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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二人联名敬上。今日残明已被我新国所灭,俞大猷部也尽数归降我新国,望伯父尽早撤兵,防止两军相对起了摩擦,覆水难收。家父近来甚是想念伯父,声称明年定当亲自赴西凉拜会伯父及伯母。另此次征讨残明,西凉将士虽征战不多,但也劳苦功高,牵制了大量残明兵力,助新国成就一统大业。故此奉家父之命,为了安抚犒劳西凉军士,巴蜀一地两年赋税粮租皆归西凉所有,另有重礼日后单独奉于伯父。若是伯父尚且不放心赋税之数额,可派专吏前来督办。;另敬请福安,两小侄献上,陆绎,陆寻。”

蔡龙羽读完得意洋洋的看着众臣,众人则也面面相觑,有主战派上前说道:“王上,切勿为了蝇头小利而错失天府之国。”

夏大德却摆摆手说道:“不必多言,今日众卿皆言之有理,但陆绎和陆寻所寄来的书信,表明了新国的态度。而我们利益,面子,里子也都有了,何必非要挑起战端呢战端一起劳民伤财,于国于民绝非幸事也。蝇头小利也是利益,总比鸡飞蛋打,竹篮打水一场空要好的多。至于信中所书什么派人督办之事,我看就不必了,既然我三弟都如此大度,我这当二哥的也不能小气了不是西凉之根本本就是他让与我的,故此切不可随意与新国挑起战争。好了,今日朝议暂且至此,诸位且回吧。”

众人走后,仅留蔡龙羽在,夏大德擦了擦汗说道:“众意难违,也多亏我三弟想的周全,否则真是令我难做啊。”

蔡龙羽点了点头说道:“正是啊,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只有身居高处才知高处之苦,高处之寒,你乃一国之君,更高于我,便是更加难做孤独。”

“龙羽,今日多谢你知会我的意思,前来声援。”夏大德抱拳道。

“王上严重了,我乃是西凉重臣,你乃西凉一国之君,解君之忧,理所应当,这没有什么可多说的。”蔡龙羽道,言罢看向夏大德又说道:“西凉,新国,两个大国接壤,如今一代若能同心同德势必可以安康和平,这还是不出什么大意外的情况下。两方守军必须克制,稍有摩擦就一触即发,都是强国这才可怕。不过看起来新国略胜一筹啊,陆炳真是个妖孽般的存在,建立了西凉的雏形,觉得不合适给了你。这才短短几年功夫,甭管什么原因起事,人家又建立了一个适合自己的新国,而且竟然如此强盛,真是厉害。此次战场之上,方见陆绎之能,就连陆寻也是功勋显著,非等闲之辈,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真不愧是陆炳的儿子。只是这等人才,日后到了你百年之后,没了王上与陆炳的兄弟之情,两国的大战就离开战不远了,鹿死谁手未可知啊”

夏大德也叹息道:“是啊,不过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怎样咱们就管不到了,只要不把咱们两个了老家伙从坟墓里刨出来,挫骨扬灰,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对了龙羽,若是我等在位之年发起战争你当如何”

“我乃西凉的汗,你说呢”蔡龙羽反问道。

“哈哈,世人皆道帝王之薄情寡义,却不知薄情就是重情,只是情系国家,君王,江山社稷尔。”夏大德说。

蔡龙羽闻听此言笑了起来,夏大德也笑了,笑的是那么肆无忌惮,却又是有些苍凉。

第一百六十二章明主决事

新国京师北京城中,早朝散去,陆炳拿着几封密函来到养心殿中开起了内阁会议。甭说这朱厚熜从政为皇这么多年,还真干了一件好事儿,那就是把这养心殿修的极为舒服,冬暖夏凉的,极其适合居住。最近陆炳身体不好,自从得知许洋死讯之后就怒火攻心伤了元气,所以搬到了养心殿居住办公,倒是有利于身体恢复了。

自从大捷消息传入国内之后,举国同庆,隔日陆炳就下令发布了许洋的死讯,以及十万人马尽数毁于长岭的事情。许洋是什么人大家都知道,这可是在金殿上有龙身交椅的主儿,而十万兵马来自全国各地,大家都明白新国为了大一统付出了怎样巨大的代价。在锦衣卫有关部门十分微妙的舆论导向的作用下,没有人说陆炳是穷征暴敛的君王,致十万男儿命丧黄泉,反倒是在全国燃起一股悲愤之情。

文人之中,悼亡诗军旅诗盛行,不少人都弃笔从戎,准备报效国家,为十万男儿义士报仇雪恨。但随即又传出残明灭国,巴蜀解放,大太监陈洪自缢于巴蜀成都宫中,而皇帝朱厚熜也被生擒,正押解进京。众人悲喜交加,虽为许洋为十万甲士举国茹素,却又大摆筵宴共庆国家之胜利。

新国国民无不奔走相告,报喜又报忧。因为许洋尸首早已化作焦土,故此只做衣冠冢,厚葬许洋,百姓自发相送。而许洋家人却未曾有世袭之职,却赏国之赋税。只要新国还在,许洋家眷后人就衣食无忧荣华富贵。这让百姓钦佩不已,因为世袭之职本就不公。会留有大量的闲官和无用之人,陆炳曾经在大明做的前几件大事儿,就是与杨廷和一通罢黜这样世袭的贪官和无用闲职。如今陆炳贵为帝王,却未忘初衷,更重情重义赏罚分明,既照顾到了将领的后人,却又维护了国家官制的公平。并未因许洋的地位崇高而网开一面特事特办。

对于十万将士的家人,国家也按照规格进行了津贴,并赋予十年免税的义士待遇。民间无不称赞圣上的英明。战事已定,大家倒也没有为这些人马的全军覆没而惶惶不安,事情就这样平顺的过去了。

陆炳感觉到了为君王者应有的冷漠,也感受到了百姓的有情和无情。他们几天前还为大军丧命于长岭痛心疾首、捶胸顿足、如丧考妣一般。但几日后就抛之脑后,该吟诗的吟诗该喝酒的喝酒了。这便是人性所致,陆炳只能暗自叹息。

其实陆炳并不想打这场战争,只不过巴蜀残明不灭,新国就颇有种名不正言不顺的感觉,毕竟现如今新国的大多领土都是从残明那里继承而来的,若是旧政权仍在就有些许不便和议论。民心难测,虽为仁政。但也难免有思故国者,不如趁早灭了巴蜀残明。长痛不如短痛,斩断是非之根源来得好。

夏言说道:“圣上,臣以为巴蜀本就是我应得之地,此番西凉只做观望,却要与两年赋税给予,只怕有损国威,更是不妥,国家税收减少,这”

“这不是我的意思,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更有擅自行事的权利。不瞒你们,这是陆绎和陆寻兄弟二人替我做主的事情。你们且看这一封信。”陆炳说着让冯保把信拿给众位内阁大臣看。内阁大臣传阅了起来,杨慎说道:“我倒认为两位皇子做得好。”

“杨大人何出此言”夏言问道。

gu903();杨慎答曰:“只需巴蜀两年赋税,便可避免战祸,让我军民安心,国家休养生息,战士不再伤亡,这样的生意难道不值吗两位皇子做的高明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