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是,大王子”
底下的武士抽出皮靴中的直刃匕首,走到一名扯着脖子叫骂的梁姓成员面前,狞笑着将匕首对着那人嘴刺进去,然后转动匕首,那名梁姓男子的脖子泛起一道道青筋,眼睛睁得涨圆。武士倏地抽回染血的匕首,随之而出的还有一节粉红色的舌头,滑软带血的坠落在地梁姓男子手臂在背后绑着,嘴巴里满是血,呜呜的哀嚎着,可是声音只是梗在喉咙间的呜咽,没办法再说话了。周围的梁姓成员瞬间安静下来,惊恐地看着握着带血的匕首狞笑着的申国武士
申凡寒淡淡一笑,嘴角斜斜的扬起,阴蛰的脸上像是幽深可怖的峡谷他抚着下巴,冷笑着看着下面那些梁姓成员,轻声道:“这才对嘛毕竟是快死的人,就安安静静的跪伏在执掌你们命运的人面前,满心惶恐的等待刀刃劈开脖颈的骨头,这才是你们这些失败者该做的哼,南梁已经不存在了,你们这些姓氏为梁的人,也没有存在的必要,现在我申凡寒就是你们的主宰,哪怕皇帝来了,也救不了你们”
他挥手道:“杀,一个一个杀,慢慢来我们一起欣赏”
底下的武士得令,沉重的兽环斩首大刀被高高举起,雪亮的刀刃在阳光下激射出夺目的光彩,反射出的光直直的照在申凡寒阴沉的脸上。他的脸被照的亮极了,像是闪着光彩的黄金般,可刻薄的笑容是与这阳光毫不相干的阴冷“噌”刀刃落下去,一名梁姓成员的脑袋斜斜飞起,如喷泉的血柱喷的老高其余人不敢大声说话,这能小声的抽泣着。
申凡寒满意的看着这场景他喜欢这种掌控感,尤其是掌握别人生死的感觉仿佛自己就是世间最伟大的存在,自己的话就是天地运行的法则。可这种感觉只有父亲不在时才能轮到他来体会。想起那个狮子般穿着火红盔甲的男人,申凡寒就觉得像是有一座万钧大山朝自己劈头盖脸的压下来与父亲那磅礴的气势比起来,自己还是什么都不是啊
也只有等到父亲退下申国国主之位,他成为实际掌控者后,次啊能光明正大的体会这奇妙的感觉可另一个影子又浮现出来那个天神一般俊美的,眉宇间总是弥漫着淡淡忧伤的弟弟,申凡双
人人都知道,世子凡双,举世无双申凡双虽然耳聋,可拥有看人口形理解人说的话的能力人们都称赞为神技而且申凡双待人温和有礼,不倨傲,不张扬,颇有帝王之风这是申国一位有名的先生说的。可他实在不能接受父亲立一个听不到声音的聋子为世子特别是自己还是这个聋子的哥哥在梦阳,无论是皇族还是王族,都是长子为尊,接替父亲的财富和权利,唯独自己的父亲,申国国主申孤岚偏偏立这个二儿子为世子这令本身就心胸狭小的申凡寒愈发难以接受
他很多次的想,或许是父亲还因为申凡双十岁那年,惩罚他站在大雨中淋雨,害的他耳聋而心存愧疚,特地给申凡双世子之位以安抚其心,到父亲老时,国主的位子还是会还给自己的也许这样想想能让自己的愤懑能平静些,可这些年以来,父亲对申凡双愈加宠爱不断赐马赐剑赐黄金,诸多赏赐让他觉得自己就是个外人
尤其是这次皇帝昭命诸侯国带军来帝都勤王之事,本应该是长子跟随在父王马后出征作战,幼子留在家里守卫门户。可父亲偏偏要带着申凡双,留下自己看门“我怎么可能不如那个废物”他恨恨的咬牙道可想起弟弟那张淡然恬静的脸,他在心中膨胀起来的怨恨就像被针扎破的气球般瘪了下去全然的自惭形秽自己的气质,风度真的无法和申凡双比啊也许弟弟身上那气质就是王者之气
申凡寒揉着太阳穴,眼神冷冷的看着下面的近百名梁姓成员,此时被砍下脑袋的已经过半,空气中的血腥味令人作呕,可申凡寒就是喜欢这种腥甜的味道他深深吸了口气,眼睛慢慢的变红了目光也迷离起来
父亲飞鸽传书来的信中,大加褒扬了申凡双,据说申国已经和赤那思订盟,赤那思君王答应帮助申国夺得皇帝之位,申国终于要结束被皇族踩在脚下的时代可这都是弟弟的功劳,都是弟弟一个人与虎狼般的赤那思人谈妥的,甚至申凡双留在赤那思大军作为人质弟弟的作用已经不是他能比拟的,或许当初父亲根本就是想将国主之位传给申凡双在父亲眼中,这个小儿子的作用更大如果父亲真的能夺得皇帝的位置,那么申凡双就不是区区一诸侯国的世子,而至一个王朝的太子,继承的是皇帝之位这让他怎么忍受
他狠狠的将拳头攥紧了,指甲深深地嵌进肉中也浑然不知眼中是一种疯狂又狠戾的凶光“我的本该是我的”他狠狠地自语道,“申凡双算什么东西算什么只是个聋子而已,只是个聋子啊我连聋子都不如吗”
他伸手揪住自己耳朵,像是要把耳朵生生揪下来一样如果当初聋的是自己,父亲宠爱的就是自己吗
刑场上横七竖八全是无头的尸体,鲜血汇成暗红的一汪。南梁地处南方温热带,虽然已经是秋季,可苍蝇还是嗡嗡乱飞,不时地落在尸体上,叮着血迹,看起来恶心又恐惧
只剩最后一个小女孩了,她大大的眼睛睁着,看了看自己周围无头的族人她也姓梁,也要变得和这些人一样吗小女孩其实长得很可爱,脸圆圆的,像是精致的瓷娃娃可身上的血迹与她精致的面容毫不相符武士握着刀的手扬起来了,刀光逼出来的光冷冽的照在她脸上就要死了吗她抬头看了眼武士手中比她人还高的斩首大刀,慢慢闭上眼睛,神情安详又恬淡就要见到父亲了,父亲已经死掉,自己也死了的话就能见到他了孩子想到着了竟露出微笑来仿佛最明媚的一抹阳光在她脸上镀上一层荧光般的柔光
武士的刀挥不下去了,杀人不眨眼的他看到女孩柔和笑脸竟如遭雷殛般要自己砍下这么可爱的孩子的头颅吗他怎么能做到怎么能做到
女孩依然微笑着闭着眼睛等待刀锋斩落下来,心里默默地念着父亲,父亲没有恐惧,没有不安,只有满当当的安详武士的刀迟迟没有挥下,高举斩首刀的胳膊竟颤抖起来。他慌乱的回过头看着坐在高台上的大王子,不知道该怎么做
申凡寒站起来,整了整衣袍有意思,他暗笑一声,这个女孩有意思他缓缓地向女孩走去,眼睛是一种逼迫的光芒一个小女孩竟无视他的威严难道自己已经落寞到这种程度了连个小女孩都敢无视自己
他走到女孩面前,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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