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着镜子里那张圆嘟嘟、却仍旧称得上漂亮的面孔,萝丝忍不住自怨自艾:“我非得嫁人不可吗,安洁莉娅”
“你当然得嫁人,小姐。”身材高大壮硕的安洁莉娅一惊一乍的说,“你这么好看的小姐,可不能当老处女哦,我是说,不能当老姑娘。”
“如果一定要嫁人的话,我嫁给你好了。”萝丝把头发绕在手指上,一圈又一圈,“你不会拒绝我的求婚吧”她水汪汪的绿眼睛像清浅的湖水,眼巴巴的凝视着高大健壮的女仆,目光深沉、深邃、深情。
“可怜可怜我脆弱的神经吧,求你了小姐”
你捂着胸口s班纳特太太是肿么搞的,安洁莉娅
马靴,马裤,手套,马鞭,帽子,拖着长裙、窸窣作响的骑马装。
萝丝特别想学着可可的样子,霸气侧漏的撩起裙子,双腿分开跨在马背上。
抬腿,抬腿
最终还是老老实实的侧骑上去。
男仆们来来往往,托着巧克力蛋糕和饮料,端到准备打猎去的人群中。满地的猎犬低声狂吠,躁动不安,也沾染了主人们的激动心情,尖细的尾巴像海葵触手一般摇摆晃荡。
白的,黄的,花的猎犬冲下斜坡,人声鼎沸,犬吠马嘶。
“詹姆斯坎普先生呢”
“马还没运到,可怜的坎普先生只能晚上来了。”
谢天谢地
时间的流逝总是快的出人意料,美好的,甜蜜的,痛苦的,忧伤的就连詹姆斯堂兄不在玫瑰庄园的时间,也短暂得令人扼腕叹息。
打猎的时间就要结束了。
萝丝扯着缰绳,在四合的暮色中微微愣神。
头顶的天色湛蓝,而东方的天际线则是灰蒙蒙的,西面的天幕却落日熔金、绚烂斑斓。
紧贴地平线的云层是乌沉沉的铅灰色,铅块上方却跳脱的量变为烛火的金红,仿佛青石板上镶嵌了一条宽窄不均的金边,对比反差之剧烈,令人心跳加速、怦然心动。
再向上看去,仿佛洒下了小半块天幕的铂金碎片,明明暗暗,又像揉皱的天鹅绒似的,有着柔软的质感和凌乱的光泽。
天鹅绒布因为夕阳的余光而发亮,再向上的话,太阳就渐渐的力所不及了。淡淡的云层像扯薄了的蚕丝和棉絮,有几片甚至传递出水波的痕迹与浪花的律动。暮色越来越浓,越来越深,头顶的薄云逐渐沾染了少女脸颊般的粉红,鸭蛋青色逐渐成为整个夜空的基调。
眨眼间,胯下的矮脚马换成了善于奔跑的高头骏马,而满脸雀斑的、瘦巴巴的红毛丫头也长成了肉感少女,差不多到了物色夫婿的年龄。
萝丝无数次被落日感动过,此时此刻也不能例外。
面对自然界的雄浑壮丽,人类会完全丧失自由意志,仅剩下激昂、感慨、惊叹与爱。
女郎不情不愿的向宅子走去那里象征着秩序、规则和威严满头被吹乱的红发,像没有抖落的夕阳余晖。她远远就听见一板一眼的腔调
“必须要再雇佣至少一个男仆,老爷。如果要女仆来服侍坎普先生用餐,实在太有失玫瑰庄园的体统了。”不用说,这绝对是力求尽善尽美的管家布莱克。
“你又老调重弹了,布莱克。别担心,又不是世界末日。詹姆斯并非贵族,他不会介意的。”身体越来越差,布克特先生也免不了越来越懒散。他眯着眼睛挥了挥手,一副无所谓的神态,随之继续闭目养神。
“你必须好好打扮一番,萝丝,我严肃的提醒你。”嫁人是贵族小姐一生中最重大的事情,她们之前所学习的一切、所经受的一切训练,都是为嫁人做的准备工作。
鲁芙一边严厉的训斥着满脸不屑的女儿,一边暗自感慨:教育子女真是件困难的工作,如果母女的关系不融洽,这件工作的困难程度就更高了。
卧室里前不久换上了电灯,白炽灯的橙色光芒,比烛火更加明亮。
萝丝安安静静的打量着镜子中那张脸,试图做出一个怒气冲冲、酷帅狂霸的女汉子表情,谁知在这张美艳熟女的脸上,被天赋异禀的强行扭曲成了傲气冷艳的杂志模特。
萝丝义愤填膺,狠狠的捏了捏肚子上的三层软肉。
尼玛,明明都这么胖了,可这张脸就是脱不去荡妇的赶脚
她一把抓过项链,毫无章法的往脖子上一戴
项链华丽丽的没入了乳沟深处。
擦。
折腾了许久,那条项链却固执的依恋着她温暖的沟壑,任凭萝丝怎么威逼利诱,项链仍旧是咬定乳沟不放松。
似乎已经长到了ecu
女汉子模式全开,硬生生掰断链子猛摔一顿,换了条短的红宝石项链,这下没有没入胸口的风险了。
眼角的余光中,镜子里的美人双眉紧蹙,面色绯红,娇喘微微,香汗淋淋,仿佛云雨之后的慵懒倦怠,妖艳性感得能滴出水来
不开森
上辈子纯爷们儿的她,学港台腔说话的妹子都会被她一生黑
镜子里这个美艳逼人的熟女御姐形象,让萝丝自怨自艾,悲从中来。
就要靠这个外形勾搭未来的丈夫了吗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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