炀煜点点头，对华利弗说：“新的教导处主任选了吗”
华利弗盘坐在地上，咧嘴笑道：“狼头可以。我撤了啊。外星人。”
苏绫越听越不对劲，华利弗居然知道炀煜是外来者，或者说，他晓得，炀煜就是个玩家。
炀煜又点点头：“可以。”
问鸟哥：“斯托克，照顾好夏莉，我觉得你们能成。虽然这样说可能会被一发魔炮射穿，但是作为兄弟我总得鼓励你一下。”
夏莉听见这狗屁不通的话居然没生气，她就想早点儿见到谭雅。心急火燎的扯着自己俩手下，兴致勃勃等着炀煜放行。
“夏莉，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炀煜道：“你应该知道那个谭雅”
夏莉抢答：“假的对我知道。”
“那你还”
夏莉第二次抢答：“废话少说。”
巨大的冰幕瞬间消散于无形。夏莉刚想踏入两向门，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路小跑回来，她站在苏绫面前，看了又看，依依不舍。
“来，儿砸让妈亲一个”
苏绫倒是无所谓，不过没等她答应，夏莉就托着她的脸狠狠来了一口。
见夏莉还不满意，又托着丫头的脸亲了一口。
“挺好的嗯要做好朋友哦”
“我走啦”
夏莉说完，风风火火踏进了两向门。
“再”
苏绫还没来得及告别，虽然可能对方也不怎么在意。
“见”
曲终人散，最终大书库又只剩下他们三人。炀煜坐回到那张老年人的躺椅上，丫头和苏绫也纷纷回到了原先的位置，靠在沙发上，桌上的红茶刚才还是一片平静。现在却因为大书库中不规则的乱流，被风吹起一片片波纹。
他很难过吧
苏绫想着，虽然是游戏，但是告别一个个朋友。自己却只能当一个撰写人，一个过客。
心里肯定非常难过。
“恰恰相反，我很珍惜这种游戏体验，因为他们被做得栩栩如生，才值得我铭记。”
炀煜觉得留给苏绫和丫头的时间不多，用了个读心术。
“我无意冒犯。”
苏绫：“没关系。我们的第二章你知道了，第三章，看来说的就是你。元素之灵。一本旧书。”
“喝点东西你看我茶都凉了。”
说着，炀煜打了个响指，热能灌注于茶杯中，瞬间将红茶重新热了一遍。
苏绫恭恭敬敬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开始聆听有关于愚者，之前的故事。
“其实，我找到这个黑盒时，那是很早很早的游戏时代，比拓荒还要早。版本号叫第二世界。宣传语vr游戏不就是第二世界嘛。”炀煜将他知道的，娓娓道来：“而总标题，依然是愚者。”
说着，炀煜写下了六个标题。
像狼的狗
白鹳归巢
圣女与魔女
少年意气
仰望
禁忌之宫
“你们想先听哪个”
苏绫和丫头像是俩乖宝宝一样，等着说书人说出这段故事，但看起来，它就很复杂的样子，苏绫也想过，炀煜既然总标题也是愚者，自然也花了很长很长的时间将这些事情理清楚，还是让他自己说比较好。
“一切，要从师父遇见我开始。那时候，还没有加拉哈德，是个蛮荒的时代，整个大陆上比的是冶金技术，谁的刀剑更为锋利，谁的剑术更加精湛，就能坐上那铁王座，成为列王之一。”
“我的故事，开始了。”
“他带着奥斯因，那个少年的眼神我依然记得，柔弱无力，充满着博爱与关怀，身边有一条小狼犬，因为太过瘦小，甚至分不清是狼还是狗。”
“我和他们开始流浪，到处救死扶伤，师父说他天生就拥有治愈他人的能力，唯独不能用在自己身上，这是规定。我作为一名玩家，也不知道为何要做这种设定。后来大概明白了。”
