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之间玩闹,没必要报警,把事情搞大吧”其中一个家长喊道。
“作为一个外地的农村人,我怕自己人微言轻,被你们倒打一耙。”陶籽雪笑,“还有我怕警察不出面,你们以为小孩子之间的过激行为不犯法呢”
“小野,你说,他们欺负你了吗”见说不过陶籽雪的伶牙俐齿,他们把视线转向懦弱的陶子秋。
面对他们恶狠狠的眼光,陶子秋头都不敢抬,惊恐地缩着身子,眼睛空洞。
谢敖国低腰把受惊吓的陶子秋抱在怀里,坚毅地凝视着抛弃自己的陶子秋,“陶子秋,回答他们”
伟岸温暖的气息透过谢敖国的双手传递给孤立无援的陶子秋,陷入自我屏蔽的陶子秋踌躇地眨了眨眼。
“子秋,告诉姐姐,他们有没有欺负你”陶籽雪加入安抚陶子秋的队伍,“子秋被怕,你姐夫抱着你,谁也欺负不了你”
陶子秋空洞的眼神在谢敖国的无声呵护和陶籽雪的温柔感化下逐渐恢复光彩,在谢敖国宽广的怀中闷声闷气地点了头。
陶子秋的点头瞬间点燃了陶籽雪清算旧账的激情,唤起了内心善良的群众的共鸣,刘奶奶敲着拐杖义愤填膺地怒训他们毫无良知,欺软怕硬加上两位警察的多次亲眼见证,小孩天真活泼下的穷凶极恶被曝光在太阳底下。
“好了,你们还要继续辩驳吗”陶籽雪讥笑,“我真心建议你们管管这些无法无天的孩子,不然以后祖国的花园里都是些被带坏的烂稻草,浪费国家资源。”
“你直接说吧,不用逞口舌之快。”陶籽雪的口腹蜜剑,让他们心虚地胸闷气短。
“我弟今年十二岁,每年补贴一元营养费和一年精神损失费,每家二十四元吧,我相信我说得合情合理,希望你们不要跟我讨价还价”陶籽雪托着下巴,想了会。
正当他们要抱怨时,被冷落的江泽涛突然冲到谢敖国面前要抢夺陶子秋,抱着陶子秋的谢敖国一面用眼神安抚陶子秋,一面机警地闪过江泽涛的袭击。
“江泽涛,你要做什么”陶籽雪拎起边上一根木棍,挡在谢敖国身前质问。
“我养了十几年的小孩,你们想带走,没门”江泽涛发威的诱因,一是为陶子秋的赔偿款,二是不甘拱手相让自己的免费出气筒。
陶子秋噩梦般生活的开始要从大运动说起,江泽涛把洛雪带回后,不知怎么被前岳父岳母知道两人的纠葛,直接废弃,把他从高位捋下,然后是永无止境的,期间积累的怨气因无处发泄而转嫁到年小无知的陶子秋身上,从一月一打到一天一小打、三天一大打,直至一有不顺心就上全武行。
“要钱就直说,何必伪装高尚。”陶籽雪厌恶江泽涛看向陶子秋的嗜血,不耐烦地说道。
“谁说我要钱,我不要钱,我就要这个小杂种”江泽涛的笑令人作呕。
从谢敖国怀里接过陶子秋,“敖国,把这人送去医院,他有严重的心理疾病。”本想让谢敖国暴揍一顿,碍于他的军人身份而作罢。
当做摆设而沉默寡言的洛雪听到江泽涛要被关进医院,声嘶力竭道:“你才有病,别在这妖言惑众”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陶籽雪冷哼,并不在意洛雪的异常举止。
“你不是要带走小野拿出五百块钱”洛雪低下头,心虚地呢喃。
“告诉我,我为什么要给你五百”陶籽雪恬静地问,在心里彻底摒弃了洛雪这个人。
“我生了他,养大了他”洛雪猛然抬起头,好似找到了理直气壮的理由。
“洛雪女士,一个人的厚颜无耻也是要有个度的,你想让我把你生下子秋的真实原因公之于众吗,凑巧我们找到了当年接诊的医生。”陶籽雪哭笑不得。
“你们”洛雪惊惧地闪着双眸。
、放弃抚养权
当年洛雪从农村逃出来后发现自己怀孕,在江泽涛的怂恿下去医院做流产,接诊医生让看了检查报告后告诉他们,如果他们打掉这个孩子,可能会造成今后不孕不育,如果他们执意要打掉孩子,请提供相关证明。走出医院后,洛雪考虑到今后在江家的生存,坚决不同意落胎,她怕无法生育后被江家嫌弃,导致自己最终无家可归。
“看来洛雪女士已经回忆起当年的经过,那么请不要再拿子秋做任何借口。”陶籽雪冷哼,“作为一个母亲,请给小孩留下最后一点温情吧”
洛雪被陶籽雪指桑骂槐的控诉羞得不敢抬头,但视线瞄到身后两个正长身体的孩子,不得不厚着脸皮争取,“至少我养了他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苦劳我想不通你是怎么把一个十二岁的小孩养成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个头刚刚和你九岁的儿子一样高”陶籽雪冷厉地望向洛雪身后的一对儿女。
“至少我没有饿死他”洛雪心虚地提高了音量。
“你是我见过最没脸没皮的女人,没有之一”陶籽雪被洛雪一而再的厚颜无耻气得不愿再多说,“不要忘了,我只是个乡下人,没有你要得那么多钱,不过,子秋获得的赔偿款我可以全部给你。”
“不行”洛雪直觉反驳。
“洛雪女士,一个人贪得无厌是没有好下场的,即使你不肯主动交出抚养权,我也有的是办法让你交出抚养权,不如我们拭目以待吧”陶籽雪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
不知为什么,陶籽雪的神情给了围观者莫名的认同感,好似这并非纸上谈兵的威胁,现实就在不远地未来招手。
“你想做什么”洛雪反手搂住身后的子女,心惊地问。
“我接下来做什么取决于你现在的选择,是主动放弃还是被迫放弃,主动放弃陶子秋的抚养权,你可以得到一笔不小的赔偿款。”陶籽雪摸摸哀伤的陶子秋,“不愿主动放弃的,我们就找政府解决,不过我可不保证事态的发展会如此平淡,我忘了说,我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人。”
被谢敖国制服的江泽涛已然恢复平静,“你把小杂种带走吧”相较于一笔不现实的赡养费,他更怕过去的创伤重新被揭开,重新经历一遍,那会彻底把自己逼疯的。
“识时务者为俊杰。”陶籽雪鼓掌,“那麻烦江泽涛和洛雪同志写三份书面文件,我说你们写,有异议可以随时提出。”
甩开谢敖国禁锢的江泽涛揉揉酸痛的手臂,漠然地点点头。
“抚养权变更协议,甲方:江泽涛、洛雪,乙方:陶大勇代办人:谢敖国、陶籽雪,从某年某月某日起甲方主动放弃陶子秋即江小野的一切监护权及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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