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箬本来对狗没什么好感的,但是眼前的狗,一点攻击力也没有,被称为兄弟,有人为它生病掉泪,这已经足够让齐箬动容了,更何况,它还找到了那时溺水的她,让她重新有了生命,否则,她现在也不知道在哪里
大狗很快倒了齐箬跟前,趴窝在她脚边,眼神温柔的看着她,蹭着她的脚,像是讨好她一般,如果它会说话,不知道会说些什么
齐箬就那样伸出了手抚摸在了大狗脖颈上的毛,刺刺的扎手,温热传递过来,这种感觉很奇异,这是两种不同生物感觉上的交流,无法用语言描述,却已经建立了一种亲近的关系,齐箬突然觉得,狗,这种生物,不是那么讨厌,它们是有思想的
“它是什么品种的”齐箬问了句,据说狗一般活十一二年,这只狗竟然这么长寿,体型也是她见过最大的。
“这你都不知道,亏你还从小和它一起长大呢它是狼青,哥说,它老爹是头真正的狼,就那山里的,它老妈就是村子里的大狼狗。狗狗可牛了,它一进村,叫一声,全村人的狗都要跟着叫”萱萱听到齐箬问她鄙视了下齐箬有些得意的说道。
“为什么全村的狗都要叫”齐箬好奇的问道。
“你怎么这么白痴你到底是不是双溪村的人狗狗这么出名,你连这个都不知道白活了”萱萱已经“震怒”了。
“嗯,你说的对我真白活了你能告诉我吗”齐箬很老实的问道。
“咳咳,既然你这么虚心,我就告诉你吧,狗狗年轻时是个花心大萝卜,全村的母狗就是它的后宫妃子,从一岁起,它只要一回村,过不久,村儿里的母狗就全部大肚子了,咳咳也就是说,现如今,双溪村还有附近十几个村子里的大狗小狗,几乎都是狗狗的儿孙,狗狗是年龄最大的一个,无论什么狗见到狗狗都要夹着尾巴,哥说狗狗是狗王”萱萱很自豪的说道,仿佛在说什么了不得的事儿。
“太,太厉害了”齐箬表示了自己的震惊,顺便看了下此时在她手下眯着眼几乎要睡着了的大狗,只能感叹,狗不可貌相
“你要,对狗狗,好一点上次那兽医说,狗狗最多只能再活三个月了它是哥最亲的,哥的爸妈走后,就只有它在哥身边了要是,它真不知道哥要多伤心了,他对狗狗可好了,比对我们都好,可是我们没一个嫉妒的,那是狗狗应得的”萱萱说着又伤感了。
“我保证,我会的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了”齐箬被萱萱的话感染了,莫名的伤感起来,看大狗的眼神也温柔了一些。
“哼你最好谁话算数”萱萱一抬头挑眉说道,然后又回到自己的位置去玩平板了。
齐箬在这里和萱萱一直坐到太阳快落山,一群人才回来,成虎却没有回来,这次是那叫大民的中年人做的饭。
王桂枝在大民做饭时也提着盛着饭菜的篮子到了,她倒是不怕女儿饿着,只是一个看看女儿的借口,齐箬见到王桂枝来也松了口气,终于可以上厕所了
晚上,有一半儿人跟着储晨坐拖拉机走了,留下的一半儿人,被大民带着坐着三轮车不知道去了哪里,这些齐箬也不关心,吃过饭洗漱后,她又困了,自动自觉的回到了那间房。
不知道睡下多久,齐箬突然被一股气味儿叫醒,猛的坐了起来,用被子捂住口鼻才放开了呼吸,那味道,真的太冲了,比之之前她闻到的那奇葩味道浓郁的多,粘稠,发酵感,腥,臭,刺激等等交杂,让她怀疑这房间被扔了毒气弹。
“你能洗澡换衣服了再上床吗”齐箬捂在被子里瓮声瓮气的说道,黑暗中,她隐约看到一个人的轮廓,就在她床前蹲着,如果不是气味儿提醒了她,她睁开眼看到这样的情形,非得吓晕不可
“嗯”那轮廓发出了一个低沉的疑问句,也不知道是没听清楚还是怀疑什么。
“洗澡换衣服”齐箬憋着气拉开被子快速说道,然后迅速蒙住。
那轮廓似乎还在迟疑,顿了下,起身往外走,在咚的一声撞击声响起后,那气味儿也迅速远离,齐箬终于松了口气,虽然还有残留,但是比刚才好多了啊,起码可以正常呼吸了
、同眠
成虎默默的往外走,到了门口的时候忘记弯腰,嘭的一声响撞到了头,他也没顾得疼,弯身打开门出了那房子。
半夜三点多,下弦月白亮亮的照在成虎身上,将他的样子照了个大概,他的那身衣服带着泥渍,头发被汗湿贴在脸上,神情怔忡,双手垂在两侧,腰背有些弯曲,像是承受不了重力一般向下耷拉。
他抬头看了眼月亮,又看了眼身后的房子,转身沿着大路大步而去,如果谁能看清他的表情的话,一定会看出,他此时很开心,他的嘴角上翘,眼睛微眯
他本是在干完活回来看她一眼的,没想到会听到这么一句话以前被他碰一下就尖叫,晚上和他在一个房间时如同一个斗鸡一样时刻保持警惕的人儿,如今竟然允许他和她一起睡了看来她真的原谅了他那晚的事儿
这周围没有水源,做饭的水都是用水车拉来的,距离这里最近的一个水源便是十里地外的一处水坝子,成虎要想洗个澡,还真是不容易
还呆在房间的齐箬抓着被子慢慢适应了黑暗,从小窗透出的月光还是很明亮的,趁着这光齐箬摸索到了自己那把小刀握在手里,她现在有些头痛,和一个陌生人同床共枕,她当然不想但是,假如她再来句“滚开”“别碰我”之类的话,不知道那人会不会再度发狂,不由分说的把她给那啥了
他不至于一点道理都不讲吧在地头时,他还做出了妥协弄了辆架子车没有扛着她走
只要不说刺激他的话,好好说话,他还是会听的,现在,他就去洗澡了啊这是个好现象到时候大姨妈来了,身体不舒服,脚疼,都是很好的借口,他应该会理解吧。齐箬抱着这么点希望躺着,结果等到睡着也没等到人。
迷糊中齐箬再次被一股气味儿叫醒,这次比上次淡多了,但是还是把她刺激醒了。
“你到底洗干净了吗有没有用沐浴露,或者打香皂”齐箬睁开眼看到近在眼前的暗影,头又开始疼,愣了半天终于说了句。
“没有”成虎一皱眉,他已经很仔细的洗了,但是打香皂这么娘的事儿,他这辈子都没做过
“我这里有,要打三遍香皂,不,四遍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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