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上风,我简直是头猪啊,我简直是个弱气男,弱暴了。
他对自己的不争气感到懊恼,却不知道,正直御姐的心里正在想着:李岩弟弟这个人,就是太善良了,如果他是个大坏蛋,何惧我这样的威胁直接将我杀了就了事。或者他没有节操的话,大大方方地答应娶我就行了,反正男人是不吃亏的。但他太过善良,完全没有想着杀掉我,也很有节操,不愿意随便娶一个女人,因此才会被我占到上风唉,这么好的男人,我这种伪君子,坏女人,能配得上他么
她没有把李岩的仁慈错当成弱小,因为她深知到仁慈有多么的不容易,那是她自己不具备的美德,而她无比地向往着这种美德,才会将自己伪装成一个伪君子。
在她的心中,李岩才是真正的君子剑。
这一天余下来的时间,李岩在自怨自艾中度过,他不停地告戒自己,心肠要狠一点,不然太容易被女人制住,但他却知道,心狠不是说狠就狠得起来的,在和平的后世长大的男孩,就算再狠又能有多狠杀伐果断那只是扯蛋而已他又不是的主角,做不到杀人如杀鸡般的酣畅淋漓。
第二天清晨,三人同时从梦中醒来,宁中则感觉到肚子饿了,李岩从地窖角落的干粮堆里找出两个干饼,重伤的病人是不能直接吃干饼的,李岩只好用清水将干饼泡胀,然后搅成面糊。再找出调羹,喂到宁中则的嘴里。
见李岩小心翼翼,心怕把宁中则碰到,细心呵护喂她吃面糊,正直御姐不知道为什么,心底里妒意丛生,暗想:你对我凶巴巴的,对宁师妹就这么温柔,这是什么情况嘛明明我和你亲热过,关系更近。
她嘟起嘴道:“我也饿了,我也要吃。”
李岩冷哼一声,拿了个干饼塞在她的嘴里道:“自己吃。”
正直御姐大汗:“喂,什么情况为什么宁师妹饿了就有人一口一口的喂面糊,我饿了就是一个干饼直接塞嘴里病人不能直接吃干饼,你别说你不懂,你可是用医术考期末考试的人,这种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懂的话,你是怎么考过关的”
李岩哼哼道:“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你这种祸害,就算重伤之后吃干饼,也能活下去,但是宁姐姐却不行,她太善良,太好人,一不小心就要香消玉殒,我可得小心伺候。”
这一下正直御姐妒意更甚,什么嘛,师妹在李岩心中明显比自己重要,这样下去可不行。
见她严重不爽,宁中则赶紧道:“李少侠,你这就不对啦,师姐不就是小时候抢了你一锅乌鸡人参汤么你怎么能就因为这个,就说她是祸害这也太伤人了我不吃面糊了,我来吃干饼,你喂师姐吧。”
李岩一时忘了昨晚说的慌,奇道:“什么乌鸡人参汤”一句话出口,立即想了起来,暗叫不妙,赶紧改口道:“哦,对了,乌鸡人参汤我好恨啊,这坏蛋伤害了我纯洁幼小的心灵,她绝对是个祸害,我说什么也不喂他。”
宁中则哼哼道:“看吧,明明自己都记不清乌鸡人参汤了,就只记得师姐,还不承认,你要傲娇到什么时候快去喂师姐吧。”
李岩哭笑不得:“我真不是傲娇。”
宁中则道:“你就是傲娇,快去,师姐都吃醋了,看来她对你也是有情意的嘛,你们郎才女貌,多好的一对儿,偏偏两个人都是傲娇,唉师姐,你小时候抢他的汤,也是为了让他注意到你吧”
正直御姐大汗:“嗯是的其实抢那锅汤的时候,我就是希望他能记住我,从那时起,我就认定了非他不嫁了。”
“哇师姐表白了。”宁中则喜气洋洋地道:“李少侠,你听到了吗师姐答应嫁你了,你还不赶紧答应”
李岩大汗淋漓:“我勒个去,我才不要娶她,死也不娶。”
宁中则叹道:“没救了,真是傲娇得没救了,心里喜欢得要命,嘴上却故意说反话。”
李岩郁闷得不行,只好拿了两个调羹出来,左手双手齐出,同时喂两个女人吃面糊。不过虽然是同时喂,李岩却故意捣鬼,在喂宁中则的时候小心翼翼地,好好喂。但在喂正直御姐时,却左右晃动调羹,不肯准确地喂进她嘴里,故意把面糊糊在她脸上,鼻子上,下巴上,弄得她一脸都是面糊糊。
这也算是李岩的一种变相报复了。
、第三二六萌、不就是一锅乌鸡人参汤么
时光飞逝,三人在地窖里养伤的日子,一转眼就过了六天。
六天之后,正直御姐和宁中则的伤都恢复了不少了,两个女人的手脚都已经可以动弹,不再是完全瘫软无力的状态,只是身体还很沉重,不能随便移动。
这一天李岩搅好面糊,准备喂宁中则,却听她柔声笑道:“我的手已经可以动了,让我自己吃吧,老是让少侠喂我,真是不好意思。”
李岩笑了笑,将碗递到了她手上,男女授受不清,老是喂一个和自己关系不深的女人吃饭,确实也太暧昧了,既然她能自己动了,李岩就不能再喂。
他转过头去看正直御姐,却见正直御姐也急吼吼地道:“我也要自己吃,你老是喂得我满脸面糊,又故意很久不给我洗脸,心眼太坏了。”
李岩笑道:“你自己吃我真是求之不得,谁高兴服侍你么”说完把面碗递了过去,正直御姐从被中伸手出来接,然而手臂伸出来,却是两只光洁的玉臂原来,这些天里她一直躺在被窝里,也就没有穿衣服,手臂拿出来,被冷风一吹,她才想起了自己没穿衣服,顿时尖叫一声,又把手缩了回去。
李岩冷哼道:“缩什么缩六天没洗澡,又黑又臭,你还当自己雪白雪白的很好看么”
正直御姐扁了扁嘴:“没洗澡就不好看这是哪门子的歪理我既不黑,也不臭,虽然六天没洗澡,但这六天我一直躺着没动,没出汗,也没碰上什么脏东西,身子还是干净得很。”
李岩哼哼道:“是是是,你没碰上什么脏东西,也躺着没动,只是解了十几次小便,四五次大便”
这话一说出来,正直御姐和宁中则两人一起脸红,原来她们动弹不得,要上厕所必须得靠李岩帮助,每次都是李岩把马桶拿到床边,然后扶着她们坐上去,再背转过身子等她们解决完了,李岩才转过身来,将她们扶回床上躺好,再收拾一下马桶。
宁中则还好,她的衣裤一直穿得好好的,被李岩扶起上坐马桶什么的也不会泄露光,但是正直御姐就不同了,她一直是没穿衣服的状态,每次被李岩扶起来前,她都要拿被子把自己裹得死死的,生怕被李岩看到她一寸肌肤,这可真是难为了她。
为了处理桶中的污物,李岩在地窖的角落里挖了个大泥坑,将污物倒进泥坑,然后埋下去,这样才可以避免马桶一直散发恶臭。
总之,一男二女在一个狭小的地窖里生活,难免磕磕碰碰,发生了许多尴尬的事,好在李岩和宁中则都是江湖儿女,事急从权,倒也可以忍耐。只有正直御姐一个人,一直“冰清玉洁”,对这种事极不适应,每次都害羞得要死。
正直御姐嚷嚷道:“现在我的手已经可以活动了,以后都要自己吃饭,偶尔还可以坐起来说说话,透透气了,我得穿上衣服,不能再这样一直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