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惭形秽。
还是陶籽雪抬头瞟见陶父,解了他的自我贬责,“爹,你来了。”
“我来接子秋回家”陶父带着祈求的眼神,注视着无视他的陶子秋。
“子秋,先跟爹回家,吃好晚饭再来姐姐家,好不好”说着,陶籽雪推了一把陶子秋。
一直窥视着一切的谢敖国听到陶籽雪的提议,眉头一皱,难道这小鬼今晚还要来做电灯泡他似乎要及时采取措施预防,毕竟在家时日不多,要抓紧机会温存。
陶籽雪恶寒地回视谢敖国焦灼的深情,有种被饿狼围剿的盯迫感。
两夫妻之间的心理暗战谁也不清楚,或者无暇顾及,陶父希冀地凝望着犹豫不决的陶子秋。
明白这是陶籽雪的退让,陶子秋艰难地同意了提议,心惊胆战地跟着陶父回家。
、话别
为了让陶子秋更快地融入陶家,陶籽雪没有一同回娘家,而是与谢家坐在一起聊天,很难得,一家人齐聚堂屋,女性嗑瓜子,男性捧着茶,和乐融融。
不过这份恬静被谢敖国的一句话打破,“我四天后归队。”
“什么”谢母手心里的瓜子猝然落地,“不是要休息一个半月吗”
“敖国啊,那你回部队后赶紧去打随军报告,把籽雪接过去。”作为一家之主,谢父说起了重点。
“爹,我明白,你和娘要保重身体,敖业带着子冬认真复习,爱钗要乖,岳父家的事,爹你帮忙看着点。”谢敖国提前交代了出门前的嘱咐。
谢母心里不忍地挥手让谢敖国和陶籽雪回房,小两口刚结婚就要分隔两地,不如趁这几天多多单独相处。
刚进房间,陶籽雪就摊手让谢敖国交出结婚证,然后慎重其事地藏好,谢敖国含笑立一旁。
“我告诉你,你现在是受国家约束的有妇之夫,会军队后要以身作则,不要乱拈桃花,听到没有”陶籽雪叉着腰,郑重地说道。
“半年后等领导审查”谢敖国笑。
“不要嬉皮笑脸,我告诉你,你如果乱搞男女关系,我就休了你,知道吗”
谢敖国神情一紧,“你刚说什么”
盯着谢敖国一副恶狼扑羊的姿势,认怂地陶籽雪赶紧转换话题,“没说什么,你这几天都没谁好,现在上床眯一会吧。”原来,从a省回z省的火车只有凌晨班次有票,谢敖国守着妇孺敖了二个通宵。
“陪我一起睡”不管陶籽雪答不答应,谢敖国揽着人做到床上。
“只睡觉哦”陶籽雪婚前不明白什么叫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婚后,她对这句话的领悟感同身受。
“我有说其它什么吗”谢敖国眯着眼,揶揄地凝视着脸颊绯红的陶籽雪。
躺在床上,陶籽雪一眨不眨地打量谢敖国的睡眼,第一次,她清醒着观察这个在战场上勇猛杀敌的丈夫,不久后就要分离的丈夫,一个不会说甜言蜜语却无时无刻不在呵护你的丈夫,“敖国,我舍不得离开”陶籽雪的轻吟还未说完,就见本该睡着的谢敖国突然睁大双眼,眼神昏暗深邃,随即猛地翻身把自己压在身下。
“我们很快会见面的”谢敖国坚定地说道,他会让随军报告以最快的速度落实。
却不料,一个惊喜差点让谢敖国的如意算盘落空。
不过,未来的事不会影响谢敖国现在的行为,两夫妻情动地在床上耳鬓厮磨,而白日宣淫的陶籽雪因为考虑到几天后的分离而深情地配合谢敖国的动作
“敖国”陶籽雪的像是世上最致命的催情剂,蛊惑谢敖国坚实的理智,坠入万劫不复的红尘。
房间内弥漫着甜腻的柔情,房间外谢母烦躁地踱着步,不确定自己是否该打断谢敖国与陶籽雪的巫山云雨。
、亲情
经过深思熟虑后,谢母还是敲响了谢敖国的房门,被折腾累了的陶籽雪不悦地皱眉翻身,谢敖国披上衣服起身开门。
“敖国,子秋和子夏吵起来了,你岳父让籽雪过去趟。”谢母低着眉,轻声说。
“娘,子秋性子不错,过会就好了。”谢敖国说完,关上门,抱着媳妇继续补眠。
谢母惊愕地盯着紧闭的房门,什么叫过会就好了,有了媳妇忘了娘,子秋软糯的性子怎么打得过小霸王的子夏,眼见叫不动谢敖国,谢母心急火燎地往陶家赶。
“怎么了”陶籽雪翻过身,躲进谢敖国暖和的怀中。
“没事”谢敖国替陶籽雪掖好被角。
事实正如谢敖国预言的发展,原来,回到陶家的陶子秋收到了不少人的欢迎,当然其中不包括吃飞醋的陶子夏,在陶子秋没出现前,自己是陶籽雪唯一的弟弟,虽然被严格要求,基本上有求必应,但是今天,陶籽雪正眼都没瞧过他一眼。
“江花,赶紧给子秋泡杯糖水喝。”陶父刚进门,就冲谢江花交代。
谢江花点点头,直奔灶间,取出糖罐,眼角刚好瞅到今天刚捡的鸡蛋,犹豫了一会,起火做起了简单的糖水鸡蛋。
本来等的心急的陶父看到谢江花千呼万唤始出来的糖水鸡蛋,瞬间眉开眼笑,“子秋,这是你娘,以后想吃好吃的,缺什么东西,都找你娘。”
听到陶父的介绍,方才惊起的心慌意乱适时被安抚,“子秋要吃什么跟娘说,娘不会做,可以去跟别人学。”
正当两夫妻都满意互相所作所为时,突兀地响起一声冷哼。
陶父随着声源,找到被冷待而生闷气的陶子夏,想训斥又想起陶籽雪特意的提醒,“子夏,过来,这是你二哥,他刚回来,以后你带着他玩,知道吗”
“我才不要不带他玩,哼”陶子夏生气地别过头。
陶子夏的临时发难,让别扭的陶子秋更加惶恐,他望着眼前桌上的糖水鸡蛋,知道它的珍贵,以为陶子夏是在意它,忙端起递到陶子夏眼前。
陶子夏瞅瞅面前难得一吃的糖水鸡蛋,再瞧瞧陶子秋的小心翼翼,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我才不要你的施舍,哼”边说还伸手用力一推,“给我滚远点”
陶子秋踉跄地往后退,手里还仔细地护着碗,不顾滚烫的糖水漾出伤及双手。
“子秋”陶父眼疾手快地接住陶子秋往后倒的瘦弱身子。
谢江花则端过碗,察看陶子秋湿淋的双手,并用自己的袖子擦去他手背手心的热汤,“子秋,疼不疼”
陶子秋茫然地瞄着紧张的谢江花,用手指指她的半湿的袖子,“脏”
“没事,洗洗就好,子秋,你手疼不疼”谢江花莫名地心头一热,“跟娘去把湿衣服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