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疏装作无措的样子转身看了看自己的母亲,惠氏说:“母亲,请您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听到惠氏这样说,秦氏冷笑着说:“大嫂口口声声说着自己没有克扣我们的例银,难不成是这银子自己长腿,自己跑了”惠氏没有看秦氏只是说:“银子去了哪里,弟妹心里很是清楚,如果非要我说,那我就”“真是可笑,明明是大嫂克扣我们银两,现在竟要倒打一耙吗”秦氏嘴上这样说,心里却微微的泛起慌乱来,要是老夫人知道自己拿着银子补贴了娘家,还不一定会怎么样呢,千万不能让惠氏说出来。
“昭琴,你说琉仙知道银子去了哪里,有什么证据吗”老夫人终于看到了自己这大儿媳给自己递过来的梯子,赶忙顺着梯子下来,看也没看正哭的来劲的冉稚雪,赶忙问。
“娘,请您让王卫和刘氏进来,看看他们还想说些什么。”惠氏这样一说,秦氏的不安渐渐扩大,难不成
说话间,王卫和刘氏又被带了进来。秦氏的脸色变了变,但是很快恢复正常。这个细节只有稚疏注意到。
王卫和刘氏被带进来后,“这账是怎么回事”老夫人威严的问道,“回老夫人,这账本”王卫说着偷偷的看了一眼惠氏。老夫人当然是没有放过这个细节,说:“有什么话你就说,有什么人难为你,自有老身为你做主。”
“回老夫人,是,账本一直是按照大夫人的安排记录的。”说完这句话,王卫便不再说话,老夫人听完这句话,看了一眼惠氏,却发现惠氏的脸上并无惊慌,老夫人又接着问:“那大夫人让你克扣二夫人他们也是事实”这个问题就已经很明白,如果确认惠氏所做的,那么中馈就要交到秦氏的手中了。
稚疏仔细观察每个人的表情,看到秦氏时,没有错过她眼眸中一闪而过的光芒。
王卫说:“这个,小的不清楚,只是按照大夫人的安排做事。”这话说的很技巧,没有明说惠氏克扣银钱,但是却暗指惠氏克扣银钱并且给下人下了封口令,可见就是容不下二老爷一家。
老夫人是何等精明的人,怎么会听不懂这话里的意思,脸色就更难看了,于是也不顾及惠氏的脸面当着下人的面就问:“他们说的可属实”稚疏正准备开口,就听得惠氏说:“既然王总管把话说到这里,我也有几个人想要让王总管见见,有些东西让王总管看看。”稚疏注意到,母亲之前称呼王卫都是连名带姓,可是现在却称呼是王总管,这样不就表明了远近生疏了吗
再看那王卫听到这话,身子一抖,低头不语。稚疏看到这里,心里知道,母亲既然说出了这些,自己应该是不用担心了。
“把他们叫上来吧。”惠氏淡淡的开口。秋桂行礼之后就走出去了。没多久就走进来一位怀着孕的俏丽小娘子,还有一个和王卫差不多大年龄的中年女子,那中年女子一直流泪,看到王卫虽然不敢多说,但是脸上的愤恨那是怎么也掩饰不了的。两人依次跪在地上,“奴婢王氏、千丝拜见老夫人、大太太、二太太、小姐”行礼之后,两人都安静的跪在一旁,等待问话。
“昭琴,这是”老夫人看着眼前的几个人,心里虽然已经猜到几分,可是如果是真的,这情况就复杂了。
稚疏看着眼前的人,就已经明白了。这个年轻的女子是千丝,是王卫养在府外的外室,这个千丝可是个厉害的角色,母亲他们离开之后不久,王卫就休了正妻,扶了千丝为正室,上一世千丝成为正室之后,秦氏在母亲走后独揽中馈,克扣自己,这千丝更是助纣为虐,不仅让莫离莫弃做粗活累活,更是连自己也不能休息,得为冉稚雪绣手帕和衣服,那日子,真不能想象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想到这里,稚疏突然觉得母亲会不会知道的更多些,作为南宫家的嫡女,肯定不是那样简单。
“母亲,王氏是王卫的原配,千丝呢,是王卫在外养的外室,媳妇拨给二房的钱,估计都是给了这外室。而王卫大部分时间,都在外室那里,而不是回自己的家,所以他的正妻,才会如此破落。”说到此,众人不禁在内心对比了王卫正妻和千丝的穿着差别,一个是粗布麻衣,一个虽说不是名贵的绫罗,可也是绸缎,那绸缎,也不是一般人家能穿的起的。
“王卫,你偷偷克扣主子的银子去养外室,还篡改府内账本,你可知罪”老夫人拿起身边的茶杯重重的砸在地上,可见是有多么生气,王卫不断地磕头嘴里说着:“老夫人,奴才知错了,奴才不敢,求求老夫人饶了奴才这一次。”老夫人说:“这样的刁奴,竟然还有脸求饶不用多说什么了,直接按照家法杖毙”老夫人这样一说,众人也不好说什么,王氏和千丝都呆呆的跪在一边,她们甚至不敢多看王卫一眼,门外传来王卫哭喊的声音,那声音惨烈的让人不忍心去听。渐渐地,王卫的声音越来越小,秦氏的脸色也越来越不好看。
这时候,稚疏装作天真的样子说:“婶娘,你的脸色怎么这样难看,不是真的因为这事给气病了吧这会王卫这个刁奴已经伏法了,您就不要生气了,少得的银子就让那个千丝拿出来好了。她要是不拿出来,就让她给咱们府里为奴来偿还,”说到这里稚疏突然好像发现自己说错话的样子又可怜兮兮看着老夫人说:“祖母,稚疏说的对不对呀,稚疏都是为了婶娘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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