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江与昊锋渐渐感到不支,全身热气腾腾,一张老面,汗水四溢,喘息粗重。掌式渐趋迟缓,剑势虽仍是如匹练般闪耀,但已失去强霸的锐啸。本是红脸的阚江,面色渐成苍白,昊锋那虬面之上,双目充血,须发皆张,透出阵阵青气,脸色狰狞可怖。
如烟已看得娇躯轻颤,自己多少次生死拼斗所换来的武功经验,已在巧玲那如幻的身法功法中,显得微不足道。见巧玲奇幻万端的武功,竟然是在短短的两个时辰内骤然融合,成就了一代绝世高手,不能不说是人间奇迹。这丫头心机之巧,悟力之强,几乎无人能及
看其掌法身法及内力似有无尽无休的绵力,愈来愈奇幻,愈来愈强猛,鼓荡的劲气,将阚江与昊锋带得左右飘荡。如烟看得几乎失神,世上难道真有天英星下凡一说
蓦然,但听巧玲一声娇喝,三人掌力接实,轰然一声巨响,几声闷哼传来,阚江与昊锋身形倒飞出三丈开外,二人同时“哇”地一声,张口喷出一口血箭,鲜血飘洒,身形剧烈摇晃。
巧玲则在巨响声中,腾然凌空而起,身影倏然拔高五丈上下。但见巧玲飘荡的身影猛地一颤,娇面微微涨红,其身影便已疾速向地面坠下。
楚天与如烟心中一惊,身形将动未动之际,便猛听巧玲发出一声尖利刺耳的呼喝,猛地向地上拍出一掌,砰地一声沉闷的巨响,巧玲那即将落地的身躯,已在瞬间忽地横飘斜飞,倏然拔起四丈高下。
这一连串的动作说时迟,实则只是眨眼之间。楚天也万万料不到巧玲在此短暂的瞬间反应如此之快,应变如此迅疾。惊愕过后,心中倏然涌出一丝极其满足的兴奋与欣慰。
阚江与昊锋二人吐出一口血水之后,骤见巧玲一连串动作,心中已恐惧到了极点,这丫头是人是鬼,与二人对掌之下,非但未受到重创,反而更见强悍。也算是二人闯荡江湖几十年,哪能看不出这丫头神鬼莫测的武功未等巧玲身形下落,便强忍疼痛,不顾受伤的内府,一个转身,疾飞而去。
巧玲见此,目中含煞,不由娇喝一声,身形疾速下扑,势如鹰枭下击,如电般向二人射去。
二人见此,不由亡魂皆冒,宝剑抖手甩出,直向巧玲身前射来。巧玲身在空中,倏然出掌,身形骤然横移数尺,紧急中堪堪躲过两柄长剑。但在这短暂的瞬间,阚江与昊锋便已疾速掠出数十丈远近。
眼见二人奔逃,回身之下,那十数个惊慌失措、狼奔豕突的点苍与昆仑弟子,慌急之下,已顾不得方向,抱头鼠窜。
许是巧玲心中怨恨,一声呼哨,身形疾闪,五指箕张倏出,但闻几声惨嗥,六七个大汉便已横卧在血泊之中。正要追击其他大汉之际,猛然听闻几声惨哼,便见三四个大汉摇晃着身子,踉踉跄跄地跑出三四丈远近,相继倒在草丛之中。
巧玲怔怔地望着地上的死尸,神情渐渐回复。看着遍地血腥,顿感寒冷,娇躯一阵颤抖。
“江湖本血腥,杀戮并非无情。这些人死有余辜,不必伤感”语声温柔,随即,温暖的大手轻抚着后背,有些冰冷的身躯渐渐回暖。良久,娇小的身子慢慢投进宽厚而温暖的怀抱。
楚天与如烟轮流劝慰巧玲,方才将巧玲自血腥的惊悸中慢慢安抚下来。待几人四下看时,所来之际,尚能看到一些行人身影,而此际则是一个身影不见。整个官道冷冷清清,有如空旷的原野,一丝生气也无。
三人继续前行,巧玲又恢复了天真的本性,蹦跳着演示刚刚领会的心得。三人走了大约二十里路,路上再未碰到一个行人。如烟微感情形不对,自言自语道:“今日好生怪异,先是与那点苍、昆仑中人相遇,而今,官道人影皆无,好似死去一般,是否有何不测”
楚天悄声道:“姐姐有所不知,自我等离开龙王镇不足三十余里,身后便尾随了十几个神秘的身影。而今,弟弟默察之下,现我等身后有数十个功力不凡的高手,而前方二十里之内,也有近一百武林高手,不知是否是针对我等而来”
如烟听罢,神情稍显紧张。而巧玲听了,却顿现喜色。如烟苦笑,暗道:适才尚在因亲手造成的血腥心神不宁,刚刚过去不到一个时辰,便又想着打斗。看这丫头情形,此际功力真不知到了何等高绝地步,若是杀起人来,早早晚晚会与弟弟一个心性。
楚天忽道:“姐姐,若是真的遇到强敌,一旦被困,弟弟冲开一条血路,你定要同巧玲尽快离去,万不可恋战。不然弟弟分神他顾,便极难走脱”
如烟闻言一震,紧张道:“从未见弟弟如此凝重,今日怎地言说此事莫非弟弟有何预感不成若是前路凶险,我等尽可绕道溜走,你看可好”
楚天轻轻摇头,笑道:“想当年,弟弟刚刚出道之际,面对数百江湖人物尚且不惧,而今历经数次生死,又有何惧哉弟弟只是担心姐姐与巧玲而已,其他再无牵挂”
楚天唤过巧玲,轻笑道:“适才尚被血腥吓得心神不属,此时又怎地自顾欢娱,真是没心没肺,小孩子心性。”
巧玲眨动大眼睛,嘻笑道:“老爷,婢子此前从未想到过杀人,却在神情紧张中,一怒之下杀了七八人。老爷与六姐姐说的是,身在江湖当杀则杀。嘻嘻,刚才那两个老东西,功力稀松平常,若不是婢子顾念熟悉功法,早将他二人送回外祖母家了可惜,一个不慎让两个老东西溜走不知何时能找回面子,以报被他等围困之仇”
楚天道:“你倒说得轻巧,那两个老家伙,功力自是不同凡响。成名江湖数十年,岂是泛泛之辈虽非顶尖高手,但也是为数不多的一代高人。呵呵,不知适才升到空中,怎地又好似不会武功似的,差些掉落在地”
巧玲收起嘻笑之色,一本正经地道:“婢子与他二人对掌之下,猛然觉得气血不畅,并在瞬间憋闷得好似窒息。正当婢子掉落地面之际,便忽然觉得脑际轰然一声,憋闷顿失,气海翻腾犹如狂潮,真气鼓荡欲裂,遂疾速发掌,方才好受些。待到杀了几人,却不知怎地,只感觉真气完全消失。身子更加轻盈,好似没了重量一般,舒适无比,随时随地都有使不完的真气。”
楚天看看如烟,慨叹道:“恐怕巧玲对掌之下,真气骤然涌入奇经八脉,经脉一时难以承受狂猛的冲击,带起深藏体内多年的龙涎草精气,真气与精气激烈冲荡,致使经脉骤然扩张,聚集的真气方能在瞬间流向奇经八脉,因而才感到真气空泛。
说着,楚天拍拍暗自欣喜的巧玲。随即,大手搭在巧玲少阳穴道上。接着道:“弟弟已算是屡经奇遇,福缘深厚之人想不到巧玲亦同样是有福之人。呵呵,经此一战,巧玲的功力又增加何止一筹。此时,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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