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建委负责组织乌山市城市基础设施项目企业参加商务推介会的招商活动。
市财政局负责活动经费预算的审核、拨付和监督使用。
等等等等。
王沪生临时接手,看来他也很担心把如此重要的一个招商会给办砸了,虽然那厚厚的“乌山市商贸代表团赴港招商活动方案”他已经翻看了几遍,此时,却也拉着陆铮,虚心请教,没有一丝上级领导的架子,很有些不耻下问的意味。
如此,一直到下班点陆铮才脱身。
现在天黑得越来越早了,从市政府大院驱车而出时,乌山街头已经灯火璀璨。一路疾驰回家,陆铮在楼下停了车,见卫香秀家黑着灯,知道她还没回来,保姆小晶和两位老人都节俭惯了,通常是卫香秀不回来,他们便不开灯。
陆铮便步行出了小区东侧门,这边临街很是开了几个小饭馆,卫香秀学习去的时候,陆铮晚上没有饭局的话,就在这条街上找个小饭馆对付一口。
陆铮正准备往自己常去的那家“雷子小吃”走,突然一阵悠扬的音乐吸引了他,是萨克斯吹奏的经典名曲回家。
曲声悠扬、略带哀伤,在这远方楼宇灯火阑珊的夜色中,令人不自禁的,升起思乡之感。
陆铮虽然感情冷漠,但此情此景,听着此曲,心中却也不禁泛起丝丝惆怅。孤零零一个人在乌山,陆铮,你过得还好吗
慢慢的,陆铮循声走了过去,原来,是一家新开的小吃部,录音机摆在门外,悠扬的曲声,只是招揽顾客之用。
陆铮刚刚进了这间略显昏暗的小屋,便有人热情的迎上来招呼:“老板,吃点什么”
随后,陆铮和来人都啊了一声,齐声说:“怎么是你”
屋里的人,却是陆铮在广宁时洞蜜园的老板王秋巴。
从洞蜜园开业不久,陆铮便成了常客,一直到离开广宁,洞蜜园都是陆铮请客吃饭的活动基地。
王老板和老板娘毛云珠,都和陆铮熟络的很,陆铮黯然离开广宁时,他们两口子还不避嫌,为陆铮摆了桌送行酒。
“老王,你在这儿搞什么呢”陆铮狐疑的问,远没有他乡遇故知的惊喜,因为凭直觉,王老板突然出现在这个小吃部不会是什么好事。
“老婆,看看谁来了”王老板冲里屋喊了一声,随即便赶紧擦抹板凳,“陆局,坐,真没想到,能撞到您,这可真是,咱们之间的缘分啊,看来断不了。”
里屋门帘一挑,老板娘走了出来,但同在广宁的时候比,明显黑了些,也瘦了些,珠光宝气的妩媚消失不见,一身小红衣裳,倒也干净俏丽。
看到陆铮,她脸一拉,没吱声。
“你们这是”陆铮诧异的看着面前两人,也没想到,毛云珠对自己会是这种态度。
王老板叹口气,“唉,一言难尽,陆局,您吃点什么我去弄,这门脸小,我手艺可没丢”
陆铮皱皱眉头,隐隐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做个手势,“来,坐下,跟我说说。”
毛云珠小嘴一撇:“有什么好说的说再多那也就是嘴上说说,管什么用当初答应的可好了,可最后呢,有屁用”
王老板皱眉训斥道:“怎么说话呢,早知道不叫你出来,去,屋去”两人日子过穷了,但看来反而王老板振了夫纲,不似以前,重话都不敢说毛云珠,更莫说这般训斥了。
陆铮摆摆手:“别介,怎么我听着这话儿是说我呢吧嫂夫人,你判我死刑也得让我死个明白吧咱俩可是喝过交杯酒的交情”
“要早知道现在鬼跟你喝交杯酒”毛云珠虽然还是嗔怪的口吻,但语气却柔和了许多,想来想起昔日的情分,微微有些心软。
“你们的洞蜜园呢”陆铮虽然猜到了结果,却也抱着万一的希望问。
毛云珠指了指小屋外的录音机,说:“这不就是吗整个洞蜜园,就剩它还是我们的财产。”
陆铮微微点头,脸色认真起来:“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老板便叹着气,坐在陆铮对面,说起了这几个月发生的事。
陆铮刚刚走的时候还好,但渐渐的,公安口的人便好似盯上了洞蜜园,隔三差五的去找茬儿,搞的王老板生意一落千丈,在一个月前,洞蜜园有数名客人食物中毒,随即,县局查封了洞蜜园。
虽然到处托人送情王老板勉强逃过牢狱之灾,可县局一纸罚单便令王老板倾家荡产。
王老板和毛云珠商量过,知道广宁再也待不下去了,这才带着仅有的一点积蓄来到了乌山,租了这间小门脸维系生计,今天,是第一天开业。
“当时我们找过侯建军,可他根本就不管。”在王老板说起他俩境遇时,毛云珠恨恨在一旁插嘴。
陆铮默然,侯建军偶尔会来看他,但从来没跟他说过洞蜜园的事。
王老板叹口气道:“也不能怨侯局,他没根没底的,根本斗不过高志凯,这不嘛,高志凯马上就要去青龙干局长了,正的。”
在广宁,随着高志凯风头日盛,现在流传着一种说法,那便是当初陆铮也是被高志凯算计走的,而且现在陆铮,已经被一撸到底。
这说法虽然稍微消息灵通点的人便会嗤之以鼻,但在民间,却流传甚广。
王老板便对这消息深信不疑,看着陆铮,心里深深叹口气,陆局也难啊,当年陆局在广宁,高志凯蹦跶一下都难,便如同没了这个人似的,可陆局这一走,县局里根本就没人能压住他,现在高志凯已经是常务,主持县局日常工作,而且风传,马上就会调去青龙干正印局长。
由此可见,当初把他压得死死的陆局是多能耐的一个人,就是可惜啊,听说是站错了队。
“不说这个了,我炒俩菜去,陆局,今天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