汽车比人走得快,不一会就开到了医院门口,不等担架就徒手抱起陶籽雪找医生,谢母则提着产包紧随其后。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写到生孩子了,我们欢迎宝宝的加入,宝宝的名字还在斟酌中
、生产
医生检查后,发现陶籽雪才开二指,便让她在病房休息。
“敖国,你要一直陪着我”陶籽雪想到血肉模糊的狼狈场景,立即改了话头,“不用陪我了,我自己可以的,你在外面等我,好吗”
谢敖国用温水拧了毛巾,轻柔地擦拭陶籽雪额头不断冒出的冷汗,“不要多想,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谢母在一旁很想插嘴,按照传统,产房是不允许男人进的,说是不吉利。
谢敖国感觉到身后谢母的蠢蠢欲动,特意回头摇了摇头,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他发现陶籽雪大大咧咧地没有很多禁忌。
“不要”陶籽雪想着重拒绝,然而因为疼痛,声音软绵绵的。
“没事。”如果躺在病床上的女人不是自己心爱的妻子,面对过多次枪林弹雨的谢敖国会更加安之若素。
最终,在谢敖国强硬的坚持下,他陪伴陶籽雪进入了临时产房,坚定地守护在她身边。
期间,谢敖国心疼陶籽雪的忍而不发,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