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二郎也不错,就差两三日要成亲,还在砖窑里做活,可见是个踏实的。”
叶三姐点点头,“他们兄弟都不错。”
叶大姐脸上带了笑,意有所指地往外指了指,“尤其是老大。”
叶三姐面上一红,抬手去打她,“你这是当阿姐的么,多大了,还开这种玩笑”
“多大也是我小妹子。”叶大姐掩着嘴笑。
姐妹两个说笑着,倒像回到了少年时。
就在这时,外间突然响起敲门声,不,确切说是砸门声,一声紧似一声,像是有什么急事似的。
姐妹两个对视一眼,双双站起身来。
院中的大小汉子们也站了起来。
“别慌,我去开门。”关大郎三两步穿过后厨,行至前堂。
他没有立即把门打开,而是谨慎地说:“今日不开张,客官明儿再来吧”
关五郎一听是他,声音里立马带了哭腔,“大哥,快回家罢二哥快要死了”
关大郎头皮一麻,哐地一声愣生生把门拽开。
断裂的门栓飞向堂内,差点砸到呆愣的几人。
叶三姐反应过来,白着脸跑至门边,“老五,怎么回事二郎又抢你车了青天白日的怎么咒起他来”
“不不,不是”
关五郎抖着嘴,脸上又是鼻涕又是眼泪,粗大的手紧紧抓住关大郎的衣裳,拼了命得往外拽,“哥,回家、快回家”
关大郎攥了攥拳头,克制住浑身的颤抖,低沉的声音仿佛硬生生从喉咙里挤出来,“是不是、是不是砖窑出事了”
关五郎呜呜地哭着,使劲点头,“砖窑塌了,二哥把三哥、四哥推出来,砸、砸”
不待他说完,关大郎便死死抓住叶三姐的手,颤着声音叮嘱道:“我去请大夫,请济生堂的大夫三娘,别怕,让、让凡子和五郎送你回家。”
叶三姐早已泣不成声,两条腿软得站立不住。即便如此,她还是用力地点着头,不让夫君担心。
“姐夫”叶凡抓住关大郎的胳膊,冷静道,“我去请大夫,我的驴跑得快,你快回去,看看二郎哥怎么样了。”
“好、好”关大郎紧抿着唇,重重地捏了捏他的肩膀,“拜托了”
说完便抬起脚,疯了似的朝城门口跑去。
叶凡也不耽搁,骑上白鹿就往城里跑去。
樊大郎也跟着跑了出去。
关五郎抹了把鼻涕,正要跟上,却被叶大姐拦住,“忘了你哥怎么说的你得等着你嫂子,一道回家。”
叶大姐之所以这么说,并非真的担心叶三姐,而是怕关五郎这么莽莽撞撞会出事,就算他长得再高再壮,也不过才十四岁,比叶凡还要小两岁。
关五郎性格单纯,责任感强,经她这么一说,立马重重点头,两只大手铁钳般抓住叶三姐,“嫂嫂,别怕,有我。”
叶大姐也握住她的手,镇定地安慰道:“千万别慌,事情不一定像五郎说的这么糟。你们先回去,我回家把钱拿上,就去追你们。”
叶三姐哭着摇头,“阿姐,不用”
“都啥时候了,别说这样的话。”叶大姐声音严厉,皱着眉头把他们往外推,“快去,别耽误了”
樊大郎跌跌撞撞地从城门口跑过来,难得不顾体面,大声嚷道:“三姨母,我、我雇了辆骡着,坐着车、能快些”
“好孩子,难为你想得周到。”叶三姐又是一通哭。
樊大郎和关五郎一起把她扶到车上,又匆匆回了食肆,以防叶大姐有事交待。
方才有多愉快,此时就有多担忧。所有人都憋着一口气,不敢把事情往最坏的地方想。
叶凡进了济生堂,直接找到边老大夫,用最快的速度把事情说了一遍。
边老大夫做了几十年军医,什么场面没见过叶凡话还没说完,他就已经吩咐徒弟收拾好了医箱,又派人去叫马车。
这时候已经走到了门边,叶凡忙说:“不必叫马车,骑我的小驴,跑得快。”
边老大夫拿眼瞪他,“驴子再快还能跑过马去”
白鹿就在跟前,听到这话,许是觉得自己作为神兽的尊严受到了挑衅,拿头一拱,不知怎么的就把边老大夫拱到了背上。
叶凡顺手从药童手里扯过医箱,塞到边老大夫怀里,“好好照顾老人家,别磕着碰着。”
“呦”白鹿应了一声,撒开蹄子跑了起来。
一系列动作,主宠二人配合得天衣无缝,旁人还没反应过来,白鹿已经跑没了影。
小药童张着嘴巴,颤着手指向叶凡,“你、你的驴,把把把、把师祖叼走了”
若不是对关二郎的担心占了上风,叶凡八成会笑出声来。
第58章
前男友
叶凡到的时候,边老大夫正在同关大郎交待关二郎的病情。
叶凡不由地松了口气,看来情况不算太糟,至少人还活着。
他转头去看边老大夫,只见他衣衫整齐,面色如常看来,白鹿把他老人家照顾得很好。
边老大夫显然不这么想,若不是眼下的场合不对,恐怕他老人家就是抡起医箱,去砸叶凡的脑袋了。
一起来的还有济生堂的一位管事,两名学徒,三个健仆。
边老先生虎下脸,“又不是逛庙会,来这么多人做什么”
“听闻关家二郎病况危急,便想着您老万一用人搭把手。”管事躬着身子,讪讪地应着。
学徒与健仆更是低眉顺目,从头到脚写满了尴尬特意驾了马车来追一头驴,紧赶慢赶都没追上,他们有脸说吗
关大郎压下满心的担忧,冲众人拱了拱手,“有劳诸位。”
几人执手还礼,说了些祝愿的话。
叶凡同边老大夫打了招呼,便掀开帘子,进去看关二郎。
将将瞅了一眼,他便不由愣住
土坑上,关二郎正以一种扭曲的姿势待着,说趴不是趴,说躺不是躺,身体的全靠右半边肩膀支撑着。
左腿搭在炕沿儿上,大腿根往下血肉模糊,想来是骨头断了,腿上绑着夹板,青色的竹板已经被染成了深红色。
左边肩膀和大半个脊背涂满了黑乎乎的药膏,隐隐露出一两块地方,依稀能看到烧伤的痕迹。
单是这么看着,都能感觉到一阵细细密密的疼。
即便如此,关二郎看到他进来,依旧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声音却是断断续续,十分虚弱,“小郎来了快,坐。老四,给小郎,倒水去。”
关四郎红着眼圈,黑瘦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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