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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法飞寇 白玮 2293 字 2023-10-08

gu903();比尔不知道凯西要带他去哪里。舱外,所有的一切就像是看一场剪辑电影。时而漆黑一片,时而火光漫天。这里似乎展开了快速的多线跳岛闪击战,中央大陆的舰队就像是下围棋,以极为精准的统筹安排,火力准备、突击与扫荡、相互掩护,配合得如同钟表一般精密。相对应地。大型城市几乎全部毫发无损,这股红色的铁流像是泥石流在巨石滩上前行,小心地绕开了平民目标,但毫无疑问形成了包围。除了升腾的浓烟,比尔还看到红旗、看不懂的标语,他知道前美海军大势已去。南洋和西太平洋已经没有容身之地。

比尔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短短这段时间,整个世界都像是颠倒了。他这个时候还不知道,北面的日邦列岛所陷入的恐怖,也不知道百日鬼已经降生。

那个时候,他看到的只有前美的末日。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副油箱不断烧尽抛掉、燃油几近枯竭。飞机开始下降高度,降落在一处陌生的野战机场。

导航系统上显示,这里是马莱里亚东部,地图上没有标注名字。

比尔抬眼看了看,这里应该是个废弃的机场,到处黑乎乎的。可是又觉得有人影晃动,灯火点点,似乎有零星的人家居住在这里。

“比尔,你不是要组建自己的军队,伸张正义吗。来吧。”凯西将飞机滑离主跑道,进入停机坪,关闭发动机、打开座舱盖,“这里到处都是你这样的人。这些都曾是海军的人,他们被夺走了战友、夺走了健康的身体、夺走了爱人,他们每个人都需要正义。他们被海军抛下了、被世界抛下了,无处可去,这样的聚集群落非常多。如果你要伸张正义,就从这里开始吧,去吧。”

凯西从座椅上站起来,靠坐一旁,环抱双臂看着比尔,“我的弟弟小卡尔,他也是他们中的一员。我对不起他,他的状况很糟糕。但是我没有说任何关于他的事情,因为正义并不是某个人的,正义并不因个体而有所区分。”

她的声音又开始有些哽咽,但是没有哭,仍然用很快的语速说着,“比尔,你以为你失去了一切,你以为你可以豁出去一切。你根本没有想清楚。你还可以回去找你的父亲、你的普林斯帝国还等你回去继承、你还有温暖的家。你只是经受了一次败仗而已,你只是丢了脸面而已,却自认为自己是最不幸的人。你现在还不懂我们这样的人需要怎样的正义。正是因为这些所谓正义的争夺,真真切切让我们失去了一切,我们什么都没了,你懂吗比尔。你是普林斯公司的公子、海军的明珠,你的大名谁不知道呢。你根本不了解我们的世界。”

头狼比尔一言不发,从弹射座椅上站起身,摘下头盔,看着眼前的景象。

双眼已经快速适应了黑暗,远处是一大片停机坪,杂乱地停放着各种旧式或损坏的战斗机,机库破败、超量停机,四处拥挤不堪。机场设施还跟一大片平民棚户区连搭在了一起,而且还有个歇市的菜市场。

他站直了身体,那副富有朝气的、满含男子汉气概的躯体挺立在战斗机之上,双目再次放射出锋利的光芒。

“凯西,我很兴奋。”比尔说着,从前胸掏出临时护照,双手掰开,撕烂,像是撕扯面巾纸一样轻松随意;紧接着又把自己的军人证件、文书都抽了出来,全撕了,撒到一旁。紧接着纵身一跃,直接跳下fa18f的战斗机座舱。

凯西被比尔的行为弄愣住了。她看着比尔,看着他转过身时那炯炯发亮的双眼,就像当年她所希冀的那样精神,便点了点头。

“伸张正义,首先要抛弃自己,说得没错。这里叫什么”

“没有名字。北面有很多日邦难民,他们管这里叫天守镇。”

“好,我们就从这里开始。”

那一年的年底,前美海军协议改为海防队,开始和的自由州划分舰只。世界迎来了佣兵化的元年。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九十章混乱之始

头狼比尔疯了一般地全开加力冲刺,他决不能失去凯西。

这时,利文沃斯堡军事惩戒营内,人群陷入了某种异样的恐怖气氛。就像是天气预报将有超级台风来袭,可仅仅造成街边小树摇摆;科学估测的大地震,竟然不能让杯中止水晃动。大家如同迷信一般,坚信可怕的灾难即将到来。眼下的小打小闹,必定是暴风雨到来前的宁静。

惩戒营外,负责防空的f35b闪电ii四机小队已经远离,似乎不会有任何问题。

泛美协约工作区内,尘埃滚滚。

头狼比尔的f36战斗机冲进监牢内,像是喝醉的大象闯进了普通百姓家。搞得满地碎玻璃、木屑,还有无数飘飞的残纸破布。毕竟只是被发动机的高速喷流袭掠,f36并没有对主体结构造成太大的破坏,最多得让清洁工加班而已。

两名军官勉强从侧门中走了进来,查看情况。皮鞋踩在粉碎的垃圾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漫天灰尘非常呛人,他俩不得不捂住鼻子,一步一步向前走。f36的尾喷口射流把四周所有东西全都弄得暖呼呼的,气压降低。巨大的压力差让外界的冷空气如洪水一般从头顶倾泻下来,风声呼号,感觉非常奇怪,令人心里不安。

烟尘中,囚禁疯狗阿诺德的防弹玻璃组墙仍然挺立着,中间被比尔用动力助推机械臂猛砸的位置已经雪白一片,表面碎成了类似于白糖般的不透明状态,但没有砸透,内层仍完好。

浓密的粉尘像是清晨雾霭,低低地飘悬着,遮挡了下方的视线,也看不见阿诺德的身影。

这名军官小心翼翼地走上前,他抖动的帽檐、微张的嘴唇,显得十分紧张。随着脚步接近,牢笼内的景象也逐渐清晰起来。里面似乎没有受到任何影响。阿诺德仍和刚才一样,朝左侧躺在冰冷的地面上,蜷缩身体,像是个倒地不起的流浪汉。

看到阿诺德还在,军官不由得吁了口气。

阿诺德开口说话了,他的声音通过送话装置从旁边的扩音器传来。不是往常那样如土狼般的狞笑,而是一种低沉、有气无力。甚至令人可怜的沙哑声音:“我要、我要见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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