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蛊毒。”沧海又研磨几个圆圈,“你擦前心时,它会移至后背,擦后背,它又会移至前心。所以要反复擦,羊『毛』才会出现。”
神医想了一想,才点头应了。又将目光下落,见病患前心簇簇五『色』羊『毛』,渐从身体『毛』孔之中生长出来,团聚于胸。黑『色』者如发,朱『色』者如血,黄『色』者如金,灰『色』者如线,白『色』者如银。根根纤细,纠结如麻。神医不禁大皱眉头。
沧海淡淡道:“澈,酒热了没有?”
“……唔、唔?”神医回神,“哦,热了,热了。”
“你过来。用干净黄土研磨成泥,加水和团。”
神医愣了愣,“……沾羊『毛』么?不能拽出来算了?”
沧海摇了摇头,“试过了,不行。只能用烧酒擦才能出来。”
神医应了,快速团好泥团。
沧海又道:“你过来,站这里,我用『药』包擦,你随着我用泥团滚。”伸出左手,“你把手套摘下来戴。”
于是二人一用右手执『药』,一用左手执泥,被擦出来的羊『毛』果然慢慢『揉』进泥团之中。病患痛呼之声越来越响,如受斧钺重刑,如遭挖心掏骨,痛不欲生。
神医眉头越皱越深,心里如同被塞进了五『色』羊『毛』,堵得透不出气,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几欲作呕。身为医者,虽医不分长幼妍蚩贫富贵贱,自矜己德,但是心中膈应实在难免。
沧海忽然侧首将神医艰难神情一视,其淡然疑『惑』与不屑跃然脸上,神医愣了愣,不好意思低头,见手中泥团五『色』羊『毛』扎然,猛扭头疯**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