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啊,那个你还是叫姐吧,听你四梅姐的”师父滋一声抿了一口酒,夹了一筷子菜慢条斯理的缴了械。看来在争夺主导权的斗争中,师父一触即溃败下阵来。
“姐,我师父这人别看平常小节上有些稀里糊涂的。可是他在大事上可从来不糊涂,行得端立得直,堪称一代好老男人。有些事情吧,看准了下手就要稳准狠。稍一犹豫,没准就被人捷足先登。”我夹了一块豆腐放进嘴里,趁着四梅姐在替师父夹菜的时候对她说道。豆腐是四梅姐做的,那滋味和多年前一般无二可口得很。而师父听我在那里为他说着好话儿,也是露出一脸子孺子可教的神情来。
“噗嗤,你就别为你这师父脸上贴金了。我还不知道他么往常你没来的时候,就和他打了不少年交道。要说呢,这个人大毛病没有,可是那张嘴硬是能把死的说成活的。女人过日子,可不就图个踏实么他这张嘴里说出来的话,我可只敢信三分。”四梅姐用手捂住嘴,对正悠然自得的师父飞了一眼说道。矜持,这绝对是在玩儿矜持。
“天地良心,对别人我是三分真七分假。对你我可是十足十的全真,不信你问我徒弟。”师父还是没有斗争的经验,四梅姐几句话就把他给弄激动了。当即在那里恨不得掏心掏肝以表赤诚之心才好。
“是啊师娘,我师父这辈子没对女人动过心。对你,那真是十足十的真心。师娘你看,你如今一个人,日子过得也不是很顺意。我师父也是一个人,每当午夜梦回,他也是觉得孤单寂寞冷。我师父虽然年岁比师娘你大了那么一丢丢,可是老夫少妻,师娘你今后在家说话那可就一言九鼎了。况且年岁大的男人会疼人不是就和师娘你刚才所说,过日子图个安稳。师父这样的人,师娘你才能拿得住不是你能拿得住他,这日子自然也就安稳了。”我见师父一败涂地,连忙放下碗筷来说道。
“喵喵说得倒也是,哎呀,死喵喵你刚才喊我什么来着”四梅姐闻言含羞带臊的赞同了我的观点,随后才反应过来我对她的称呼有问题。羞怯怯抬手就捂住了脸面而师父则是老怀大慰的看着我连连点头。
“反正迟早都是要改称呼的,四梅呀,这小子也不算叫错。”师父滋一声将小酒泡儿里的酒喝个干净,随后提起酒壶替自己斟满酒杯厚颜无耻的在那里说道。这老道,时机倒是抓得贼准
“你们师徒俩没个好人,以后你师父再敲打你,我可不管你了”四梅姐羞红着脸,在那里对我狠狠道。看她这欲拒还迎的态度,我知道师父这八字有一撇了。
第二八四章大茅峰上事
饭后,师父承担了洗碗的任务。四梅姐则是拿着抹布擦拭着桌子,等到擦拭干净之后,这才泡了一壶新茶放到桌上。一屋子三个人,就剩下贫道坐在一旁怡然的看着这对男女在那里操持家务了。
磨磨蹭蹭到了晚上9点,师父最终还是被准师娘扫地出门,垂头丧气的陪着我返回自己的宅子困觉去了。
次日一早,四梅姐就为我们师徒端来了滚烫的豆浆喝油条。得了师父的许诺,她的胆子也大了起来。走在路上,面对着旁人的指点也能挺起胸膛了。师父不知何时将大门的钥匙给了四梅姐,她进来的时候,我和师父还在各自屋里酣睡未醒。
“起床了都,太阳晒到屁股了还没醒。”四梅姐拿着鸡毛掸子将窗框门楣扫了扫,然后敲打着师父的房间的窗户在那里叫着醒道。女人一旦决意入了男人的家门,那么自然就会以女主人的身份来说话办事了。四梅姐眼下就是如此,虽然师父还没有和成亲。
“臭小子还在睡不是让你早上早点起,洒扫庭院之后叫醒为师的么”少时,师父双眼饱含着眼屎冲进我的屋子,一把掀开我身上的被子将睡懒觉的罪责推卸到我的身上道。这老道,死道友莫死贫道的调调倒是玩的忒熟
“啊啊一路颠簸,徒弟我这不是累得狠了么”我瞅着师父披头散发,眼屎满眶的形象。勾起头来冲院子里看了看,四梅姐正在那里清扫着落叶,连忙大声说道。这话是说给四梅姐听的,意思是不是我们师徒懒,而是一路坐车颠簸过来,实在是疲劳得紧。
“早点放厨房了,你们起来后快趁热吃,吃完把身上的衣服都脱下来我洗洗。对了,喵喵待会麻烦你去菜场买点配菜回来。中午你师父不是要请客么都是肉和蔬菜,还缺大葱胡萝卜之类的配菜。对了,别忘了让你师父给钱你。挣几个钱不容易,老这么贴着他,你啥时候才能存够老婆本”四梅姐停下手里的笤帚,抬手抹了抹额头上那细微的汗珠对屋里说道。
“哦哦,师娘我马上就去”我一听这请客的菜还没买齐呢,连忙往身上套着外套在那里应着声道。出乎我的意料,今天四梅姐对于这声师娘倒是没有出声反驳。哟西,额,是有戏
待到我千辛万苦从菜市场将四梅姐吩咐要买的那些个配菜买齐,黄怀水等一干以前和师父交好的老街坊已经是登门了。为什么是千辛万苦买个菜有什么辛苦的我得躲着张三他媳妇不是这婆娘今日老早就站在肉案子后头东张西望的,保不齐是在那里等着贫道的出现。为了不让她发现我的踪迹,我只有跟在其他买菜的人身后一步步向前蹭着。
“老茅,不是说好了我们带菜么你看你,买这么多。”和师父交好的街坊不是很多,一起三五个人的样子。他们一人带了一样菜,放在桌上对师父说道。师父给他们的印象,是个生活比较拮据的人。所以这些老街坊们都很体谅的各自带着菜来作客,他们完全不知道,这个和他们打了几十年交道的老道,身家是多么丰厚。就他随身带着的那些个玉佩,随便拿一块出去卖,就足够他这辈子胡吃海塞衣食无忧了。师父平日的那番表象,既不是拮据,也不是节省,说穿了完全就是抠门。可怜一群老街坊,居然还对这个老抠心生同情。
“说好我请客,罢了罢了,今日我们就大快朵颐不醉不归。徒弟,去把为师床底下的好酒拿出来。”师父看着街坊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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