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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令人信服”

此时吴兆汝已横下心来,说道:“属下欲试一试孟公子的功夫深浅,若他果有真才实学,旁人自然没有话说。”

商秀珣转脸看向孟寻真,问道:“寻真你意下如何”

看到她在说话时向自己使了个眼色,分明是教自己好好教训这吴兆汝一番,孟寻真耸肩道:“试试无妨。”说着便起身从席间出来,右手里却仍端着尚未来得及饮下的满满一杯酒。

吴兆汝终非蠢人,想到孟寻真能得商秀珣看重,绝对不是易于之辈,因此不敢有丝毫托大,右手在腰间一抹,拔出一柄青光闪烁、长约四尺、其薄如纸的软剑,本来宴会之上不该携带兵器,但他这柄软剑贴身携带好不惹眼,因此便未除下。一剑在手,吴兆汝身上的气势陡的一变,原来的一点浮躁完全消失,整个人在深沉中透出丝丝迫人的锋芒,长剑遥指孟寻真,沉声道:“孟公子,请亮兵刃罢”

见对方居然也是玩软剑的,孟寻真生出些兴趣,右手持杯,左手提至胸前轻轻一摆,微笑道:“在下便用这只手来接吴执事的高招。”

此言一出,众人都觉孟寻真过于托大。吴兆汝人品如何且不去说,一身武功却是仅比商秀珣稍逊一筹,在四大执事中稳居头把交椅,这也是他年纪轻轻便能据此高位的主要原因。只有商秀珣知道,凭孟寻真昨晚一招击败自己的身手,用一只手收拾吴兆汝已是绰绰有余。

吴兆汝先怒后喜忖道:“这是你自己讨死,须怪不得我”不等旁人开口,便皮笑肉不笑地说了一句:“既是如此,恕吴某得罪”随后便抖腕将软剑舞得如一条择人而噬的毒蛇,沿着一条弯弯曲曲的诡异轨迹向孟寻真的咽喉刺来。

面对这灵动阴毒的剑招,孟寻真只伸出左手的一根食指,轻飘飘慢悠悠地点出,指尖准确地点中剑尖。

吴兆汝只觉一股有若温泉的柔和醇厚劲力沿着长剑传入自己体内,刹那间将全身重刷一遍,自己的身体登时暖洋洋地用不出半点力气,手中长剑“当”的一声掉落在地上,同时双腿一软,跪坐在孟寻真面前。好在这感觉来得快去得也快,转眼间他便又恢复了力气从地上弹起,但是一张脸已经涨得通红,一言不发地转身便向门外奔去,连地上的软剑都不要了。

“四执事”陶叔盛唤了一声,随即起身对商秀珣道,“场主,四执事他年轻气盛,方才只是一时糊涂,望场主不要与他计较。我这便去劝一劝他,将话说开了便好。”

商秀珣听他说得颇为得体,脸色稍霁,点头道:“如此也好。”

陶叔盛又向孟寻真拱一拱手,便也奔出门去。

商震走到孟寻真身边,笑道:“孟公子的武功,实令人叹为观止。说实话,老夫虽然没有说出来,对场主的决定确实存着一两分疑虑。看了公子方才的表现,才知场主慧眼如炬,远非我等能及。”他这番话同时捧了商秀珣和孟寻真,不愧是人老成精之辈。

孟寻真再次和他碰一下酒杯,将右手杯中未洒出半点的酒液饮尽,随即转头望向陶叔盛追在吴兆汝身后出门的背影,脸上闪过一丝颇有玩味的笑意。

s:断更了这么长时间,虽然有一些原因,但不想解释什么,只能说一声抱歉,并且承认挨骂是活该的。今天开始更了

第五章绝代巧匠

孟寻真站在一座临崖而建、形势险要的二层小楼前,抬头望望正门上方书写的“安乐窝”三个飘逸出尘、苍劲有力字体的牌匾,心中涌起安宁祥和之感。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一个苍老的声音从楼内传来,先念诵一句曹孟德的短歌行,笑道,“佳客到访,老朽蓬荜生辉,尚请小友登楼一叙。”

孟寻真闻言亦笑道:“晚辈无意间闲步至此,误扰前辈清净,尚祈见谅。”说罢举步进入四面都是花雕木栏门窗的一楼厅堂,沿着屋角处的一道楠木楼梯拾阶而上,登上二楼。

二楼的一间厅堂被屏风分作前后两间,内里一间应当是主人的寝卧之所,而外面这间摆放着样式朴拙的圆桌方凳,用作招待客人的客厅。此刻,一个峨冠博带颇有古风的老者正坐在桌边,一手拿壶一手持杯,悠然地自斟自饮。

“小友请坐。”老者也不起身,只用手指了指桌边的另一张方凳。

孟寻真也不说话,先拱手为礼,随即走到桌边坐下。

老者在桌上一个空杯中斟了一杯酒,说道:“小友请来品尝一下老夫自酿的六果酿。”

孟寻真举杯一饮而尽,酒液入喉,只觉酒味醇厚,果香浓郁,清新爽口,余味柔和绵长,脱口赞道:“好酒”

老者面上微露得色,说道:“此酒是采石榴、葡萄、桔子、山渣、青梅、菠萝六种鲜果酿制而成,经过选果、水洗、水漂、破碎、弃核、浸渍、提汁、发酵、调较、过滤、醇化的工序,再装入木桶埋地陈酿三年始成。”

说到这里,他先饮了自己杯中美酒,又给孟寻真和自己各斟满一杯,举杯长吟,声音中透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深沉暮气与浓重悲凉:“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嘿嘿,自从此酒酿成,老夫这苟延残喘的日子才好过了许多。”

孟寻真再饮一杯,笑道:“在下却以为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遇事消极逃避并非良策,只有勇敢面对,才可能有解决之道。”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这两句诗极妙难怪素来孤高自赏的秀珣会对你另眼相看。”老者将孟寻真随口引自一代诗仙李太白的两句脍炙人口的诗句回味几遍,眼中闪过一抹亮光。脱口称赞一句,随即脸色又黯淡下去,苦笑道,“年轻人一身锐气,才能说出这样的话。希望你到了老夫这个年纪,仍能如此自信和乐观罢。”

“前辈似是知道晚辈的身份,”虽然明知眼前老者身份他之所以借口闲逛来到飞马山城后山这片别有洞天的隐秘所在,为的便是一见此人却只假作不知,问道:“失礼得很。尚未请教前辈尊姓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