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长庆像小时候当大哥的时候一样,扯着初晓的胳膊往外走,大咧咧的。
“你妈人不舒服,不过来了,这不,我正好来京都玩玩,他有东西让我带过来给你。”
“什么东西啊。”
“一大堆!”文长庆笑笑,“我在京都的租车行租了个车子,都装车子里了,晚上等你下班了,给你拉回去。”
“谢谢长庆哥。”
“不谢,你跟我客气个什么劲。”
初晓吃了饭,便不知道怎么安顿文长庆。
现在把钥匙给文长庆,也不是不可以,可是他对京都的路也不熟吧?
再说,总不能把他扔在外面,天儿这么冷,呆在车里也受不住。
到公司等也不合适,那像什么了,又不是公司的客人。
初晓想了个办法,咬牙在公司对面的咖啡馆给文长庆安排了个位置,问他喝什么饮料。
文长庆望着初晓,“晓!你别老当我没见过世面,我喝咖啡。”
初晓打了个响指,“行!我去给你点。你在这儿等我下班。”
“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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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晓快下班的时候,给文长庆打了电话,说过去接他,让他别乱跑。
后来,公司里很多人在走出大楼的时候,都看见初晓跟个男人从对面楼里出来,又到车库里开了一辆京都牌照的车。
“啧啧啧,要说初晓啊,真是桃花不断,我们部门有些小男生不懂事往上撞也就算了。
看看这一个二个的,认识的不认识的,全都拜在了她的超短裙之下!”
Alina听到了这些,披着大衣准备走出大楼前,凉凉道,“这公司要是盛产八卦了,你们都应该去当编辑!写专栏!在地产公司呆着,太委屈了!”
全部都闭了嘴。
Alina当然是怕楚骥寒听到这些碎嘴的话发脾气。
楚骥寒神经病一犯了,最倒霉的就是她,最容易受到牵连,怎么能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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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晓给文长庆指路,还觉得跟小时候一样。
文长庆没有小时候野蛮了,现在有了些假斯文。
以文长庆的话来说,人都是会长大的,总不能当一辈子混子。
再那么混下去,以后儿子怎么教?
初晓听着文长庆讲道理,就忍不住想笑。
这种感觉就像是古惑仔大哥弃刀从文去大学里当了教授,还是教宣扬传统美德那种学科。
周悦这两天连着请假没去酒吧。
车子还没开进小区,初晓就给周悦打电话,让她下楼帮忙一起抬一下东西。
文长庆直说不用,他多跑两趟就是。
周悦还是穿着羽绒服下了楼,冷得缩着跺脚。
除了车后排的几大箱东西,文长庆下车拉开后备箱盖子。
里面也已经塞满了。
怪不得要租车,初晓看着这么多东西心里也不是滋味。
她没有想到过白利华会给她搬这么多东西过来。
文长庆让初晓和周悦先上楼,他一箱箱往上搬就行了,女孩子哪是干重活的料。
最后又实在拗不过初晓和周悦的难为情,挑了箱小的让她们抬。
文长庆抱着大箱子一趟趟的跑,最后搬完,整个人一身汗,脱了夹克脱毛衣,里面的汗衫还是湿完了。
自己便去行李箱里翻衣服出来,要去洗澡。
初晓就带着他去卫生间,跟他说她家这个水龙头冷热水是反的,让他注意点。
文长应看了看点头说知道了。
周悦去烧水,初晓便去煮饭。
文长庆洗好澡出来,一身轻松,问初晓要不要打开箱子摆放一下,初晓并不想去打开箱子看里面有什么,说等空了再说,这家里也没地方摆。
文长庆便把客厅里的一角整理出来,将箱子一个一个的往上堆,全部放好。
周悦在厨房偷偷问初晓,为什么楚骥寒今天没来?
初晓说他有事,年关了,公司忙得很。
周悦便没再问。
大家吃完饭,初晓去洗碗的时候,文长庆便拉开自己的行李箱,把洗漱用品拿出来去卫生间洗漱。
周悦有些惊着了,又跑去厨房问初晓,“他晚上要住我们这儿?我以为他要走呢。不方便吧,我们两个女的。”
“他没说啊。”初晓愣了愣,跑到卫生间一看,果然真是把牙都刷上了。
文长庆有点尴尬,包着一口水,咕嘟吐了后便道,“晓!我晚上睡你那个厅里的小*,就不用浪费那个钱出去住宾馆了。”
初晓也是省钱省出名了的,可文长庆是镇里的土豪啊,怎么也省这个钱了?
