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九笑了,他站起来,对着西门吹雪道,“我们去一个地方。”
西门吹雪并没有问是何地,依言跟上宫九。
两人趁着月色,一前一后跃出黑暗的树林,树林外有一马车,赶车人见到宫九来到,恭敬道,“见过九公子。”
宫九拂袖,后对着西门吹雪道,“请。”
西门吹雪依言而上,宫九紧随其后。
月色浓重,马车的声音在此时传的很远,宫九从马车中的格子内取出一张毯子,又点燃一边的熏香,而后又将一盘盘各色点心拿了出来,放在一边的矮桌上。
“我们会行许久,如果饿了,就先吃点点心。”
西门吹雪闻言点头,心下却对宫九要去的地方有了几分好奇。
马车急急,不一会儿就走上了官道,马车急速行驶,每一天换一辆,终于在第三天赶到了最北方。
这里是太平王的领地,西门吹雪看了宫九一眼,见宫九并未有何异色遂放下心来,只见马车并未去城中,只是向着一边的山上跑去。
西门吹雪依旧没有猜出宫九的意思。
马车行了一段距离,随即停了下来。
“我们下车。”
宫九神色如常,不过西门吹雪隐隐觉得有些问题,不过他并没有说,只是与宫九一起下了马车。
“跟我来。”
宫九说完,一跃而起,向远方而去,西门吹雪见之,紧随其后,两人踏过树梢,衣衫纷飞,像两只大鸟,消失在林中。
风光依旧,树林中的鸟声鸣叫不止,西门吹雪看着眼前的景象就已知宫九的意图,他脚步一顿,停了下来。
“怎么”
宫九见西门吹雪停下,也停了下来,他的神色如常,但是气压却非常的低,让西门吹雪身体紧绷,随时准备着宫九的犯病。
“并无,”
西门吹雪的眼睛看着宫九,“我们还是走着去为好。”
闻言,宫九脸色缓了一缓,但是还是说着,“怕了”
西门吹雪没有回答,他并不是害怕,只是觉得死者为大,不知道为什么,这种场景令人有种压抑的感觉。
许是所有的墓园都是这个样子吧。
西门吹雪看着宫九,走进去。
许是早就得到通知宫九要来,这里的守陵人一个都没有,西门吹雪与宫九相伴而去,走到一处墓碑前,只见上面写有八个大字:
太平王之妻,宫殷氏。
宫九十分平静的从一边的篮子中取出香案摆上,一举一动正常的让人心惊
西门吹雪抱剑立于一边,静静地等着,他的手已经放在了剑柄之上。
“她是我娘,被我父王一刀刺入她的胸口。”
说着,宫九伸手比划了一下他父王的动作,那动作做的流畅,仿佛在他的心中播放了千万遍一般。
西门吹雪没有回答,他知道此时的宫九需要的并不是一个可以回答他的人,而是一个可以听他叙说的人。
“那天,天色很很好,父王说,如果我乖乖的习好武,他就带我和娘一起去城外散心,我当时简直高兴极了,要知道父王常年因为公务之事,没有陪伴过我和娘,这次他竟然肯陪我们,让我激动地无法入睡,然后”
说到这里,宫九的声音一顿,充满怀念的声音嘎然而止,他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冰冷起来,“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吗”
宫九的眼睛之中透着浅浅的红,西门吹雪握着剑的手紧了紧。
“一念成魔,一念成佛。”
西门吹雪看着宫九,淡淡的说道,“你已经入魔了。”
“哈哈”
宫九猛然间笑了,笑的痴狂,笑的张扬,笑的,令人心碎。
“只要可以一报母仇,入魔又怎样”
西门吹雪看着癫狂的宫九,“你不怕你所知的真相都是虚假的。”
“你可知我娘的真实身份”
猛然间,宫九转过头来,看着西门吹雪,他眼睛中的红隐隐退去,“我娘是北方蛮夷之地的公主。”
闻言,西门吹雪也跟着一愣,他从没有想过宫九的娘竟然会是一个公主北方蛮夷又是为什么让一个公主来做奸细呢
西门吹雪不懂。
“我娘死后,北方蛮夷曾来找过我,他们告诉我,我父王知道我娘是奸细,一气之下就把我娘杀了。”
说到这里,宫九看着西门吹雪,“你说,我是该相信那个什么都没有说,并且在我娘死后不到一年,娶了另一个样样不如我娘的人为妃,还是应该相信我娘的族人,告诉我的事”
闻言,西门吹雪没有回答。
“西门吹雪,如果是你,你要怎么选”
宫九看着西门吹雪,目光灼灼,西门吹雪没有回答,他垂下眼睛,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所以,我要报复”
宫九并未在意西门吹雪没有回答,他转过什么对着墓碑看了许久,“伤害过我娘的人,我都不会放过”
天,很晴朗,心,却乌云密布。
宫九望着远方,嘴角轻轻地勾起一抹弧度。
与此同时,太平王府中。
“王爷,不好了公主失踪了”
太平王正在处理政务,闻言,手一顿,一点浓墨滴落在之上,晕开一团乌黑,但是太平王并未在意,他焦急的站起来,看着急急忙忙的小厮,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小厮脸色惊恐,他看着太平王,身子抖动,但是依旧将事情的经过讲了出来。
“今日,公主说要去城外玩,想到公主原先去城外玩都没有出事,所以以为这次”
“碰”
太平王将手重重的拍在桌面上,大声叱呵,“没想道今日却发生了意外对吧”
那小厮怯懦的看了太平王一眼,并没有回答,只是身子抖动的更加厉害了。
“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给我去找”
太平王怒气冲冲的将桌上的砚台至于地上,大声的吼道。
小厮一见,急忙的跑了。
还没过多久,太平王妃哭着跑了进来,她的妆容与平时的端庄不同,显得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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