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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那西门庆见了,心中如何不爱早将雷霆之怒熄了,却还出言相戏道:“既然恁的,暂且扰了你们一对儿粉头也不值什么,只是死罪已免,活罪难饶,如今都脱了衣裳,并排跪在地坪上认错。”

那李桂姐听了,羞得满面红晕,只低了头不肯。李娇儿素知这西门庆闺阁手段,连忙逢迎着道:“奴家一身一体都属爷的,如今还有什么不能给的呢。”一面真个脱了衣裳跪在地坪上,又对那李桂姐使个眼色。桂姐见了不敢不依,只得也脱了衣裳,挨着李娇儿跪下。

西门庆凤眼含春瞧着地上跪着一对儿花枝儿也似的粉头,心下如何不爱,待过片刻,一手一个搂在怀里笑道:“方才不过试试你们,到底可有什么作奸犯科的事情没有,可怜见的,唬得身子都发抖了。”

两个粉头听了,撒娇撒痴依偎在西门庆怀里,那李桂姐娇嗔道:“爷跟我们玩儿,怎么也不说一声,唬得奴家小心肝儿砰砰直跳,爷不信只管摸一摸。”

说着,真个扶了那西门庆禄山之爪往自己一对酥胸之上按去,西门庆见状大喜,搂着一对儿粉头调戏起来,一时起了意,就在李娇儿房里歇了,坐享齐人之福。

却说那孟玉楼不知后院究竟,在上房屋中陪月娘吃了饭,就往三房里回去,沿路之上经过李娇儿房门首,但听得内间男女调笑之声,认得是西门庆的声音,只当他今儿宿在李娇儿房里,也不当回事,依旧回在三房之中。

不一时听得有人打门,因命小鸾去问,原是春梅来打听西门庆歇在何处,孟玉楼闻言笑道:“方才我从大姐姐房里回来,经过二娘门首,听见爷的声音在里面,这会子只怕他夫妻两个吹灯睡了,你们五娘身子可好些”

春梅听了这话,知道那西门庆耳根子软,定是给那两个粉头哄了去,又不肯替潘金莲出气,不由气得怔怔的,听见孟玉楼这话,冷笑一声道:“好糊涂的三娘,他哪里是夫妻两个,只怕是一个好子弟,带了一对儿好粉头罢”

孟玉楼听闻此言,忽然想起如今那李桂姐在自己家中避难,都是住在李娇儿房里的,如今不见她回避出来,只怕却是三人一处,大被同眠,不由羞得满脸通红,嗔了春梅道:“你这姐姐儿好不省事,如今他是爷,凭他怎的,咱们妇道也管不起,又平白嚼什么舌根子,仔细我告诉你们五娘打你”

说的春梅一溜烟儿跑了,小鸾见她去了,跟出去锁了院门儿,回来也是红了脸笑道:“当真说不得那勾栏李家,到底咱们良家女孩儿比不得,竟有脸面干出这样没天理没人伦的事情来,只怕这李桂姐要在咱们家住长了。”

作者有话要说:金莲妹子又高估了自己在大官人心中的地位

、第五十八回

孟玉楼不待小鸾说完,就嗔她道:“别人家的事情你也少管些吧,如今眼看一年小二年大,也不知道个事体,你看五房里春梅、大房里玉箫,比你也大不了几岁,都那样懂事了,知道帮衬主子。你自小儿在我房里养大,娇养惯了,横针不拈,竖线不动的,一年下来倒还没有我做的活计多些,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主子小姐,我是奴才丫头。”

说的小鸾嘻嘻一笑,猴儿在玉楼身上道:“好亲亲的奶奶,小鸾自幼蒙你和大爷娇养着,吃穿用度比一般寻常人家儿的小姐还体面,自然娇贵些不事生产,等我再长一两岁年纪,保管比五房里春梅大姐姐还出息,给奶奶做脸”

说了玉楼笑了一回。又蹙起眉头道:“这一回春梅回去学舌,不知五房里又要闹到什么地步呢,不然你跟我去瞧瞧吧,别闹出人命来不是玩的。”

小鸾闻言头摇得拨浪鼓一般道:“我的奶奶,如今咱们房里刚刚安稳些,咱家爷那个脾气你还不晓得最是怜香惜玉的,就是当日那杨大人不襄助咱们,只怕他也舍不得跟你丢开手,这一回又是二奶奶的侄女儿,比我大不了几岁,两个生得狐狸一般,又打扮得乔模乔样,爷真下得去狠心赶出去要我说,也是五娘太痴心了些,奶奶就从来不做这样痴心妄想的事”

孟玉楼听了这样摇头苦笑道:“这实心眼儿的孩子,你情窦未开,不知端的,情场之上,执着是苦”说的小鸾似懂非懂的,玉楼见她不乐意去,因说道:“你留下看家也好,反正不过是两进的院子,难道我还走丢了不成这一会儿得空儿,今儿爷也未必过来了,你自己在家把花样子描出来,等我回来咱们两个熬夜做活计吧。”小鸾点头答应。

孟玉楼因穿了家常衣裳,看看天色也晚了,早已是掌灯时分,就除去花冠儿卸了浓妆,只做晚妆样式,蜜合色袄儿,青缎儿裙子,地下穿了沉香色绣鞋,一色半新不旧的打扮,伸手取了门首处一盏小宫灯,自顾自提了出去。

来在五房门首处,还来不及打门,就听见内间鸡飞狗跳的,杯盘碟碗摔个稀烂,玉楼听了,心里不耐烦,待要不去,又有些放心不下,只得硬着头皮进去。

迎面见春梅跑了出来,正与她撞个满怀,玉楼一把扶住了,定睛观瞧之际,但见春梅脸上红彤彤的,倒像是挨了一巴掌的模样儿。

春梅见自家尴尬之处给外人瞧见,脸上一红,也不知道请安,夺手跑到下房之处取了。玉楼见状叹了口气,只得蹭到金莲房里,半打气帘栊还不曾进屋,就听见那潘五姐骂道:

“王八银妇,都是一条藤儿,你以为老娘不知道,你和那狠心短命的爷办的好事那勾栏院里的粉头生得比你好怎的都是十五六岁年纪,你就笼络不住汉子,一个良家丫头,连个唱曲儿的表子也不如小浪蹄子,平日里勾搭男人的本事都丢到爪哇国去了”

孟玉楼听了这话,知道潘金莲定然打听着西门庆今日睡在李娇儿房里,并不曾将桂姐赶出去,是以迁怒在春梅身上,怪她主仆两个联手爷笼络不住丈夫,心中倒替春梅不值起来。

因啐了一声道:“也不看清楚就骂人,幸而是我,要是大姐姐来了,你说这话就该打,皮不揭了你的,小蹄子,睁眼睛看看我是谁”

那潘金莲一行骂一行哭,冷不防抬头一瞧,却是那孟三儿笑吟吟地站在门首处,知道方才自己的话都给她听了去,不由得脸上一红,低了头道:“你这三丫头,平日里就好听个贼话儿,事到如今奴家也不瞒着你,你要告诉他只管告诉去,既然不能把那窑姐儿撵出去,倒撵了奴吧,省得每日里在这宅门之中守活寡”

孟玉楼给她这话怄得噗嗤一笑,上前来推她道:“病才好了就作死,你们两个还真是一路脾气,怪不得人家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呢,都是这么牛心左性的不知变通。”

金莲啐了一声道:“三丫头倒会将天比地,他拿什么比老娘。”孟玉楼往她炕沿儿上坐了笑道:“他是人物儿配不上门第儿配不上还是根基儿家私儿配不上你这个烧糊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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