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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鳞开 美味罗宋汤 2339 字 2023-10-07

“至于贞节与饿死”刘宗周获胜之后放缓了口吻:“程子所谓饿死事小,失节事大,乃是回应某子之问,以砥砺其人格,岂是泛论如今俗夫俗妇自以为得程子之旨,此正是儒学不兴之祸”

“呵呵呵。”朱慈烺担心下面还有什么陷阱,本着千言千当,不如一默的信条,还是决定缄口不语。

史官站在二人身后,已经是汗如雨下,后背都湿透了。

s:今天整个地区停电,连网吧都关了,只来得及赶出这一章,少的那章继续放到后面补吧。身为读者,我很能理解追的书断更、少更的痛苦,对于自己的食言而肥也深感愧疚,不过那些“有了点成绩就看不起读者”、“玩弄读者”之类的话,小汤觉得还是有些太过了。平心而论,小汤真有可能故意偷懒么这不是跟自己的饭碗过不去么而且小汤自认为还算是个自律的人,即便给别人打工也从未做过偷懒耍滑的事,何况为自己干活呢只能说请多包涵了。

六六四无欲常教心似水4

朱和圭站在不远处,惊奇地看着爹爹与大臣吵架。在他印象中,父亲一向是高高在上,所有人见了都不得不卑躬屈膝,说话声音大些都是罪过,今天是哪里来的老夫子,竟然敢教训父亲

段氏也远远看着皇帝的脸色,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对刘宗周初见时的好印象一扫而空。

其他随行官员也无不惊诧,不能想象一个乡学蒙师竟然将皇帝当蒙童一样教育。

朱慈烺并没有意识到身后的一片静寂,只想结束这门功课,道:“道德教育是应该有的,但凡事最难便是把握度数。还有便是世间腐儒披着儒者衣冠毁圣贤经典。”

刘宗周激昂的情绪渐渐缓和下来,道:“陛下所言甚是。”

朱慈烺吸了口气,道:“先生要办报,且答应朕一事。”

“请陛下吩咐。”

“国子监的报刊,可以弘扬正义,辨析明理,但不能以道德杀人,以礼教罪人。”朱慈烺道。

“礼约之在前,法禁之在后,礼法之设,本因于此。”刘宗周算是答应下来。

他对于报纸上动辄就互相斥骂“小人”、“奸党”乃至于“名教罪人”的现象也十分看不惯。

诚如当年他身在东林,一面力抗“奸党”,一面却又说“吾党与有罪焉”,而且“吾党之罪,在宋人之上,不为虚也”。这样毫无立场的客观言论,也只有心中只有道义的无私之人才能说出来。

朱慈烺对刘宗周了解不多,但现在可以肯定他是一个不会为利益集团代言的人。这样的人注定成不了事,无法入阁,却更是可贵。

“陛下,”刘宗周欲言又止。“陛下登极以来,尚未开过经筵。”

朱慈烺“唔”了一声,不置可否。

经筵是儒臣们为皇帝进行思想教育和学术教育的课程,是保证大家具有统一的价值观、世界观和人生观,以免出现武宗那样让人闹心的精神领袖。

朱慈烺前世就学之初就听着“学会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虽然并没有走理工科道路,但潜移默化受到暗示就是说:技术远高于一切。所以他选择的法律也好,人力资源也好,都是技术性学科社会技术。

对于其中内涵如法条为何如此制定,律例保护何种关系,朱慈烺也是本着更好使用的态度去学习,并没有将之上升到哲学层面那是法学家的工作,而不是律师、法律顾问的任务。

现在刘宗周出言提醒,如果自己拒绝。恐怕这个倔强的老头就会三番五次上疏,闹成社会舆论的焦点。

宫中还有一个经筵讲学不辍的太上皇,估计也会站在刘宗周一边。

“陛下,圣主执国,王、霸之道不可偏废啊。”刘宗周放低了声音:“如今陛下霸道远胜于王道,恐非国家社稷之福。”

“经筵之事再议吧。”朱慈烺道:“等忙过了这阵,空闲下来再做安排。”

“陛下,”刘宗周又道。“皇太子殿下也快到了可以出阁讲学的年纪,宜早做安排。”

“还早吧。不是应该十岁么”朱慈烺道。

“皇太子出阁讲学的年龄并未有定制,从如今开始铨选春坊官、日讲官、主讲官,时候也就差不多了。”刘宗周道。

朱慈烺点了点头,道:“如今已经在启蒙了,由黄道周教皇太子字书。对了,黄道周在传授皇太子字书时夹杂议论。这样做合乎礼么”

“是何等议论”刘宗周问道。

“有些孟子的话。”朱慈烺道:“朕担心皇太子一知半解,恐怕日后存了误见。”

刘宗周沉吟片刻,道:“陛下,识字习书本就会牵涉元典,尤其幼童。多半是从论语、孟子启蒙。黄道周杂讲孟子固然不妥,但也情有可原。臣以为,或许可以提前让皇太子出阁讲学,以免偏听。”

朱慈烺微微点了点头,道:“请先生题本来,推荐些才品超绝的好先生。”

“臣遵旨。”刘宗周点头应诺,又补了一句道:“论人品学识,黄道周其实就是极佳的人选了。”

朱和圭还不知道自己新一阶段的人生已经展开,犹自沉浸在国子监里的新奇景色,又对泮宫周围的池水格外感兴趣,嚷着要叫人放养大锦鲤。

朱慈烺跟在朱和圭身后,看着两个小火者左右躬身围着儿子,突然觉得有些不妥。人如果从小就备受呵护,抗压能力会过弱,无法承担重任。

大明皇家可不是李唐,废太子像过家家似的,说杀就杀

“叫他们过来,”朱慈烺对王承恩道,“让皇太子自己玩。”

所有人脸色都有些走样,惟独刘宗周还是那副宠辱不惊的淡然神色。

“这么小的孩子,若是磕到碰到如何是好”段氏急道。

朱慈烺没有理会,只是站定远处,看儿子在那边研究一块树皮,时不时还要小手去剥一剥。

宦官惊恐地退了回来了,留下皇太子一人。

朱和圭好奇地抬起头,见身边没了那些跟屁虫,颇有些奇怪。他很快又看到了父亲面带微笑,似乎是在鼓励自己,便大大方方回了个笑脸,继续玩弄起那块半脱落的老树皮。

“脏不脏”段氏拧着眉头。

“小时候不玩,长大了会呆笨的。”朱慈烺道:“看起来是在瞎玩,其实也是他们在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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