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夏莉成功在圣堂古堡那半点儿魔法都不沾边的地方，召唤出了恶魔。利用华利弗，她逃了出来。并且回到加拉哈德趾高气昂地开始兴风作浪，像是在向谭雅示威。也是那只有自己能救自己的价值观作祟。”

“但接下来的事你都知道了，华利弗是个小偷，他给我们带来了轮回之蛇这种礼物。”

“老师察觉到了这种生物的存在，一举将自己的轮回之蛇镇压在圣堂古堡之下，他得尽快离开这里，不然互相引发的魔力潮汐会将轮回之蛇喂成一个怪物。”

“就这样，他走了，而奥斯因，则决定留下来，当一条可怜的看门狗，给这头龙守墓。”

啪

又一本书合上了。

接下来，是三本。

炀煜接着讲下去。

“华利弗给了我一个选择，两向门，他从轮回之蛇中推断我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甚至开始引诱我当起盗贼，和我开出条件，只要我愿意为他偷取魔方世界主位面的东西，他就将轮回之蛇的秘密告诉我。”

“出于那份功利的心态，我答应了他。并且给他带来了一份泥土。魔方世界的泥土，他只要这个。我不知道这会发生什么，但是强大的力量与角色的提升，这份诱惑力让我做出了选择。”

“他告诉我，只要将自己献给轮回之蛇，这份慷慨，会让我获得这个世界所有的魔力。现在看来，说的没错。”

“我成了一个世界的囚徒，并且变成了一位类似的存在，我不能使用任何装备，也无法获取除了这个世界以外其他剧本的经验。离开这里，我就会变得一文不值，只能带着些许孱弱的魔力储备，出去释放法术，更别说正常的游戏了。”

“在那以后，谭雅与夏莉决定谈判，但是这次谈判的结果，却引发了更大的灾祸。”

“谭雅开始发觉，更多的人开始滥用圣光，他们追求着不老不死的力量，甚至想要永生不朽，谭雅自己研发出了节制圣锤，你也见过，就是那面绝望之墙，禁疗的圣锤。”

“而夏莉却在这些奇妙力量的本质上，向谭雅道出魔法与圣光，本质上没有任何区别。并且在一次次实验下，谭雅被这聪明的姑娘一步步诱导，让她学会了白魔法。邪灵使用白魔法是会对自己产生伤害的。而夏莉的欲念支撑着她，支撑着这即将魂飞魄散的灵体，一次又一次证明给谭雅看。告诉谭雅，她的理念有误。”

“谭雅认输了，而认输的结果就是，她认可了夏莉的说法，并且决定接受对方的爱，夏莉要一个孩子，于是谭雅也欣然答应。她给夏莉留下了一个假谭雅。”

苏绫姑且认为谭雅也要即将退场。

“你想象不到，谭雅当时有多么的强大，她甚至能活死人肉白骨，更别说肉体再生这种简单的事，她更是能直接创造生命。于是，她决定给夏莉留下一份礼物，紧接着，她要去成为神灵。”

“她从旺盛的生命力中剥离出了自己的假身，留给了夏莉，而真实的她，或许现在就在聆听这段故事，她化作了纯粹的光。和太阳一样，就在你我身边。变成了这个世界的一部分。和我一样，成为了非人。”

“夏莉知道了这件事后，她开始发疯地制造新的加拉哈德”

“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造出来的失败品，都送进了轮回之蛇的肚子，她憎恨这个狡猾的世界，一次又一次将她当做愚者玩弄。”

“直到谭雅按照夏莉的方法，用恶魔的灵魂，造出了贤者的圣杯，加拉哈德。也就是你，苏绫。”

“故事到此，就得由你来说了。”

“就像是一次又一次轮回，每个相遇，都是另一次重逢，她们之间早已有种密不可分的情感维系着这段缘。总归每次都能笑着说再见。”

“我们都觉得自己的选择没错，却不知道。我们都像是傻瓜一样。被自己的欲望一次又一次愚弄。”

“狼头曾经和你说过，圣堂古堡里送去了许许多多加拉哈德。他深知谭雅在做什么，他找到了我，当时他已经老得不像样子。”

“他要继续守下去，虽然他已经再也不是夏莉的对手，但是他依然要继续守下去。一个普通人又怎么能不朽呢”

“我又去求助于华利弗，他将时间魔术的秘密告诉了我。”

“我和另一位学术老师，一同用魔力构造了短暂的平行时空时间魔术。只有短短的瞬间。”

“却赋予了奥斯因混沌形态的生命，他可以随时调整自己的肉体时间了。而代价我永远变得苍老，那位老师，成了以太行者。”

“故事到这里，一切都快尘埃落定了。”

“我所知道的，就是这些。”炀煜说完，合上了书本。

炀煜：“我的游戏过程，是出于玩家的选择，一个挣扎在各种欲望漩涡中的溺水者，最终的下场。努力的活得像个老谋深算的家伙。但最后，这个世界也还给我了一副苍老的身躯。”

苏绫的感觉很奇妙。

上一个愚者的故事结束了。

而自己经历的，看似欢乐的故事，仔细想来每一步都可能陷入无法挽回的危机当中。

比如贺兰与自己素未谋面，最后那一个增加魔力属性的蘑菇没有传递到自己手里。

比如在夏莉面前不肯承认自己女儿的身份，另有所图反而无法打动这活了四百年的老妖精。

比如丫头如果贪图奥斯因的剑术，去讨巧卖乖，甚至摒弃苏绫，会让重情义的奥斯因一剑劈成两段。

这些陷阱看似简单，却是一次次不经意间拷问着她们的内心。

“望每个人死后尸体都能变成一本书，书的内容就是死者的生平。这样一来，有人成了名著，有人成了禁书，有人变成菜谱，有人变成地图，整个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图书馆，我们读着别人，做着自己，等着被读。”炀煜起身，拉开了大书库的暗门：“我拥有了一个世界，可能没事儿可以出门旅游，但是最终，也只有一个大书库可以用。”

内里，是三分之一酒吧。

“故事说完了。”

“等一等”苏绫不服。“我能再读一学期吗我可是什么都没学到啊”

炀煜却哑然失笑：“你要学什么嘛，你什么都没学到，证明你已经非常优秀了，系统觉得也没什么可以教你的。姑且就这样吧。”

苏绫欲言又止，她想到华利弗要炀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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