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好样的杀得好”守路的唐军大声叫好,为同伴加油。
“我手好痒呀。”紧接着,他们就是叫嚷起。
“痒,也得忍着。其实,我也手痒。”头目也是无奈,很想冲出去大杀一通,却不得不执行命令。
之所以下达这样一条严令,就是为了防止争功,堵路的唐军冲出去砍杀,丢掉道路。
李隆基的号令极严,将士们不敢不执行。
同样的一幕,在各处上演。
若是从空中望去的话,只见进出大非川的道路上,有着不计其数的吐蕃兵士正在逃亡,在他们的后面是如狼似虎般追杀的唐军,如同驱赶羊群似的。
这些逃命的吐蕃兵士轮番冲击各处道路,都没用,唐军守得如同铁桶似的。
唐军的追杀异常凶猛,逃跑的吐蕃军队在迅速减少。
这场追击战,一连持续了三天。
这三天,不仅仅是吐蕃兵士受尽了煎熬,就是都松芒布结这些吐蕃统治者也是倍受熬煎。
“赞普,莫要灰心,我们还有机会。”大论气喘嘘嘘,大汗淋淋,脸色苍白,结结巴巴的安慰都松芒布结。
“还有机会,还有机会。”都松芒布结机械的点着头,脸色灰暗。
这三天里,他们是东逃西蹿,想要甩掉薛直,然而,薛直和他率领下的唐军如同狗皮膏药似的,粘得太紧,他们无论如何也是甩不掉。
好几次,他们差点被薛直干掉了,好在他们的亲卫还算忠心,拼死掩护,他们好不容易逃出来。
他们冀望于道路没有被唐军封锁,然而,唐军把所有的道路都封锁了,他们去了很多地方,都没有用。
实在没有办法,他们只得去爬山,想要找条小径逃出去。
他们又失望了,所有能通行的地方,都有唐军把守,有好几次,他们差点被唐军干掉了。
这三天对于他们来说,是要命的三天,比起在地狱里煎熬还要让他们难受。
经过这三天的折磨,都松芒布结瘦了一大圈不说,还信心大失。
这也难怪,对于一个无数次逃命失败的人来说,要想信心不大受打击,那是不可能的。
大论、小论、整事相这些群臣也是瘦了一大圈。信心大受打击。他们已经绝望了。
“我们能逃出去么”有大臣明明知道没有希望逃掉。仍是痴人说梦般的问道。
“”一片寂静,群臣的目光齐刷刷落在都松芒布结身上,静等他说话。
“不知道,不知道,我不知道。”都松芒布结痛苦的揪着头发,大声叫嚷,声音嘶哑,如同野兽似的。
“我们投降。如何”有大臣彻底绝望了,小声提议。
“投降这是一个办法,可以活命。”立时有大臣附和。
虽然他们明知道落到唐军手里,不会有好果子吃,可是比起死总要好些。好死不如赖着,只要能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闭嘴。死也不投降。”立时有大臣反对。
“你要是再敢说出如此丧气话,我就杀了你。”有死忠更是手握弯刀,眼中凶光闪闪。
“我也不想投降,可那又能如何你看看。赞普都没辙了,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做了。你还要我们怎么办我们对大吐蕃忠心耿耿,已经挺到最后了,我们对得起大吐蕃了。”这些想要投降的大臣齐声叫嚷。
他们说得在理,他们对吐蕃的忠心不用怀疑,可是,到了这种山穷水尽的地步,他们也是无能为力。
他们为吐蕃尽力了,挺到最后,挺到都松芒布结失去信心了,还能要求他们做得更多么
“”这些死忠哑口无言。
“是他,是他,就是他,是他把大吐蕃带入绝境。到了眼下这种山穷水尽的地步,他象个女人似的,除了大吼大叫,他还能做甚么”有吐蕃大臣实在是忍受不了,指着都松芒布结大声指责。
“李隆基设下如此大的陷阱,他却没有识破,还跳了进去,拉着大吐蕃陪葬,他是大吐蕃的罪人。”立时有大臣大声响应,道:“他得为大吐蕃负责。抓住他,把他献给唐军。”
“抓住他。”不少大臣对都松芒布结失望了,把满腔怨气发泄在都松芒布结身上。
“你们要做甚么你们好大的狗胆,进军大非川你们也赞同了的。你们比赞普还要叫嚷得厉害,赞普最后一个同意的。”大论一见情势不对,忙要亲卫把都松芒布结护着,指着这些叫嚷的大臣喝斥。
在当初决定是否要进军大非川一事上,都松芒布结很谨慎,他是最后一个同意的,这些大臣早就叫着嚷着,要进军大非川,要把唐军赶尽杀绝,要活捉李隆基。
他们给大论问住了。
“就是他,就是他。”这些大臣愣了一阵,又齐齐爆发了,抽出弯刀,紧握在手里,冲了上来,大吼道:“抓住他抓住他”
“快走”大论、小论、整事相这些重臣还算忠心,带人掩护都松芒布结逃走。
“得得。”一阵急促的蹄声响起,一队唐军疾驰而来。
“唐军爷爷,我们投降,我们投降。”不少大臣跪在地上投降了。
“捆起来。”唐军头目一挥手,立时涌来一群唐军兵士,把这些大臣捆起来。
“唐军爷爷,赞普、大论、小论、整事相朝这方向逃走了。”有大臣忙讨好,把都松芒布结给出卖了。
“甚么赞普追。”唐军头目大喝一声,眼睛放光,追了上去。
经过一阵追杀,都松芒布结、大论、小论、整事相他们走散了,各自逃命去了。
没过多久,一阵阵惊天的欢呼声响起。
“哈哈我擒住了小论”
“哈哈我擒住了整事相。”
“哈哈我擒住了大论。”
大论、小论、整事相这些重臣,接二连三的被唐军生擒。
“赞普呢赞普呢”到了后来,只有都松芒布结还没有被抓住。
都松芒布结穿了一身普通吐蕃兵士衣衫,躲在草丛后面,摒着呼吸。
“出来吧,赞普。”一个洪亮的声音突然响起,如同炸雷似的。
都松芒布结差点尖叫出声,死死捂着嘴巴。
薛直右手一伸,抓住都松芒布结的头发拖了出来,冷笑道:“你以为你能逃掉”
都松芒布结如同泄气的皮球,垂头丧气,趴在地上。
“活捉赞普了”
“活捉赞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