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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楼听闻此言,心中十分感念道:“姐姐宽心,如今我已经回明了老爷,今儿要往送子娘娘庙中烧香许愿,给大姐姐求个平安符回来,常常带着沾些喜气,管保花开两朵。”

月娘闻言谢过了,姐妹说了几句闲话,孟玉楼又服侍她用了早饭,方才放心去了。行至小厨房外面,见孙雪娥正忙着料理一家子吃食,因进来打了招呼,见此番厨房里没有旁人,遂低低的声音问道:“雪姑娘,我打听一句话,当日你对我说起,那潘五姐进门之前住在何处如今她的继女迎儿交在谁家供养着”

那孙雪娥听闻玉楼问了这话,知道她已经对潘金莲起来疑心,心下如何不喜,因仔仔细细的说明白了,又拉了孟玉楼的手道:“三姐姐,我知道你是个明白人,如今只要拿住了那银妇的把柄,有用得着我孙雪娥的地方,姐姐只管吩咐就是了。”

玉楼闻言点了点头,方告辞出来,正要打发小鸾往外头雇一顶小轿,又见前面上房屋中玉箫过来说了,大娘子说三娘此去辛苦,将家中诰命仪仗与三娘用吧。孟玉楼听闻此言连忙起身谢过了,因带着小鸾,坐了正五品诰命的轿子,浩浩荡荡往观音庙前去进香。

那孟玉楼行进之中,吩咐先不往观音庙去,却绕道来在狮子街上,当日武大与潘金莲的旧居之处,因为道路狭窄,只得止住了轿子,自己扶着小鸾的手下来步行,因见门首寂静无人,上头贴了衙门口的封条,问了街坊才知道,这一户人家丈夫死了,妻子改嫁,后来小叔子回来,因指嫂子与人通奸,要拿住那奸夫,却误杀了李皂隶,是以被论了发配之罪,如今这一房中早已绝灭无人了。

孟玉楼听闻此言,心道却与那孙雪娥所言不谋而合,因复又问道:“借问老人家一声,听说这武家遗下一个小女迎儿,如今不知养在何处呢”

那街坊闻言道:“当日她叔叔走时,将这女娃交给小老儿看顾,如今就住在我家,不知夫人是她什么人,特来此处寻访”孟玉楼闻言扯了个谎道:“我是她家的一个旧友,如今来在此地,隐约记得是这个地方,不想时隔多年人事已非,既然这女孩儿还在,可否行个方便,叫我见上一面”

因说着,叫小鸾与了那老丈几吊钱,那老汉见了银钱如何不喜因满口答应着就往屋里让,一面唤出迎儿来上前厮见了。这孟玉楼定睛观瞧之际,但见是个年未及笄的小女孩儿,娇娇怯怯的,像是给人打怕了的样子,心中倒也怜惜,因上前拉了她的手道:

“我是你家里一个旧相识,你还认得我么”迎儿闻言摇了摇头,玉楼见状问道:“既然恁的,我引我往你房中叙叙旧可使得么”

迎儿原本已成了一个孤女,如今见家中来了旧识,又生得这般粉妆玉琢风流袅娜,心中便有了亲近之意,因对她点头一笑,引着玉楼来在自己房中。

孟玉楼上下打量,便知她在这邻居家中过得还好,尚可度日,因低低的声音道:“好姑娘,我是来问你一句话,你可要从实说来,我也可以助你一番。到底你爹爹是怎么故去的”

那迎儿姑娘听闻此言却是大吃一惊,因有些不知所措,玉楼见状连忙安抚她道:“我原是你娘的一个旧友,如今好容易寻访到此,一路之上听得了一些闲话,如今你对我将实情说了,我才好掂对着为你某个出路,不然你已无亲人在此,难道要一辈子寄养在别人家中么”

迎儿听闻此言,到底是个未经世事的幼女,因“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就将那潘金莲先前如何勾引武松,好事不成之后又看上西门庆,急着要嫁,却给武大郎阻了好姻缘,因设下毒计将他治死,又与王婆子里应外合,哄得那西门大官人将她迎娶入府中的事情和盘托出。

孟玉楼听了事情前因后果,心中凉了半截儿,再想起金莲来,止不住心中惊惶恐惧之意,因安慰了迎儿半日,又出来对那老丈说了,教他好生看顾此女,今日先留下五两银子,往后月月自有供给,到了迎儿说人家儿得时候,自有自己做主,那老丈白的了许多银钱,却是意外之财,因与迎儿两个作揖打躬,千恩万谢,送了玉楼主仆两个上轿去了。

、第十八回

却说那孟玉楼自迎儿口中探听了潘金莲的虚实,心中有意提防起这个婆娘来,因扶着小鸾的手上了轿子,就往观音庙中进香礼佛去了。

这一日正是庙会,送子娘娘庙外善男信女人山人海的好不热闹,因轿子进不去,孟玉楼只得吩咐家丁在外守候,自己只带了小鸾一个丫头进去。

正随着人流往大雄宝殿处缓步挪移着,忽听得身后有个轻浮声音笑道:“前面这位娘子好生眼熟。”玉楼闻言暗道不好,只怕是有的市井无赖泼皮破落户瞧了自家花容月貌,起来挑逗,因也不敢回头,拉了小鸾就走。

未行几步,就给一群帮闲的团团围住,内中闪出一个簪花的小郎,神色轻浮笑道:“娘子走得急,莫不是急着有孕么”

玉楼听闻此言羞得满面红晕,因低低的声音呵斥道:“青天白日怎么将良家女子调戏起来,是何道理”那小郎闻言笑道:“你是良女,我是良人,岂不是厮配得郎才女貌,团圆夫妻”

因说着,竟抢步上前,一把就攥住了孟玉楼的一对雕花玉腕。将那花枝儿也是的三娘子唬得花容失色,一面也顾不得许多,就与他撕扯起来,口中喊道:“各位过路君子,奴是西门千户家中妻房,如今路遇歹人,恳请各位高邻伸伸援手救了奴家性命。”

谁知连唤数声,竟无一人敢来上前搭救的,那簪花的小郎闻言得意笑道:“我劝小娘子还是莫要呼喊的好,如今别说一个千户的浑家,那林冲八十万禁军教头怎样,还不是让我带了绿帽子。”因说着得意大笑起来。

孟玉楼听闻此言,唬得魂飞魄散,因心中暗道:“此人莫不就是往日闺中听闻的,那专爱欺男霸女勾当的高俅之子高衙内,只是久闻他横行东京地面儿,如何却在此处。”

正闹着,忽见人群之中竟有一人策马凌剑而来,行至那高衙内身旁,一勒马缰绳,举手扬鞭朝着那小郎的脊背上就是一鞭子。

那高衙内疼得滚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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