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谢敖国耐不住心底的惊恐,欲不顾伤病起身寻找时,他惊喜地感觉到身边又充盈了熟悉的气息。
“对不起”谢敖国激动地抱住怀中虚无的空气,千言万语皆在无言中。
谢敖国这突兀举动,吓得谢家父子俩拔高了音调,“敖国哥,你怎么了”好好地对着空气说话。
“爹,敖业,这几天麻烦你们了。”谢敖国及时地回神。
谢敖业狐疑地窥察方才失神失态的谢敖国,回想起最近这些天他的异常行为,害怕他们忽视的脑震荡产生了不可预计的影响。与谢父交换了眼神后,谢敖业出门去了主治医生办公室,严肃地交代了谢敖国奇怪的举动。
主治医生听后震惊地跑出办公室,原以为苏醒后表现正常就安然无恙,看来他们对大脑的结构还是一无所知。
“谢团,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主治医生一把推开门,急切地问道。
见到主治医生的到来,谢敖国立马猜到事情的前因后果,无奈地沉声道:“我没事。”
“没有头晕,出现幻觉”主治医生小心地询问。
小李和小梁来回张望着若无其事的谢敖国和踹气未定的主治医生,一脸的奇怪,“谢团发生什么事了吗”两人心大地认为谢敖国不定时的奇异之举是因为难得清闲而无所适从。
在谢敖国态度强硬的压迫下,谢家父子俩只得将担心藏在心底,被迫接受他一切安好,与主治医生商议私下里观察他的一举一动,如再有出格行为,再汇报。
被赶出门的主治医生第一时间上报了院长,翻箱倒柜地翻书摘录关于脑震荡的一切信息,然后与其他医生开会研究,试图寻找解决之法。
小李也收到上级通知,对谢敖国的表现要细致入微地进行分析研究,协助医院排查一切不安定因素。
就这样,谢敖国在几人有意无意地监视,让他找不到机会单独与徐雪谚沟通。
而徐雪谚一如往常地陪伴在谢敖国身边,硬要说不同得就是她不再出去闲逛,不是窝在谢敖国怀里休息,就是站在床边迁思回虑,不断地告诉自己的决定没错,已所不欲勿施于人。
又过了一星期,大家的监视有所松懈,谢敖国趁谢家父子俩出门,轻声问徐雪谚,“你在生气吗”
徐雪谚转身不欲回答这个问题,不生气才假,第一次付出真心的对象居然是有妇之夫。
“给我一段时间,我会解决这个问题。”谢敖国信誓旦旦地保证。
徐雪谚回头凝视谢敖国坚毅的眼眸,心底被撩动圈圈涟漪,先前剩余的怨念被激荡地无踪无际,不管对方听不听得到,她说了自己的心声,“如果对方不错,我会祝福你们,如果对方不好,我会不择手段地把你抢回来”
如果此时有第三方在场,首先他会质疑双方的话题是否是同一个,然后不敢置信于两人的心有灵犀,即使是单方面的沟通,谢敖国也毫无偏差地了解徐雪谚的行为。
作者有话要说:收藏呢,大家都放弃这本小说了吗
我们马上要转战农村,距离女主实体已不远了哦
、漫长的回程
因为临近春节,家里大事小事需要有人掌舵,谢父在照顾谢敖国的第八天打道回府,与来时的轻装急行不同,回去时背着大家硬塞的大包小包,喜悦中夹杂着狼狈。
谢敖业留在医院继续照顾谢敖国,在谢敖国的授意和自己的虚心求教下,跟着主治医生学点简单的医学常识,日子也过得飞快。
在众人的细心呵护下,谢敖国的恢复速度超于常人,主治医生连连惊奇,甚至怂恿谢敖业帮忙研究谢敖国的惊人自愈力。
依照先前安排,军队在六天后派人护送谢敖国回家休养。
徐雪谚初闻这个时间点时,震惊击溃了预先打好的心理建树,整个人呆愣在一边。然后重新梳理情感,埋藏心底的不愿,珍惜这六天时间的点点滴滴。
俗话说有情饮水饱,无情吃饭饥,心意相通的两人无须任何言语来表达就可知对方的意思,然后宠溺地全盘照做,比如徐雪谚整体躲在谢敖国怀里数他的睫毛,观他的手相谢敖国则无情打断了谢敖业关于陶籽雪的话头
然后时间总不会停止它的运转,一眨眼,在主治医生的批复下,谢敖国终于可以稍微下床活动,徐雪谚紧张地在一边虚扶着,以防对方一个踉跄。
谢敖国眉开眼笑地瞅着别人小心翼翼地搀扶,通过他们想象着徐雪谚的神情动作。
“敖国,心情不错啊”特意前来送行的贺雷怨念地说道。
师长看不顺眼地大掌挥下,“心情好有利于身体的恢复,知道吗”
谢敖国锋利地扫过眼前表演双簧的两人,“师长,贺雷,我二个月后一定准时归队。”一句话打断了两人后面一唱一和的正题。
“你什么意思”贺雷生气地指着谢敖国,却败于对方犀利的眼神,“哈哈你好好休养,部队的事放心,有我在,谁也不敢乱来”
贺雷的轻易叛变,打乱了师长原先的部署,只见他生气地一脚踹向贺雷,“那好,谢敖国手头的事就全部交给你去处理,我还乐得轻松”
“老领导,你怎么能弃我不顾啊”贺雷吓得唤起了师长的老称呼。
徐雪谚兴致勃勃地观看贺雷与师长扯皮,心里感叹军队的战友情怀,不料看得兴起时被谢敖业拉走,错过了他们眼中最后的欣慰。
回家的一路,漫长而艰辛,让徐雪谚深刻地体会到二十一世纪的交通便利,而其余四人则习以为常。这次护送谢敖国的两个士兵是同一个省市的,不乏共同语言,与谢敖业聊天时满满是对谢敖国的敬重与崇拜,军队里流程的英雄事迹如数家珍,让她进一步了解了他的不凡。
下了火车已近晌午,得到消息的谢父早早地拉着牛车等在火车站出口。
“伯父,军队已经安排好车子送谢团,您不用辛苦地一早赶过来,多累啊”一个年轻的士兵见到跋山涉水赶来的谢父,感动地说。
谢父摇摇头,“没事,赶牛车也不费力,部队已经挺照顾我家敖国了,剩下的路就不麻烦大家还大老远地送一趟,不然你们回来要晚了。”
“可是,我们回来时,师长还特意交代我们要照顾好谢团”另一个士兵为难地回,师长千叮咛万嘱咐,就怕他们年纪小心大。
就在双方你推我让中,谢敖国拍板决定道:“先吃饭,吃完饭小吴小陶你们回家好好过个年,我自己回去,这是命令。”
命令二个字打消了小吴小陶的顾虑,一年不见,他们归家心切,推却了谢敖国请客吃饭的心意,先目送谢家人悠悠扬扬地离开,然后急冲冲地往家跑去。
把谢敖国安置在铺着厚厚棉被的牛车上,谢家父子俩心急火燎地稳稳赶路,硬是把时间延长了一倍,一路上冷风瑟瑟,吹得几人连打冷颤,谢父不时地回头望望谢敖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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