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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沧海 无财无能言财 2400 字 2023-10-07

钱惟昱从桌上抄起酒壶,斟了两盏交杯盏儿,又拿起纸笔,默默书写了几句:“缺月挂疏桐,漏断人初静。时间幽人独往来,缥缈孤鸿影。惊起却回头,有恨无人省,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

娥皇捺不住好奇,终于偷偷掀起盖头,见了钱惟昱所书,不禁有些犯了痴呆文妇的性子,双目迷离地痴痴看着钱惟昱不语。

“师姐哦不,娘子,为夫恰才也是心有所感,追思你我一路波折,殊为不易。若非娘子能有这般孤高清雅之量,又如何能便宜了为夫呢。这便喝了这交杯盏儿,安歇了吧。”

“官人妾身能有今日,此生也算是得天之幸了。”娥皇结果盏子,和钱惟昱交颈颔首,把杯中酒液尽数喝下,只觉那酒液微红,泛出馥郁的醇厚缠绵。

红烛高烧,不曾吹熄,锦帐纱幔,轻放遮掩,如层层的烟霞云雾一般,缭绕着那张用数百颗僧伽罗国红宝石妆嵌的沉水香木大床。锦帐之内,两道修长的身影,一道阳刚挺拔,一道纤侬合度。在那影影绰绰之间纠缠数遭之后,赤色的外袍如同蝉蜕一样蜕变脱落,露出粉光莹润的香玉娇体。

“还请官人怜惜妾身,务要鲁莽。”娥皇被那诸般摩挲贴合、激吻拂拭弄得娇喘不已,心中万般羞涩,却也勇敢地婉转相就。

“娘子且宽心,为夫不是鲁莽之人。”钱惟昱也不多言,说完这一句,依然只以手足口舌施为。阵阵娇喘随着时间的推移,虽说音量已经被娥皇用咬着锦帕的方法压抑到了极度,那音调的高亢,却是愈发难抑。

“啊官人疼煞奴奴也。”娥皇松开口中的锦帕,浑身放开了一般放肆娇喘,浑身如水蛇一般迎合上去,似乎疼痛也不能排遣她心中长久的郁结和隐忧,此刻唯有以极尽放纵的姿态,来宣泄平素端庄雍容到骨子里的名门淑媛姿态。

一对红烛,整整烧了两个时辰。钱惟昱和周娥皇停停歇歇,纠缠不休,最终才带着满身伤损,随着烧尽的红烛沉沉睡去。

第236章邀买人心

惊蛰虫鸣,春雪消融。钱惟昱与周娥皇的大婚之期,本就在显德二年的惊蛰前后。一夜鱼水欢愉的润泽,天明之时,钱惟昱还在沉眠之中,娥皇已然容光焕发地起身了。

昨夜一晌贪欢,虽是让娥皇受创不浅,然则她毕竟是已经双十年华的成熟之身,与钱惟昱朝夕相处也不是一年半载了,痴怨渴慕之下,对于欢愉的适应程度,自然不是十五六岁便被钱惟昱要了身子的蒋洁茹、安倍素子可比。

娥皇刚刚披上藕荷色的纱绫绣织肚兜,把胸前两团如白玉圆月一样的丰盈遮盖起来,便感受到一双修长有力的大手紧紧握住了她纤柔的身子,手掌上传来的热力,让娥皇身子一软,又柔若无骨地倒回钱惟昱怀中。

“娘子怎得这般早便醒了,身子可还疼么。”

钱惟昱昨夜和娥皇欢好,暗暗运了阴阳诀略和洞玄子上的秘法,不曾走泄元气,故而原本是不至于太过劳累的。只是为了装得像一点,总归要起身比娥皇晚一些,装作被榨干了的样子,以去娥皇的疑心。所以娥皇一起身,他才故作被吵醒的惺忪之态。

可怜娥皇怕打扰了官人休息,已经蹑手蹑脚让自己尽量动静轻一些,此刻却以为她依然吵醒了官人,心中白白愧疚了一小会儿。

“还略略有些疼总归是不打紧的便是了,一早还要去给母妃请安呢,官人莫要混闹了。”

娥皇说着,挣脱开钱惟昱的纠缠,把那绝美诱人的身子,慢慢遮盖起来,衣着半掩之间,着实令钱惟昱又几乎把持不住了一番。自行穿上衣衫,娥皇才允许侍女入内服侍洗漱梳妆,她自己却一边拿着昨夜那首卜算子缺月挂疏桐在那里细细品读。读着读着,一股暖心之感又油然而生,少不得掬泪月在手一番。人生得此相知,复有何求。

梳洗罢后,钱惟昱带着满头珠翠、薄施脂粉的娥皇至仰元妃所居的堂屋内,行儿媳拜见请安之礼。仰元妃看了娥皇眉目身量,虽然看不出什么明显的端倪,倒是更显肌骨莹润、身段润泽了。仰元妃心中恍惚,仿佛回想起十年前,她自己入宫被先王宠幸时的变故,着实有些心情复杂。

新婚燕尔的欢愉时光,总归是过得飞快,古人没有度蜜月的习惯,钱惟昱自己心中却是不愿意放弃这份“福利”。如今他好歹也是一方节度,又怎能太过亏了自己,亏待了自己的女人。直到阳春三月,才算是渐渐恢复正常办事儿。

一日,钱惟昱想起日本使团已经在苏秀明台各州之地求学游历逾两月。除了天台宗的高僧已经得到了明确的安置之外,其余众人,只是择其首要之人,拜见了一次王叔钱弘俶、说明这些日本僧道交流学问佛法的来意,随后便丢在那里了。

所幸王叔也是佞佛之人。尤其是他至今子息不蕃,正妃孙太真今年也有二十四岁了,却从未生育,其余侧妃,也毫无动静。如今钱弘俶基本上是见了高僧就要求问如何请菩萨保佑送子、见了佛寺就要檀越布施。这些日本高僧来的时候,自然也非常容易就取信于钱弘俶,对于钱惟昱把这些日本求学的僧人载来这件事儿,钱弘俶还召见褒奖过钱惟昱一次。

根据钱惟昱所知的历史,如今在位的世宗皇帝柴荣,历史上除了在他在位的第一年一直在和北汉契丹动兵立威、毫无时间精力顾及内政改革以外,在柴荣在位的其他几年里面,几乎是内政变革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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