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于芭蕾舞的梦,也是心里的遗憾。
要是笙笙真能学芭蕾舞,圆她的梦,也是一件好事,算是女承母业了。
云笙点了点头,“我要学,然后跳给哥哥看。”
盛愉哭笑不得,笙笙真是三句话不离哥哥,唉,有时候还真是有点醋。
“好吧,那就试试看,不过你还小,还不能学,咱们先学钢琴好不好?哥哥也学了钢琴。”
芭蕾舞正式学习要六七岁,她还小,只能先接触,她还得联系信得过的老师,学舞蹈如果老师不专业很容易对孩子的身体造成影响,所以得找一个靠谱的老师。
听到说哥哥学了,云笙当然很乐意的点头,她就先从钢琴开始学,平常盛愉教教她舞蹈基础,也给她找了个入门的老师。
要学的东西多了,充实起来,时间也就过的特别快,转眼云笙就六岁了,读学前班了。
陆承宣读小学,距离幼儿园有点远,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读小学了,这样又可以和哥哥在一个学校了。
星期五陆承宣下课早,云笙下了校车就往陆家跑,她知道星期五哥哥一定在家。
“哥哥!”云笙看见陆承宣在院子里,跑的飞快,冲到了他前面,故意不刹车,撞进了陆承宣的怀里,笑嘻嘻道:“笙笙好想哥哥呀。”
陆承宣后退两步才站稳,扶住了她,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笙笙力气又大了一点。”
“嘿嘿,哥哥你看这个。”云笙仰起头,手指着额头,是一个小苹果的贴纸,像是在求表扬,“老师奖励给我的哦,好看吗?”
“好看,笙笙最好看了。”陆承宣牵着她的手进屋,外面有点热,陆承宣是特意等她。
进了客厅,云笙扔下书包,“哥哥,我想吃糖。”
她来陆家就像自己家,一点也不客气,陆家的零食放在哪里她也晓得,只不过不会自己去拿,都是让哥哥给她。
云笙很喜欢吃甜食,尤其是牛奶糖,以前云笙要什么陆承宣都答应她,今天却摇了摇头,“你昨天已经吃过糖了,这周不可以吃了,你在换牙,吃多了糖不好。”
“可是我今天被老师奖励了哎,可以吃一小颗嘛。”云笙鼓了鼓腮帮子,眨巴着大眼睛,软糯糯的拉着陆承宣的手撒娇,“哥哥,就吃一颗嘛,一颗好不好嘛?”
陆承宣本来很坚定的拒绝,这也是为了笙笙好,可是她一直撒娇卖萌,他没抵挡住,从小到大,笙笙要什么他都没拒绝过。
“那好吧,不过今天要是吃了,下周就得少吃一颗,好不好?”陆承宣蹲下来和她商量。
“好!”云笙立马答应,对于她来说,下周的事还很遥远,只要现在可以吃糖就好了。
陆承宣没办法,只能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去柜子里拿糖。
拿了一颗牛奶糖过来,一点点给她剥开,云笙鼓着唇瓣舍不得眨眼,生怕牛奶糖会不见。
她才接过牛奶糖,要往嘴里递,杜烟突然着急忙慌的从楼上下来,看见云笙像是松了口气,着急的说:“笙笙,快和阿姨去医院,你妈妈出车祸了。”
云笙的小手颤抖了下,洁白的牛奶糖掉在了地上。
第3章
云笙浑浑噩噩跟着杜姨去医院,她才六岁,根本不明白车祸意味着什么,可是她知道医院不是个好地方,因为每次她去医院都要打很痛的针,吃很苦的药。
还有杜姨的表情,是她从来没见过的慌张,哥哥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安慰她,可她自己却不知道该是个什么反应。
眼眶很酸,突然就冒出眼泪来了,但是她不知道为什么要哭。
陆承宣给她擦着眼泪,温柔哄着:“笙笙别哭,哥哥在。”
陆承宣再怎么早慧,心智比同龄人更为成熟,智商更高,可也只有九岁,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并且他知道车祸意味着什么,正是因为知道,才觉得无论什么样的安慰对于此刻的云笙来说都是苍白无力的。
云笙很少哭,她是个爱笑的小姑娘,哪怕打针的时候哭,只要给颗糖一哄就笑了,但是现在的云笙却很难哄,仿佛听不见陆承宣的话,眼泪像断线的珍珠一样往下掉。
杜烟赶到医院时盛愉还在手术室抢救,盛愉的妈妈到了,她这两年身体不太好,哭的站不稳,盛愉是独生女,盛愉爸爸前几年去世了,而云峰出差了,已经在往回赶,所以这个时候,手术室外面连个照应的人都没有。
“外婆。”云笙大大的眼睛含着泪水走到盛愉妈妈旁边,小心翼翼的拉着她的衣服。
盛愉妈妈一把抱住云笙,“笙笙啊,你妈妈怎么这么命苦啊,怎么会出车祸呢。”
“外婆别哭。”云笙本来心里就难过,被外婆这样一说,眼泪掉的更快了,却顾不上自己,伸着小手去给外婆擦眼泪。
陆承宣看的心里十分不是滋味,伸手拽了拽妈妈的手。
杜烟走过去安慰了几句,“阿姨也别太伤心,身体重要,阿愉不会有事的。”
她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是云峰打电话来说盛愉出车祸,好像还很严重,拜托她带云笙去医院帮忙照看一下,既然把云笙都带来了,怕是伤的不轻,做好了让云笙见妈妈最后一面的准备,可杜烟总不能这样说。
生死面前,一切安慰都是虚无的。
不久后云峰的爸妈到了,云峰的电话已经打不通,可能在飞机上吧。
杜烟看着也有点难受,好歹和盛愉认识这么多年,相处的还不错,加上小宣一直盯着笙笙,他肯定也不舍得走,杜烟就坐了下来等,希望能等到一个平安的消息。
等了差不多两个多小时,可等来的结局却很失望。
“很抱歉,病人伤势太严重,节哀。”
盛愉坐的小轿车是和大货车撞上了,整个车子卷入了大货车的车轮底下,云家的司机当场死亡,盛愉送医虽然及时,可伤势太严重,医生也无能为力。
随着医生的这一句节哀,盛愉妈妈又抱着云笙大哭了起来。
杜烟哽塞了,盛愉还那么年轻,怎么会……杜烟握紧了陆承宣冰凉的小手,真的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昨天盛愉还在和她说笑,今天就……
病房里,杜烟等人见到了伤痕累累的盛愉,她身上裹满了白色的绷带,气息很微弱,听见盛母的哭声才勉强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