“今天实在是累着了,一点也不想动。”文长庆又说。
初晓想想也是,那么多东西一箱箱往上搬。
她又去和周悦商量。
周悦听说是和初晓一起长大的,便没再说什么。锁好门就是了。
文长庆住在初晓家里有了一天就有第二天。
初晓没跟楚骥寒讲,是觉得完全没必要,他们还没有到必须将自己生活中的事都一一汇报的地步 。
每天文长庆开着车子说自己要去逛京都,顺便送初晓上班,然后就自己玩去了。
到了初晓快下班的时候,又来接,因为玩够了,饿了要回家吃饭。
公司里有些小道消息在传初晓交了男朋友,长得挺不错,可能是京都人,车牌是京都的。
每天文长庆都会去京都的家具市场看,拿些画册回家,然后问初晓,京都人喜欢的这些款式拿到镇上的厂里做有没有人买。
初晓觉得文长庆很上进,便提了点意见,“这些款式肯定都有人买,只是价钱怕是卖不起来。你们不如到市里去开个店,做高档点的家具。”
文长庆看着画册上的装修图,又偏头看着初晓,“这个主意好啊!晓!你说要是我们在京都来做个小工厂,行不行?”
初晓可不敢给人家做大方向的决定,这不是小事情,“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你这几天反正没事,多转转京都的家具市场,然后大家一起分析分析。”
文长庆每天拿回来一大堆家具资料,周悦都觉得这个人挺不错的好青年,不像有些年轻人,小的时候混,长大了还混。
文长庆没打算回老家过年,说火车票太难买。
可初晓一直记得楚骥寒说过的话,要陪她过年。
很多天,楚骥寒都没有发过消息给初晓。
而初晓因为文长庆的事情,天天也忙得没细想。
就是莫名的觉得有点无疾而终,挺难过的。
周悦在的时候还好,周悦一走,这房子里就住着她和文长庆两个人。
总感觉怪怪的。
好在文长庆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大大咧咧,每天都在研究家具,两人也没多少时间单独相处。
这天,文长庆看着初晓脱下橙红大衣挂起来,便好奇的问,“晓,你这件衣服很贵吧?”
初晓并不知道这件衣服多少钱,当时吊牌全部剪掉的,“我不清楚,别人送的。”
文长庆的脸色郁了几分。
吃饭时候,文长庆抱着碗大口大口的扒饭,好一阵,头也没抬的跟初晓说,“晓!我妈说,京都这种地方,吃人不吐骨头,别乱要别人的东西。
你喜欢什么衣服,跟哥说,哥给你买,以后可不能再乱要人家东西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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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骥寒是没有想到,他和初晓还没开始,他就被甩了。
初晓背着他另外找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还找到了公司里来!
他在Alina面前,脸都丢尽了!
这天,腊月二十一,正值年关,最忙的时候,文长庆下午五点二十就提前到了,便上楼来接初晓。
门禁来问初晓说有个文长庆来找她。
初晓便开始收拾东西,准备早点下班走,文长庆说今天晚上约了个小工厂的老板,想问问开厂的事情,让初晓去听听,怕京都这些人骗他。
文长庆何其精明,怎么会怕人骗他,只是他想来看看,送初晓衣服的人,是不是在公司里。
楚骥寒跟Alina站在电梯外,隔着一大堆员工,亲眼看到初晓跑跟文长应站在一起,两个人说说笑笑。
文长庆一口一个家乡人都会那么叫的“晓”,显得亲密得很。
楚骥寒就觉得,肺炸了!五脏都炸了!
这特么是背着他偷人啊!!
这段时间楚骥寒就想在家里表现好点。
只要爷爷奶奶身体好了,他才可以有功夫跟初晓在一起。
不然真跟偷偷摸没有什么分别。
好家伙,他这才几天没理她,她就耐不住寂寞。
这是红杏要出墙了啊!
他真想立马就打断她的狗腿。
初晓捶了捶肩膀,天天对着电脑,肩膀疼死了,“你约的几点啊?”
“六点半。”文长庆半捏着拳头给初晓捶了捶,“吃了饭要不要去拔个罐?你这块肌肉都硬的。劳损严重吧?”
初晓感觉到似乎很多人在看她,便躲了一下肩膀,“长庆哥,不用给我捶了,已经没事了。”
下班高峰期的电梯都特别慢,楚骥寒有专用电梯却没有乘,而是一直站在人群外,眸色越来越阴沉。
Alina心都提起来了,吓得半死。
初晓的电话响了,是白利华打来的,“妈,嗯,对,长庆哥在,我知道......”
电话递给文长庆,文长庆接起来,顿了顿,“阿姨,嗯,是啊,晓有照顾我的,嗯,您放心吧,是啊,东西我都给晓带到的,嗯嗯,我知道的,再见。”
这一通电话过后,楚骥寒直接暴走!转身回到自己办公室,差点把办公室砸了!!!
这女混子是背着他要谈婚论嫁了?
初晓的妈都认识这个什么长庆哥了!!!
楚骥寒觉得自己活了这么大,好不容易迎来青春期,桃花自己还没摘下来,就被人给掐了!
Alina哪里还敢下班,她怕老板今天把她皮给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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