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重要的地方怎会容人随意出入”
齐漱溟微笑道:“哦这地方重要吗那你且说说这它到底有何重要的”徐清微微一滞心道:“是呀就这台子到底有什么重要的呢”不等他再说话,齐漱溟又接道:“若万事早成定数,就算知道不知道又能如何即是天意焉能因人力而变若人定胜天,那天意也就不是天意了”
徐清讪讪的笑了笑,复又蓦然一惊,道:“师叔即知此处,莫非上次弟子无意入内,也全在师叔洞察之下”
齐漱溟道:“那你以为就凭你那点道行,能安然无恙脱险吗唯一我没料到就是你那飞剑竟吸了承露盘上的玄火。”徐清不禁脸色一变,心知混元血魂珠早就漏馅。齐漱溟也看出他心意,微笑道:“一应外物本无正邪,全凭用者心性。一心为善便是仙兵,一心为恶就是魔器。我修炼九世,历经无数,还能悟不透此中道理么”
徐清暗自松了一口气,赶紧应道:“能得师叔谅解,弟子也就放心了。”
齐漱溟叹息一声,往旁边行了几步才道:“你这孩子啊还真让人不知如何对待。当年初次见你便知来历非同一般,本以为将你放在醉师兄门下,平平安安逍遥百年也就罢了。奈何天变一起,人力难为,硬拦也拦不住。”
徐清这才如梦方醒,过去自己所想多么天真。原来从打来那天开始,所作所为就全在人掌控之中,自己如同碗里的蚂蚁允自不知。唯一值得庆幸,今日能在这跟齐漱溟说话,至少表明凭他现在的实力,已经有讨价还价的资格了。
又听齐漱溟言道:“想必你也知道有些人是极力想要将你抹杀。奈何天物已生,乃是天意,若执意违抗,恐遭天诛。只要你自己不犯大错,也没人愿冒天罚之险,直接出手杀你。”顿了顿又感叹道:“没想到你小小年纪,非但智慧深沉,更运气颇佳。修为突飞猛进,屡次化险为夷,还赢得许多同门爱戴,让人始料未及啊及至今时今日,早已与峨嵋派成了盘根错节之势,若再一味压制,后果不堪设想啊”
徐清道:“师叔这话可让弟子受宠若惊啊要说我也算有点本事,却得分跟谁比,若师叔有心只怕过不去三五招就得落败呢”
齐漱溟捻须一笑,未置可否的点了点头道:“想当初你师祖飞升之前,也曾为掌教人选好生苦思许久。玄真子大师兄无论修为还是声望皆居魁首,自然首当其冲。二师兄苦行头陀乃是佛门高僧,却当不得我峨嵋派的掌教。当时三师兄灭尘子修为智慧也远胜于我。以至谁都没想到掌教之位会落在我的头上。以至后来三师兄为之大怒,破门而出弃道从佛,拜在了长狄洞哈哈老祖门下,才成了如今的晓月禅师。”
徐清不知齐漱溟说这些为了什么,不敢搭茬只默默听着。齐漱溟又接道:“徐清啊可不要忘记前日你与警我说的那些话。峨眉五府乃是天数,五府之主也是天数,你未在此间绝不可强求此乃峨眉大兴,正道昌盛的基石,你若妄图触及,就是整个峨眉之敌。你是霞儿、灵云的挚友,我与兰因皆不想见你步上晓月禅师后尘。”
徐清赶紧道:“师叔放心其中利害关系我还能分清。而且修真界不比俗世,毕竟我们还有成仙大业等着,所谓权势名誉过眼云烟罢了,又何必强求呢其实前日掌教师叔把七修赐给芷仙,弟子就能领悟一些味道。常言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分出去也未必不是好事。”
齐漱溟回身拍拍徐清肩头,点头笑道:“好清儿能有此感悟实属难得”
称呼上微小的变化,让徐清松了一口气,又疑窦暗生,不禁问道:“师叔若有教诲将我叫去太元洞便是,何必特意到此等候,莫非其中还有何深意”
第二百六十一回魔在人心
齐漱溟抬眼看了徐清一眼,又往占天塔下面那敞开的石门望去,道:“本来这些话我是不会特意对你说的,但今日却不得不过来一趟,也就顺便说了起来。”
徐清疑道:“师叔贵为我教至尊,号令正道,领导群伦,莫非天下间还有什么事,非得让师叔亲自操持”
齐漱溟笑道:“你这小子是拐着弯的给我拍马屁啊那你先说说你来这是干什么来了”
徐清微微一愣,也往那石门看一眼,道:“这上次受挫而归,此次故地重游,自然是想入塔中探个究竟,或许还能发现些许宝物。”
齐漱溟笑道:“嗯这倒是大实话,不过你只想塔内有宝,若暗藏杀机有当如何”
徐清应道:“这还用说,自然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并非弟子妄自尊大,如今大约也算有些自保能力。”复又躬身施礼道:“不过还得谢谢师叔记挂呢”
齐漱溟却摆手道:“你谢我作甚,我此来乃是怕你进入占天塔内,若万一触动机关引发了塔内杀阵。你定然不甘受死,无论是发动你那十龙大阵,还是用乾罡五神雷,只怕都得弄坏了占天塔。”
徐清立刻僵在当场,半天才讪讪的笑道:“这师叔还真是费心了。”
齐漱溟笑道:“这座占天塔藏在凝碧崖上,也只有你大师伯与我两个人知道,如今又加上了你。通常咱们教中弟子回到凝碧崖上,就各归洞府,极少有人如你这般到处乱走。加之推演算术之法也被两仪微尘阵全都挡在外头,因此千年一直也没被旁人发现。”说着又往那石门一指,道:“当初每当师尊要利用此塔推演天命之时,就会出门寻一个恶贯满盈的高手,将其生擒活捉来丢入其中。”
徐清吓了一跳,不禁惊道:“是祭品”
齐漱溟点头笑道:“果然聪明须知卜算天命乃是大忌,轻则功行受损,重则天诛神罚,若无替身祭品怎敢轻易施法。”
徐清不禁吓出一身冷汗,咽了一口唾沫又问道:“那刚才我若进去,岂非就也被”
gu903();齐漱溟笑道:“此塔乃是师尊遗物,且留到日后还有用处。如今你已法力不弱,宝塔无人操持,也难将你炼死。万一你进去弄坏了什么东西,想要修好可就难喽。”虽然齐漱溟说的轻描淡写,但徐清也听出其中又何尝没有爱护之心。只是齐漱溟自己不承认,倒也不用再客套,反而显得生分。说到这里齐漱溟忽然又道:“不过话说回来,我这也又还一有个问题请教师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