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远笑了笑,安慰他说:“沈老爷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康复如初的”
沈经理摇了摇头说:“他这次可谓是九死一生了,医生说他醒过来的机会很渺茫不过这样也好,一了百了,今后大家谁也不用惦记了,倒是省下一桩心事”
申远听了他的话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他,沈经理自知失言,尴尬地咳了几声掩饰。
不大一会儿,赶到了医院,几个人下了车,在沈经理的指引下来到一间病房前,沈经理对两人说:“两位请先稍候,我进去打个招呼”
两个人点了点头,沈经理转身走进了病房。
何莹趁着这空隙跟申远聊了起来,向他大有深意地问到:“你来医院看的只怕不是沈老爷子,而是另有其人吧”
申远笑了笑,说:“反正都是人,看谁不是一样看”
何莹白了他一眼说:“就知道你是没这么好心的”
申远却在心里想:“这你可想错了,我这次来还真就是好心来做好事的只是这其中的缘由却不能告诉给你”
过了不大一会儿,沈经理走了出来,对两人说:“几位请跟我进来吧”
于是何莹牵着田放,三个人跟着他走进了病房。
那是一间的特别护理病房,很宽敞,很明亮。只见沈小姐和一个五十多岁的妇人陪护在病床前,那妇人想来应该是沈小姐的母亲。病床上躺着一个微微有些发胖的老人,带着氧气面罩,不用问一定就是沈老爷子了。沈经理在一旁轻声介绍说:“这两位是我的朋友,专程来探望沈叔叔的”又转头向申远和何莹两人介绍说:“这两位是我的婶婶和堂妹”何莹和申远打招呼说:“你们好”
这句问候语说得那是不大合适的,瞧她们母女二人憔悴的模样,又怎会好的了呢
沈小姐站起身向两人打招呼说:“感谢两位前来探望”而她的母亲却仍是呆呆的坐在那里,一点反应都没有,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两个人走到病床前装模做样地向躺在病床上的沈老爷子看了几眼,忽然望见一旁放着的鲜花和花篮,不禁感到一阵尴尬,何莹心想:“自己怎么这么粗心,来看病人竟然忘了买些花来,就这么空着手来了,让人见了未免笑话”
申远却想:“这次是忘记了,不过也没关系,等你们家老爷子翘辫子那天我们再补送个花圈来就是了”忽然拉过一把椅子,坐了下来,闭起双眼运起了读心术,试着跟沈老爷子勾通起来。
何莹见了,不禁暗怪他冒失,心想:“你坐也就坐了,怎么却打起了瞌睡,这让病人家属见了还不点生你的气,责怪你不懂规矩”偷眼向沈家母女望一了眼,见她们两个脸上并未流露出不满之色,稍稍放下心来。
申远感觉到沈老爷子潜意识里一片焦虑,心想:“那一定是为了他们家做面秘方的事”试着用心灵感应与他勾通说:“沈老爷子,你能够听到我吗你现在随时都有生命的危险,要是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就赶紧告诉给我吧,我一定会尽量去帮你达成的”
沈老爷子像是听到了他的话,申远忽然间感觉到他那股子焦虑感消失了,但过了很长时间却毫无反应,申远正打算试着再次与他交流时,忽然一段段信息冲进了他的脑子里,那种感觉很奇怪,就想是用电脑从网上下载数据。那些信息都是有关如何做面的,包括工序以及如何调制汤料等。
申远见他传递过来的信息又多,又快,不由自主地运起了意念力,如此一来那些信心便像是刻在了他的脑海里一样,那是这辈子再也忘记不了的了。等他全部都记下了,便向沈老爷子说道:“沈老爷子,我已经都记下了,你可以停下来休息一下了我一定会把这秘方完完整整地交给你女儿的,你放心好了”
第一百零七章逃亡
他说完之后,那信息流便突然间停了下来,变得毫无动静,申远又用读心术读了读,什么都没读到,便睁开眼站了起来。回想刚刚经历,心里不禁觉得有些奇怪,心想:“怎么我跟其他人交流时就不会有这样奇特的信息传递方式呢”想来想去最后只能解释为:他是一个快要死的人了,灵魂已经有一半出了窍,所以才会有这样神奇的能力
申远刚想到这里便听到一旁的心跳监测仪器发出“嘀嘀”的警报声,代表心跳的曲线变成了一条直线。沈家的人立刻惊慌起来,连忙大喊着去找医生,医生听到呼喊声,快步走了进来,摸了摸沈老爷子的脉搏,又翻开眼皮看了看他的瞳孔,无奈地向众人摇了摇头。
沈小姐的母亲立马扑在沈老爷子的身上痛哭起来,口中喊着丈夫的名字,哀嚎道:“你怎么就这么狠心地离我而去了呢”
病房里霎时之间哭声一片,就连那沈经理也装模作样的哀嚎了几声,却是干打雷不下雨申远心想他心里是真的难过的,但却不是为了沈老爷子,而是为了他们沈家那手做面的手艺就此失传了
申远原本打算马上就将那秘方告诉给沈小姐,但见到眼前的这番情形,又觉得有些不大合时宜。何莹恰与此时在一旁向他使了个眼色,要他跟自己一起赶紧离开。于是两个人走上去向沈家母女说了声:“节哀顺变”便赶紧开溜了。
到得外面,何莹向申远埋怨说:“你说说,咱们去干些什么不好,偏要跑到医院来看什么病人,这一看倒把人给看死了,你说晦气不晦气弄不好还要让人家沈家人记恨,最后落得个出力不讨好,这事办得可真是窝囊到家了”
申远心想:“那沈老爷子有心事未了,这才一口气不散,强撑着到现在,我既已答应了帮他了却心事,他再无牵挂,这口气自然是要马上就散了的了。我要是早来看他,他只怕早就死了说我是他的催命鬼,那倒是没冤枉了我”口中回答说:“你也说沈小姐是个有学问的人了,那必定是知书达理的,又怎会把这事怪罪到我们头上是你自己想多了”
何莹不由得笑了出来,说:“你说得也是,反正咱们也快要走了,还管他怪罪不怪罪干什么”顿了顿又说:“这面没吃上,咱们却不能就这样饿着肚子,还是赶紧找个地方祭一下自己的五脏庙吧”
于是三人便上车,找地方吃饭去了。
此后的几天里,三人有时就呆在家里聊聊天,看看电视,有时外出到处游玩一下。那“天哥”大概忙着毒品交易的事情,也没再来骚扰何莹,倒让何莹省下不少担心。
转眼间到了离开的这一天,清早,三人早早地便起了床,吃过早饭后便出发赶往机场,临行前申远故意让何莹给那天哥打去了一个电话,假意问了问毒品交易的事情,以安他的心。
三个人下了楼,向车子走去,走到一半的时候申远忽然感应到一阵危险的感觉,刚想拉起何莹和田放逃命,却为时已晚,只见几名身着便衣的警察从四周围了上,把几人包围在了中间,申远和何莹两人脸上不禁变了色,尤其是何莹,想到被抓后不是死就是坐牢,不禁恐惧到了极点。申远不禁在心里暗骂安雅竟然真的一点情面都不讲
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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