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剑相接,身形高大的武者仅仅退后了半步,就轻易拦住了白亦的猛攻,他手里的岚木剑,虽然无法在剑表现出淡淡真气,却能在剑体中充满先天气息,只要注入先天真气,岚木剑就会变得十分坚韧,靠着拳脚根本撼不动分毫。
如此轻易地接下了白亦的猛攻,这位武者顿时在心中得意了起来,心说你白亦的确是先天巅峰不假,不过没有了持剑的资格,在外院里就是个废物,想要以拳脚功夫夺到启灵丹,根本就是做梦。
身形高大的武者,心中的得意仅仅持续了瞬间,因为白亦这低身一拳的力道,根本就没有使出全力,而是一招虚晃而已,意在让对手横剑防御,只要对手把注意力全都放在了下方,那么上身就空门大开。
以三成的拳力,白亦成功令对手采取了防御,这时他的目的已经达到,那么接下来,便是自创这套拳法的精髓所在。
低身的白亦,眼中精芒大起,左拳攻出之际,右脚也点地虚浮,这时候身形再低,以单掌触地,右脚从身后抡起,直击对手的面门。
啪
并非珠帘倒卷,而是江涛翻腾
身子犹如翻涌的江涛一般,白亦以诡谲的姿势,使出了自创的武道,这一脚之力,已有百斤,准准地抽在对手的面门,将对手的鼻梁骨都给完全抽塌,鼻子已经跟脸一平了。
“啊”
惨嚎了一声,身形高大的武者应声翻到,被白亦一脚抽出了丈许,捂着脸,惨叫不已,手里的岚木剑也被扔到了一边。
鼻子塌了,这种程度的伤势在摩罗塔之争中并不算重,在一些登顶的关键时刻,武者们就算手断腿折的也大有人在,头破血流都是家常便饭,而且每年都有一两个倒霉的,不慎从塔顶坠落而死。
古剑宗外院里均都备有一些治愈外伤的药品,那可都是世间难得一见的好药,只要不是什么太重的伤势,敷上些药膏,在修养些日子,也就没什么大碍了,毕竟古剑宗的目的是从这些武者中选出强者,可不是白养着一群伤残人士。
白亦出手的本意,也不是要将对手打残,在这一击之后,他的目的已经达到。
不在多看那个惨嚎的武者,白亦一低身,捡起了对手的武器,不握剑柄,而是手持剑锋。
无主的岚木剑,其实就是一柄木剑而已,没有了先天真气的灌注,岚木剑根本就没有什么硬度可言,白亦望着手中木剑,笑意渐浓。
咔嚓
清脆的断裂声,在摩罗塔下响起,声音不大,却几乎震慑了所有的武者,当恶斗中的武者们遁声望去之际,只见塔下那位白衣青年,正神色轻松地扔下两截断剑。
白亦的目的,就是折剑,折断对手的剑,折断所有对手的剑
既然答应了余小晴,自己又无法持剑,那么白亦想出的办法,就是让其他的武者们,全都无剑可拿。
大家全都赤手空拳,恶斗之际只能以拳脚相拼,白亦被禁止持剑的惩罚,也就变成了无关紧要。
聪明的白亦,为了承诺,选择了一个古怪的参战方式,然而不久之后,古剑宗摩罗塔这种以木剑争灵丹,延续了数百年的传统,将被那个来自白家堡的煞星所改写。
第60章断剑狂魔
这个月的第一天,白亦在最后的时刻才进入广场,成功踢飞了一个武者,折断了对手的岚木剑。
第二天,白亦在摩罗塔开启过半时限之后进场,打趴下三个普通武者,折断了三柄岚木剑。
第三天,白亦先后进入广场六次,打昏了两个,踢飞了三个,偷袭了一个,总共折断了六柄岚木剑。
白亦折断对手岚木剑的办法,其实西院的吴老三也在使用,吴老三是打着釜底抽薪的主意,只要时不时的打残几个敌对势力的武者,折断对手几柄岚木剑,就能在短期内压制住对方。
起初,吴老三是最先发觉到白亦以折剑为目的,先头他还有些不屑着白亦使用他的这种办法,根本没将失去持剑资格的白亦放在眼里。
一个没有武器的武者,就算他是先天巅峰,也使不出任何的剑气,论拳脚功夫,他白亦能一个人打败三方势力,二三百名武者么。
五老三的不屑,在几天之后就已经渐渐改变,不屑之后是谨慎,谨慎之后是惊讶,而惊讶之后,就是万分惊恐
因为吴老三不但看出了白亦拳脚功力的可怕,还看出了对方的可怕目的,那个小子不择手段,哪怕偷袭对手也要折断岚木剑的执着,分明就是想改变摩罗塔延续数百年以剑相博的传统
将摩罗塔之争,改成拳脚相博
吴老三的釜底抽薪,抽的可是其他两方势力,而且也不是每天都要打残几个对手,折断几柄木剑,他也知道岚木剑,外院可是每人只给一柄,一旦武者们的武器损毁的过多,那可就不妙了。
但是白亦可不管那一套,凭着自己的武道精湛,专挑单独的武者下手,一遇到对方首领下令围攻,立刻退出广场,外院的摩罗塔之争可有着规定,只有广场与摩罗塔内才可以搏杀,要是站到了广场外围,是不允许争斗的。
一连十几天过去,摩罗塔依旧高耸,塔下的战斗也依旧混乱,不过有些不同的是,参战的武者们,几乎快有一半人都是赤手空拳,而且人们在恶斗中,还会时不时的环顾周围,好像在防备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
更有甚者,一对正在持剑搏杀的武者,在拼斗到胜负关头之际,居然还能心平气和的互相询问。
“喂,看到那小子了么”
“刚才见他踢翻了我们北院的张三,现在不知道在什么位置。”
“赶紧一剑分胜负吧,再晚一会儿,咱们哥俩的岚木剑也保不住了。”
“好,看剑”
古怪的对话过后,两人均都使出了全力,一剑之后几乎两败俱伤,随后不在关注对手,如同两只警惕性十足的羚羊一般,一边四下观瞧,一边捂着受伤的胸口小腹,向着自己的首领与大队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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