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有想到的是,不久这则消息在回帖中引起了激烈的争论,有人开始攻击质疑者,说他们隔着电视屏幕,怎么能这么草率地判断画的真假呢,还说专家的鉴定是没有问题的。
我才发现问题原来没有这么简单,我在百度上搜索“鉴宝”这个字眼,出现的一大半网页竟然都是民众在质疑鉴宝节目的新闻。
更有很多网友爆料,很多鉴宝专家暗中舞弊,在鉴宝节目上拿着自己或朋友的宝物故意抬高价格,或者是对鉴定费明码标价,鉴定出是清朝的要给多少钱,明朝的要给多少钱。
但是,网上的事并没有任何的权威性,很多人还是对这些事情将信将疑。也很巧,我去北京出差的时候,跟一个客户谈判,休息闲谈时,谈到了古玩的事,他就说他父亲就是那幅赝品古画太宗游猎图的主人,他还说有个人跟他父亲谈判,并答应在鉴宝节目中把他父亲手中的那件赝品炒到万。而最终确定那幅画真伪和价格的人就是王大山,这件事让我坚信,王大山是个本性不改的人,他虽然有一双可以看透古玩真假的眼睛,却从来没有对古玩抱有任何的感情,他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赚钱。为了赚更多的钱,他可以不惜牺牲任何人的性命。
但是,我仍旧没有办法拿到公众可以相信的证据,来揭发这个恶魔。所以,从那时开始我就开始想依靠你们警察的力量,把这件事的黑幕调查清楚,并公之于众。
但是我没有任何证据就去报案,那就是诬告。所以,我一直试图找到一个机会,可以让你们警察有理由直接介入调查。
这个机会终于让我等到了。在一次谈判中,我遇到了人生中另外一个最重要的人。他不仅让我重新得到了爷爷留下的那两件宝物,还为我创造了一个可以让警方介入鉴宝节目调查的机会。
王大山谋杀案二号嫌疑人唐俊南的自白书未公开对于警方多天的审讯,我一言不发,我知道这不是什么港台片,警方也不会跟我说什么我有权保持沉默之类的话。
我相信警方批捕我和小芳是已经掌握了我们两个人犯罪的证据。
我不说话,是我不习惯被人询问,既然是这样,不如我写一份这样的自白书省事。我不知道我会不会被判死刑,但是这都无所谓了。也很久没有写过什么文章了,正好也借此把我的人生总结一下。
我生在t市东郊,我住的这里离城里很近很近。我有个从小一起玩的哥们叫邢振玉,只因为他住在道路的那一边,就是城里人;而我在这头就被扣上了乡下人的帽子,要整天面朝黄土背朝天地干农活才有饭吃。
我有个弟弟,叫唐俊东,事先说一下,他什么都不知道,和这个案子一点关系都没有。这个弟弟总是傻乎乎的,没有什么能力,我说干啥他就干啥。但是他是个好弟弟,他小时候总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我后边,到处乱跑。长大后他为我开店、开宾馆的事东奔西跑,不辞劳苦,上阵亲兄弟也不过就是如此吧。
我的童年虽然生活在乡下,但是这也有好处,在我的童年里我最大的幸福就是认识了傅爷爷和他的孙女小芳。
傅爷爷的地窖中有很多的宝贝,这些宝贝我之前都没有见过,各种各样的瓷瓶,漂亮得很。傅爷爷让我保守这个秘密,他说只要我保守这个秘密就可以总来他家玩。所以这件事我对俊东都没有提过,为的就是能常到傅爷爷家玩,还有我想见小芳。
小芳是个很可爱的小姑娘,或许我很变态,或许我很早熟,但是我清楚地知道,在我岁那年喜欢上了一个岁的女孩。
那段时光是我人生中最快乐的一段日子,虽然小芳不爱答理我,可是我还是愿意接近她。还有傅爷爷有时会去他那个秘密的窑里烧制瓷器,而我也会跟去。傅爷爷毫无保留地告诉了我很多烧制瓷器的窍门,包括如何上釉,如何掌握温度等等。虽然那时候,我很小,但是我还是记住了傅爷爷传授给我的很多东西。
但是,快乐的日子总是那么短暂。有一天,有两个人来到了傅爷爷家,那天傅爷爷本来是要带我去地窖玩的,但是却带了那两个人去,而把我甩在了一边。
而那两个人中的其中一个一连几天都来找傅爷爷,每次我都觉得傅爷爷好像很不情愿似的把那个人送走。
就在那个人最后一次离开后,我发现傅爷爷和小芳从地窖里抱着两个瓷瓶出来,然后把它们装在盒子里埋在了他们院后的柳树下。我知道那是傅爷爷最喜欢的两个瓷瓶,傅爷爷曾经跟我说过,一个是元人做的青花瓶,而另一个是他仿着元人的青花做的瓷器,那是他最满意的作品。而他却要把它们埋在地里,当时我真不知道傅爷爷想干什么。
可是后来我明白了。那个人又回来了,带着一队凶狠的红卫兵,他们冲进了傅爷爷家的地窖里,把傅爷爷的宝贝砸了个稀烂,傅爷爷也被他们带走了。
小芳当时哭了,哭得很伤心,我想去拉她,但是我娘不让,说她家是走资派,地主阶级的流毒,跟我们这些农民不是一个成分的。
那时,虽然是“文革”后期,但是思想的禁锢还是让村里人望而却步,谁也不敢去扶助这个失去了亲人、在声嘶力竭嚎叫的小姑娘。
傍晚,我觉得小芳太可怜了,又去看她,那时她已经昏死过去了。我看四下无人,便拉了她一把,小芳幽幽地醒来,用无助的眼睛看着我,想哭又哭不出来。
我没有妹妹,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好抱起了她。我现在还记得,她在我怀中时我感到的那阵温暖,那种女孩柔弱的身躯让我至今难忘。
我想我娘是绝对不会同意我家收留小芳的,我只好把小芳抱到了我家田地边放农具的房子里,那时正好是农闲,不会有人来。
好在我家中有余粮,而且又是一个小女孩,吃不了多少东西,所以我每天都要给小芳送点吃的过去。
没过几天,傅爷爷被送回来了,但是他已经被打得半死了,我这时才把小芳放了回去。我永远也忘不了她趴在傅爷爷身体上哭的情景。
不久,傅爷爷就死了,小芳也变成了孤儿。傅爷爷的后事据说是革委会简单处理的,尸体埋到哪,或者是火化了,谁也不知道。小芳随后也被人带走了。我很想去找小芳,却不知道到哪里去找她。
随后我想起了两件事,一件是傅爷爷的那个地窖,我先到了那个地窖一看,满地都是瓷片,各种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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