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下已无计可施,便依宫主之言,但不知何时楚天这小贼才能授首,以解我等担忧,我只怕夜长梦多,再有何意外”
“这山崖陡峭,千仞绝壁,任是楚天轻功如何高绝,已是插翅难飞,断不会再行逃遁”
“唉,晚辈只怕万一有何意外,确是麻烦得很”
随后雷震天与范如坤吩咐各自人马严密封住洞口,并在外面进口选派得力人手死死看守住,二人见各项安排万无一失后,方在外面进口内一同歇息。
山崖凹处。
楚天见再无人袭击,便又盘膝坐下,拔出几枚煨毒的暗器,恨的牙痒痒,急忙运功逼毒,待逼出毒血,面上微微见汗,不由再次调息,浑然进入忘我之境,在强敌环视之下,确是大胆至极,但亦毫无办法,只能挨过一时算一时。
二更末。
楚天缓缓睁开双目,如电火一般的眼睛,透着红色精光,虽然内力雄厚,目力已无昼夜之分,但仍觉空中灰蒙蒙的,望着深不见底的万丈悬崖,一阵愁绪袭上心头,上不得,下不得,两日来颗粒未进,已感有些饥饿,如此下去,不战死亦被饿死。
待心绪平静些后,楚天小心翼翼地沿着坪台边缘四处查看,看着看着,不由苦笑起来,心道:功力已恢复八九层,沿着峭壁,借力而下,是否可行
想罢,看看天色,心想宜早不宜迟,决心一定,忙整理一下破碎的衣衫,看准峭壁下五六十丈处的一块巴掌大的突出岩石,微一提气,定一定心神,纵身飘然而下,耳边呼呼风声,下坠之速如陨石坠落,待到离那岩石四五丈高下之时,猛地提气,双掌下按,煞住身形,轻轻一点岩石,看准另一突起处,又飘身向下坠去
四更时分。
雷震天与范如坤打坐完毕。
范如坤左顾右盼,看着雷震天,心中忽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忙道:“雷宫主,晚辈心神不定,总觉得楚天必不会在此束手待毙,几次死里逃生,均是在意想不到之处逃出生天,现已四更时分,却是一丝动静也无,不若再探查一番,看那小贼是否还在,可好”
雷震天见范如坤如是说,原本无甚忧虑之心,亦不由泛起丝丝不安,道:“好吧,我等这便去查探一番”
说罢,起身便同范如坤向山崖出口处走去。
山崖下,凹陷的坪台见不到楚天一丝影子,只有山风阵阵吹拂,以及夜晚潮湿的雾气,在黑夜中更显得氤氲迷朦。
范如坤与雷震天相互一望,范如坤道:“雷宫主,将如何探查”
雷震天略微沉思,猛然抬起头,粗犷英武的面容,顿现坚毅之色,道:“唤来几人,拉住本宫身子,本宫亲自探查”
“雷宫主,这使不得”
“如何使不得”
“这山崖下毫无着力之处,易守难攻,万一雷宫主有何闪失,岂不是得不偿失”
雷震天眼睛一瞪,道:“无妨,白日死去多人,本宫怎能临阵畏惧生死,岂不让天下笑我天幻宫无人吗”
“这这,还望雷宫主三思”
“不必多言,本宫虚度六旬,历经凶险,多次化险为夷,即使葬身于此,又有何惧,快快唤人来,本宫定要亲往一探”
范如坤还欲劝阻,见雷震天摆手制止,方才唤过几人,雷震天将绳索缚住建硕的身躯,走到出口崖边,猛地提气,功聚双掌,纵身扑下。还未等众人有何反映,便听崖下雷震天怒吼,众人一拉绳索,雷震天借势已冉冉飘身飞到出口内。
“不好,楚天已逃”
待到雷震天功聚双掌,凌空下击,双目中整个方圆两丈的坪台上哪里还有楚天的身影,早已鸿飞冥冥。
“少庄主,那楚天小贼定是攀附下山,我等即刻下山,散开追击”
“好,雷宫主,这十几位金行组人请宫主带去,这些人极善蹑踪,可依据气息等任何蛛丝马迹追踪”范如坤道。
“好,本宫告辞”雷震天说罢,急匆匆地带着天幻宫人马迅速离去。
而当雷震天带着人马边搜索边向万啸天等天幻宫人马聚集处靠近之际,远远地便听到阵阵如雷般的爆响,大地都在轻微地颤抖。惨叫声,呼喝声清晰地传入耳际,雷震天一惊,顾不得手下,独自腾起身形疾速向发声地扑去。
但当其倒得场外看时,已不禁浑身颤栗。场面简直如修罗地狱,凄惨无比。四周无头的尸体不下二百多具,尸身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有的颈项间血水仍自汩汩流淌,有的尸身好似犹在抽动,而一些尸体已看不出人形,一块块血肉支离破碎地散落场中,挂在树梢,分散在草丛。
殷红的血水映照着晨光,鲜红刺眼,在晨曦的红霞中,将天地染成惨厉而恐怖的血红,那是生命的殷红,是脆弱的灵魂,已永恒地飘散在宇宙天穹。
天幻宫副宫主“震天掌”万啸天,右特使“阴煞掌”廖青云,“阴阳掌”萧易。“判官笔”唐智。“断魂掌”白羽飞。“五毒神掌”梁天齐等高手,连环攻击着血人似的楚天,血水和着汗水浸透破碎的衣衫,随着身形的震动,飘起一蓬蓬血雾。
右特使“阴煞掌”廖青云,“阴阳掌”萧易。“判官笔”唐智。“断魂掌”白羽飞。“五毒神掌”梁天齐等也已身上带伤,“震天掌”万啸天掌掌如雷鸣,威势强猛,惊天动地,右特使“阴煞掌”廖青云等几人前后夹击,战圈中如陀螺般急旋,犹似红色的彩绸在飞舞,但每时每刻都会有性命之忧,生死系于千钧一发,稍不留神便会魂归地府。
gu903();此次天幻宫所来人马,除了宫主司徒宏。“傲爷刀客”徐克。“巨斧”仇盛。“连环勾魂”葛天宇。“流金锤”魏环等四护法未到场外,差不多已是精英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