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利探身向前了一点,小心地将身分识别牌藏在领子下,这样它就不会发出声音了。他谨慎地向前一点点移动,直到能看到过道上的椅子。确实有人正在走过车厢之间的衔接走廊体型瘦小,可能是个女孩,也可能是个年轻男人。这人身上穿着军绿色的纤维背心,他只能模糊看到背心上印着的字母里有s,t和a然后那个人就步出了他的视线。
看来是stars了。难道他们被派来搜寻自己不,不可能会这么快。那辆车出事离现在顶多一小时,而且stars和宪兵部门也没有从属关系:他们是归警察部门管的,宪兵的人没有权利派遣他们。或许这个人是来处理那些丧尸犬的那些狗明显是变异的生物:stars总是会处理一些当地警方无能为力的奇奇怪怪的生物。又或许这个人是来调查列车上的事故的不过想这些又有什么用呢他手上肯定有枪,如果被撞上识破自己的身分就完蛋了,所以现在必须离开。
但出去的话又遇上那些吃人的狗怎么办不能没有武器啊。车上应该也有警卫吧那就应该有制服和手枪,自己还必须得找找,虽然还得冒着被发现的风险不过还好只有一个人,到时万一
比利摇了摇头,到时如果注定有一场搏斗,他会尽力,或者干脆直接逃走,但绝不会杀害无辜。
比利匍匈着前进,小心地拖动左手腕上的手铐。他要仔细搜索一下车厢里的东西,看看能不能在避开这名stars闯入者的情况下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绝不能发生正面冲突
砰砰砰
车头传来了三声枪响,停顿一下后,又响了三四声接着就没动静了。显然在其他的车厢里发生了争执。比利的胃又痛了起来,但他强忍着打开了身边的手提箱,翻动着里面的物品。
第一节车厢里虽然没有发现任何生物,但毫无疑问发生过非常可怕的事。
撞车吗不,车厢并没有任何的变形反而是有大量的血迹瑞贝卡关上了身后的门这样暴雨就不会飘进来了,接着就看到了眼前这难以置信的混乱场面。
看得出这是列很高档的车厢,厢内的地板都是木制的,而且铺着昂贵的地毯,上面还放置着一些轻巧的古董。现在却到处散布着报纸,手提箱和衣物。大大小小的袋子都敞着口,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看起来又确实像刚发生了车祸。车厢四周的墙壁和座位上满是血迹时间离现在并不长,有些血迹甚至还在向下流淌,但为什么一个乘客都没看到呢
她又向里走了几步,拔出手枪四处探察。车厢里微弱的灯光照清路倒是不成问题,投下的影子也特别深。
还是没有任何生物的迹象。
左边座位的椅背上就沾着不少血迹。瑞贝卡伸手去碰了碰那最大的一块,发现居然还是湿的她一阵恶心,将手在裤子上反复擦拭。
灯是开着的,血迹也是刚留下的,到底发生了什么是那个杀人魔比利吗除非他身后还跟着一伙人,否则怎么可能造成这么大面积的灾难这种级别的事故已经不像是人为造成的了,倒像是自然灾害。
不过,这血腥的现场倒和那些连环杀人事故如出一辙。
想到这点,她倒吸一口凉气:肯定又是那些恶魔凶手干的受害者的尸体被撕裂,损毁,事故现场真的和现在的差不多。如果真是这样,自己应该立刻离开,赶紧和队长取得联系,再召集其他的队员。但瑞贝卡又犹豫了或许应该先搜索一遍这辆列车不,这太荒唐了,现在她一个女孩子独身待在这已经够危险的了,更何况还要搜索整辆列车等等,会不会是车上有人被杀后,旅客们已经被紧急疏散了
不,那也不可能。这一带有警察局,有急诊医院,还有他们的直升机,机舱里有收音机,队员们还都带着对讲器,即使有什么异常自己也应该在第一时间知道啊所以先搜查整辆列车是应该的,说不定还有生还者。
她不禁开始想像如果自己独立完成这件任务后队友会作何反应,起码不会再叫自己“小朋友“了吧,也不会再被当作新手看待了那何不先在车里转转一旦发现有一丁点危险,就立刻呼叫后援,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打心眼里赞成这个想法:不过是个一般调查,没问题的。
一个深呼吸之后,她小心地避开那些散落的行李,开始向车头行进。她快步迈过衔接走廊,迅速打开另一节车厢的门
天啊
刚才那节车厢已经够骇人的了,而这一节里居然还有尸体三,四在她所站的位置上可以看到五个人,明显都死了,脸上布满了抓痕,浑身湿透。有几个还瘫在座位上,应该是在坐着的时候被杀的。车厢里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腐烂味道,像是铜锈与粪便混合或是水果在热天里坏掉的臭味。
身后的门自动关上了。瑞贝卡的心跳得飞快,根本就忘了自己现在是孤身一人,也忘了呼叫队友然后她听见了轻轻的说话声,看来自己并非单独在此。
她对着前方的通道举起枪,却不能确定声音是从何而来。她的心跳得更快了。
“请报明你的身分”她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能说出这样坚决而权威的话语。但那个声音仍在继续,十分微弱,而且听起来不在近处,时断时续的。瑞贝卡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杀人狂魔在大肆屠杀以后一个人坐在座位上自言自语的奇怪画面。
其实声音只是来自走廊中间的一只收音机,播放的是新闻。当瑞贝卡发现这一点的时候,心里有了些许安慰:原来还是只有自己一个人,没有什么杀人狂魔啊。
她在收音机前停下,放下了枪,发现左边靠窗的座位上倒着一具尸体瑞贝卡根本不敢看它第二眼这个男人的喉咙被砍开了,眼珠被压进了脑袋。他发灰的脸庞和被撕得稀烂的农服上布满了一种粘性的液体,看起来活脱脱是恐怖电影里的丧尸。
她弯腰捡起那只收音机,恐惧的心理暂时消除了,还在心里瞎暗好笑,原来自己假想的杀人狂魔不过是一个女人播新闻的声音而已。不过这儿信号不好,女播音员每一句话里都杂音不断。
好吧,当了回傻瓜,这下应该呼叫恩里克他们了。正当她转身想找个信号好些的位置时,她察觉到左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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