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晓峰站在城头,眺望城东北面十里外驻扎的赵国军队,正是赵将司马卬统兵前来攻城,冷笑道:“赵军来的真快,数万人马就将剿灭我兴起的卫国,简直是痴人说梦”
大将申屠莨抱拳道:“少主,给我两万人马,夜袭赵军营地,定然杀光赵军”
卫晓峰摇头道:“赵军有五万人马,由井陉城赶来,粮草充足,后有援军,而且这司马卬乃赵国第一大将,熟读兵法,未必不懂防夜袭的道理,只怕偷袭不得,反遭伏兵,不妥”
长空在旁道:“少主,对付赵军何必如此兴师动众,属下愿夜入赵营,割下司马卬首级,主将一死,赵军必然大乱,到时我军出战,定能大胜赵军”
卫晓峰微笑道:“夜入赵营,谈何容易营地不是城池,有街道房檐和树林遮挡潜身,行刺容易,军营内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又无藏身之所,别说是你,就是本公子剑圣境界,要神不知鬼不觉潜入敌军营,通过层层关卡斩杀敌军主帅,也不容易办到,如果两军对战,靠个人武力就能解决,那么还用大军做什么”
长空退到一旁,不再言语。
卫晓峰转身对着残剑、飞雪道:“你二人今夜在军营周围四处查探一下,将敌军营地布置和后方粮草辎重位置绘下来,等掌握敌方营地防御和布军后,再定出兵策略不迟,眼下我们是守方,并不急于一时,静观其变,后发制人。”
残剑、飞雪抱拳领命,这一对情侣剑客办事心细谨慎,最精通隐迹之术,刺探情报。
墨兰与韩月如共乘一车,在几名便装的墨徒护卫下,离开了卫地,向东行去。
韩月如有些奇怪道:“兰姐姐,咱们不是要去参加论政会吗,怎么往燕国的方向去了。”
墨兰拉开车壁幕帘,眸光朝外瞧去,看着马车已临近了燕国的边界,心中一叹,不知他过的怎么样了是否还隐居在易水畔,汤巫崖下
韩月如见她柳眉轻锁,琼鼻挺秀,神色惆怅,似乎与去涔管山的时候不同,但那股淡淡的愁思却有些相近,月姬心忖:涔管山有卫公子在,小姐十六妙龄时行走江湖,曾对卫公子有过情愫,此刻看小姐的神态,难道又挂念另一个男子
墨兰放下了素手,轻叹不语,马车继续赶路,车轱辘碾在地上,发出轱轱的声响,她的芳心也随着悠长的车响,渐渐远了。
又走了一日,来到燕国易水河畔,十多年前,燕太子丹送荆轲刺秦于此作别,高渐离击筑,荆轲合着音乐高歌:“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而名扬天下,今朝河水依旧,而荆轲和太子丹早已身亡了。
“大小姐,已经到北易水了,还要往哪里走”
“不必了,你们在此等候,我和月姬去就行了。”墨兰跃出了车厢,面遮轻纱,一袭天水碧色的长裙,身材婀娜,曲线曼妙,眸若秋水,翩若惊鸿,似浮光掠影一般轻灵,如谪仙临尘一般飘逸。
月姬也下了车,她身穿一袭丹青色对襟衫裙,乌黑的秀发只用一块丝巾微微缠绕,简单随意,娇躯玲珑丰满。容颜娇俏秀美,长长地睫毛微微闪动,鲜红地小嘴仿佛新生地樱桃一般娇艳欲滴。
这些墨徒都是她的随行护卫,个个剑术高超,而且对锯子极为忠心,听着锯子吩咐,虽不放心,但这大小姐的脾气都清楚,她说的话,侍卫无人出言反对。
“兰姐姐,咱们去哪”
“到了就知道了。”
二女沿着易水北岸,一路轻走,经过山麓下的丛林,来到一处空旷的山崖下方,左边峰如剑插,石壁横亘,右侧宽阔的易水流淌而过,在山崖与河水之间,大约有百丈的距离,一片平缓开阔的河滩。
月姬好奇望去,在河滩之上,竟有一座四间的竹舍,矮矮的篱笆,篱笆院子里中着不少兰花,姹紫嫣红,绚丽多彩。
“喔,好多兰花啊”韩月如大吃一惊,兴高采烈地喊道。
墨兰心中一动,秀美的眼眶中浮起一道水雾,这里还是一点没变,三年如一日啊,心中悸动之下,脚步也快了许多,身如飞鸿一般,飘逸地落在了竹舍门前,这一刻,她却放慢脚步,轻轻抚开那扇篱笆竹门。
韩月如在她身后感到莫名其妙,猜不透大小姐为何如此古怪,一改往常宗主的沉稳派头,而是恢复了平凡女子的心性来,这对于天骄之女的兰姐姐来说,简直是个大转折,在进入涔管山见到卫公子时她有过这样一次变化,这是今次下山第二次变化了。
推开竹门,好像推开尘封往事的闸门,三年前的一幕幕浮现在脑海,一样的场景,那一个陌生清傲的男子,为自己疗伤,还在院外亲手栽种了兰花,他的脸庞,他的音容笑貌,这一刻在她脑海中无比清晰起来。
三年来,那个少女的记忆,至今被保留在内心深处,此时触景生情,墨兰站在了兰花丛中,静静回味着记忆的点滴,芳躯被洁白的兰花一映,人比花娇,淡淡的真气白雾萦绕在她的周围,圣洁脱俗,如兰花仙子一般。
半晌,墨兰回复过来,走上竹屋前的石阶,轻轻推启房门。
“兰儿回来了,雁大哥你还在吗”墨兰心中默念着,推门而入,屋内布局简单,没有过多的摆设,只有竹桌竹椅和竹榻,几盆兰花装饰,简单的竹制屏风,扫过一眼,房内空无一人,就桌上的灰尘来看,大约有月余没有人住过了,墨兰心中掩不住淡淡地失望。
韩月如也跟着进来,四周环顾,有点眼熟,片刻终于醒悟了,这房间的布局,竟与墨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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