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小林法师的确是懂得不少啊。”
邪祠分为人俸和阴俸两种,所谓人俸就是由活人打理布置,之前提到的东南亚那些都是人俸的邪祠,也是最常见的。
可阴俸就不同了,那是埋在地下,常年处于阴鬼之地,由鬼打理布置,也因为此,阴俸的邪祠所吸收的阴鬼之气最为浓郁,也是极难对付的。
想到这里,我急忙问黎校长:
“你可知道这地下的祠堂是谁家的?供奉了几口人?多少年?”
黎校长微微的闭上了眼睛,长叹一声说道,
“不敢瞒小林法师,这地下的祠堂正是我黎家的,供奉的是我祖父的弟弟和弟媳妇,也就是我的叔公叔婆,距离今日已经七十余年了。”
我听得眉头一皱,随即转头看像韩皮子,韩皮子低头沉吟了片刻,说道:
“医科大学建校也将近七十年了。”
我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阴俸的邪祠,供奉的还是夫妻仙位,而且已经七十余年,那地下的那两个家伙怕是已经成了大气候!绝对不好对付!”
这时,黎校长又开了口,
“当年我的祖父和叔公白手起家,受尽了白眼和委屈,算是创下了些家业,只可惜叔公有命挣钱没命花钱,家里刚富裕一些,就得了重病撒手人寰,那个时候,叔公只有三十多岁。”
“临死前,叔公嘱咐祖父,为了守住这家业,务必要建一个阴俸的邪祠,我祖父本来是不同意的,但他耐不住将死之人的苦求,也就答应了下来…”
“叔公死之后,祖父立刻破土建了祠堂,不成想祠堂还没建成,我叔婆也追随叔公而去,祖父索性将两人都请进了祠堂,并且找法师招鬼做法,从此长埋地下…至今七十余年。”
听到这里,我心中恍然,然后抬头望了望铁柱上塑的女人,说道:
“那你祖母是怎么回事儿?”
黎校长又点燃一支烟,狠狠地吸了一口,说道:
“听我父亲说,祖母原本就是法师,当初祖父建阴祠的时候,祖母就不同意,只是根本就拦不住,后来邪祠聚集的阴鬼之气越来越多,不但没有保佑家族,反而开始反噬黎家的气运,我祖父的身体也是越来越差。”
“那个时候,祖母就知道如果放任下去,叔公叔婆迟早会成为祸害一方的大邪祟,所以她一心想破土拆了邪祠,只是当时的叔公叔婆已经在邪祠形成了气候,祖母没有把握,因此不敢随意破土…”
“无奈之下,祖母请来了一个南洋的法师帮忙,南洋法师看过之后,表示以他的能力也是无法破除邪祠,只能是镇压…”
听到这里,我忍住不插嘴道:
“那个南洋法师想的办法就是利用这个写满符文的铁柱镇压?”
黎校长先是点了点头,而后表情渐渐变得有些呆滞,他僵硬的笑了一声,说道:
“你只猜对了一半,铁柱自然是用来镇压地下的邪祠的,但是还不够,还需要一个纯阳命格的鬼魂作为引子,才能发挥铁柱镇压的威力。”
话说到这儿,我仿佛明白了什么,于是试探的问道:
“莫非那个纯阳命格的人就是你的祖母?”
黎校长艰难地点了点头,
“我祖母虽为女性,却是罕见的纯阳命格,当时的她为了镇压地下的邪祠便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只是…”
“只是什么?”
我有些紧张的问道。
黎校长再次抬头看向铁柱上的女子,颤声道:
“只是…死法必须是活生生的浇筑在那铁柱里!”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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