“来说说谭雅与夏莉，谭雅原本是个富家小姐，逃脱婚姻的桎梏，似乎觉醒了封建时代的女权主义，开始为自由奔波，而师父给了这位十六岁少女机会，并且向她伸出了援手，在年少的奥斯因将她随身护卫打得满地找牙后。谭雅决定加入我们。但她做得第一件事就是学会了圣光术，并且治愈了她的卫兵，她是个慈爱并且慷慨的家伙，嫉恶如仇。”
“在那之后，师父在乱局中带着我们来到了一个病村，加拉哈德的丧葬礼仪是土葬，但那个村子已经没有更多的土地来掩埋尸体了。本就民不聊生，家家户户无存粮，土地要是用来安葬尸首，更别说垦荒了。而且沉积的尸体开始散播瘟疫，无知的村民认为这是上天的诅咒。师父一把火烧掉了尸体后，被他们骂做恶魔。还放出流言，甚至用本就不多的家畜贡献给山贼，请求山贼来干掉师父。”
夏心璇听得心一揪：“他们怎么可以这么坏啊真是太过分了”
炀煜：“抱歉，我不太会讲故事，但是我看到的，就是这些，似乎每个人都变成了愚者，除了师父以外，我只是个玩家，我那贫弱的小身板更在这个混乱的时代做不了任何事，或者说，愚昧无知本就是罪过。这样你可以理解吗”
苏绫安抚下丫头的情绪，继续听着这段故事。
炀煜接着说道：“那些山贼哪能叫做山贼呢衣不蔽体，有一顿没一顿的打猎生活，加上洗劫本来就贫困的山村更是毫无收获，吃不饱自然就没有力气。纷纷在师父面前走不过一个照面。那时候，正义感使然的谭雅站了出来，给他们一人一个耳光。”
“但那时候我看见老师第一次发怒，他甚至揭开了头盔，第一次看到了他的真容，我惊呆了”
“他本就不高，大概比苏绫你高一点儿，但是眼睛很大，消瘦的脸说不出有多少生气，可是那眼神我一辈子都忘不了。他死死抓着谭雅的手，甚至我第一次看老师这么对待学生。”
“他给了谭雅一耳光。并且对着几乎要疼得哭出声的谭雅说。”
“疼吗”
“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谭雅可能切身感受到了那些山民每一个人身上的切肤之痛，突然开始给他们疗伤，并且说着对不起。”
炀煜话里的故事，是初王在民间的事迹。
“那时候，有一对小孩儿站了出来，一男一女，他们便是夏莉与斯托克。他们眼中看到的初王是如此强大，甚至觉得没有什么比得上他的大腿。上来死死抱着老师的腿，请求老师收留他们。”
“于是你们五个就齐了”夏心璇问道。
“这个故事非常长，我已经很简略的说了。而且，这才序章。”
炀煜接着说道：“后来，他处理好那些山民，继续带着我们流浪，奥斯因当时的实力高超，甚至他的天赋使得他的剑术所向披靡，师父也很少处理暴力能解决的问题。鹳与夏莉每天都渴望着这种力量，甚至觉得这是师父教的好，于是一致要师父教导他们，其实都是天赋使然。”
“但是老师说，还不到时间。”
“直到老师第一次流浪到河谷平原，那里正在进行一场会战。规模大到谁也没法阻拦，谁也不能左右战局的会战，老师站在远远的峡谷上，看着溪流让血染红，看着笙旗一面面倒下。直到夏莉的脸色越来越白，鹳的眼神越来越炙热。”
“老师明白，夏莉是可以教的，而鹳不行。”
“那时，老师问了一个问题，让鹳回答。”
“你想成为那样的人吗”
“鹳沉默了很久很久，在我一个玩家的角度，我当时就想着闷声发大财了，其他人的死活我才不管，他们都是。对，正是这种看客的心态。”
“而鹳久久不答，让老师一把扔进了兵荒马乱的战局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