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一会儿,车开到楼下,安雅扶着申远上了楼。来到楼上进了屋,安雅将他扶到自己的房间,躺在了床上。申远一直便希望着能躺在她的床上,此时终于如愿以偿了,却是一身的伤,疼痛难忍,也不知该欢喜还是该懊恼
安雅拉过被子盖在他的身上,小心翼翼地生怕碰疼他的伤口,那股温柔的感觉很难想象就是她把申远打成这样的。被子上传来和安雅身上一样的香气,申远闻了一阵意乱情迷,身上的伤痛似乎也不怎么痛了,笑了笑对安雅说:“我占了你的床,那你睡哪啊”
安雅说:“还能睡哪客厅的沙发呗”
申远说:“那多不舒服啊我看你这张床满大的,睡两个人绰绰有余,不如你也跟我一块睡床吧”
安雅不禁有气:“伤成这样了还胡思乱想”忍不住伸手打了他一下。这一下碰到了伤口,申远忍不住“哎呦”一声痛呼出声来。
安雅骂道:“活该,叫你嘴贫找打”心里忍不住又有些歉疚,柔声说:“我把你打得这么重,真是对不起,希望你心里不要怨恨我,我也是被你气得急了”
申远微笑说:“是我该打你心里不用歉疚,我是心甘情愿让你打的”
安雅不信说:“你又怎么心甘情愿了要不是我给你下了迷药,又捆住了你,你怎会老老实实地躺在那给我打”
申远说:“你忘了我是会读心术的了吗你看穿了我串通贝贝父母设下的骗局,又在茶水里下了迷药,这些我都是知道的”
安雅愣愣地看了他片刻,说:“那你为何还要喝下那杯茶水”
申远说:“我若不喝下那杯茶水,让你打一顿出气,你又怎肯原谅我”
安雅叹了口气:“原不原谅的那又有什么大不了的了,你只是调皮些,惹我生气,时间长了自然也就不放在心上了,又何苦跑来被我打一顿倘若我一时失手将你打出个好歹,那那又该怎么办”
申远嘻嘻一笑说:“你就是将我打死了,我也无怨无悔谁让我喜欢你呢”
安雅不由皱了皱眉说:“又来胡说八道,小孩子家又知道什么喜欢不喜欢的了”不想同他谈论这些事情,岔开话题问他:“你是不是饿了我去煮碗面给你吃”说完站起身走了出去。
不大一会儿,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走了回来,将碗筷递给申远说:“快吃吧”
面条的上面附着一个嫩嫩的荷包蛋,闻起来香气四溢。申远挣扎着坐起身接了过来,向安雅问:“你不吃吗”安雅摇了摇头说:“我不饿,过会儿饿了再吃”
申远便不再客气,低头吃了起来。安雅坐在一旁愣愣地想着心事。
申远吃着吃着,忽然停下筷子,抬起头来说:“我不见他”
第五十一章婉转的恳求
安雅吓了一跳,问他:“什么你不见他”忽然间明白过来,说:“你又在偷听我想心事那么你你是知道他的了”
申远一下子没了胃口,将吃剩的面条朝床头一放,说:“我当然知道了,你从前跟我在一起时就时不时地想起他,我又怎会不知道”
原来安雅正在心里想着他的男朋友,今天申远忽然说出喜欢她的话,又心甘情愿地挨了她一顿打,让她有些担心起来,觉得不能再和申远纠缠下去,正考虑着要不要把自己有男朋友的事情告诉给他,约他们见个面,互相认识一下刚想到这里就被申远打断了。
安雅听他说早就知道了,不由得松了口气,说:“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也不必再瞒你,我是早就有了男朋友的,他是我高中时的同学,我想你们可以见一见面,认识一下,他人很好的,一定可以成为你的好朋友”
申远忽然发起脾气来,大声说:“不见,不见,不见打死也不见倘若我见到了他就会告诉他我睡了你的床,亲了你的脸,还看过你不穿衣服的样子,看他还想不想跟我交朋友”说完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安雅眉头一皱便想发火,但最后还是忍了下来,叹了口气说:“见不见随你,你累了,休息吧”说完拿起床头的碗筷站起身走了出去,走到门口忽又转过身来说:“以后你跟我在一起,可不许再偷窥我的想法了,否则我真的不理你了”说完轻轻关上了房门。
第二天一早,安雅起来煮了粥,陪着申远一起吃过后,便去上了班。申远则留在她家里养伤。他此时身上的伤还是很重的,活动的时候牵动伤口便会感到很疼,所以大多数时间只能是无聊地躺在床上。安雅晚上下班回来后,会给他换药,打来一盆热水擦净他的伤口,然后把药水再重新涂抹上去,那种服侍很温柔,很细心,申远总是会在这时呻吟出声,一方面是因为疼,另一方面是因为舒服,他想这应该就是那种被称作“痛并快乐着”的感觉。
三天以后申远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只要不做剧烈运动便不会感到伤口的疼痛。这一天的晚上,安雅回来的很晚,直到深夜十点时才到家。申远正坐在客厅里看着电视,见她进屋,问到:“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去哪了”安雅回答说:“去医院看了一位受伤的同事”申远不禁一惊:“你们今天做什么了怎么会有同事受伤”安雅回答说:“不是我们局的同事,是市局缉毒科的一位同事”申远“哦”了一声,放下心来,问:“怎么你们全市的警察都认识吗他们市局缉毒科的人受了伤,你们分局的同事干嘛要去看望如果全市的警察都去探望的话,那医院岂不是变成警察局了吗”说完哈哈笑了两声。“你给我正经点他是因公受的伤,伤得很重,是个英雄,你应该尊重他些”安雅瞪了他一眼,又解释说:“他以前是我们警局的同事,后来调到了市局缉毒科”
申远朝她伸了伸舌头,心想:“我又不关心你的同事,你嫌我不尊重,我就不问了,免得又被你骂。骂骂倒是没什么的,就怕惹得你生起气来又要将我打个半死”于是转过头去继续看电视。
谁知他不问,安雅反倒走过来,滔滔不绝地对他讲了起来,她说:“那个同事调到市局缉毒科后就忽然不见了,局里几个要好的同事几次去市局办事都没能见到他,平时说起的时候还都有些奇怪,这次他受了伤才知道,原来是被派去做了卧底任务”安雅说到这脸上显现出难过的表情:“说到他的伤,那可是让人揪心的很,他的卧底任务最终还是失败了,毒贩们没有杀他,却把他的双手双脚都砍断了,还割断了他的舌头,刺坏了他的双眼双耳,让他即不能说,也不能听和看,更不能写字,还故意让他活着被我们找到,让他有满腹的情报却无法告诉我们,让我们空自着急难过,却一点办法都没有,这不是在向我们警察示威吗这些毒贩也太没人性了”
安雅说到这时,双目圆睁,一副气愤之极的模样。申远心想也难怪她生气,那些毒贩也太不地道了,你发现他是个卧底警察,把他杀了也就是了,却把他折磨成那副模样。一想到一个人没了手脚,又瞎又哑又聋的模样,心里不禁打了个突,心想:下十八层地狱都赎不了这些毒贩的罪过,阎王爷应该破土动工在地狱里再修上一层十九层地狱,等他们死后将他们打入其中,否则就太对不起世间的这些好人了
安雅又说到:“他的家人见到他的那副模样,不知哭死过去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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