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就狂追了上去。
我扭头,也找了一个手电,跟在曾梅身后,与她一起狂追。
老莫和龙大师毕竟岁数摆这儿呢,体力太有限了。
是以我俩没费多大劲,十多分钟,就在天坑边儿,给这俩家伙截了。
“你们要干什么”曾梅厉声喝叱。
老莫嘻嘻一笑:“没啥,看给你紧张的,我们不抢你的药儿,我们就是好奇,好奇来看看。”
曾梅恨恨:“不抢最好,你们要抢,我,我咬死你们”
我听这话,看了眼曾梅,我发现这女人身上忽然有了一股极浓,极烈的暴戾之气。
我摇了摇头,然后淡淡说:“走吧,既然是看看,那我们就一起看吧。”
说了话,我一挥手。
当下,几个人一起,结伴拿手电,直奔天坑去了。
一路没什么惊险,当我们穿过几道荆棘,拨开天坑边上的荒草,拿手电往里一照时,眼前出现的景象,瞬间刺了一下我。
天坑直径大概有十到十五米这样,另外,这坑没多深,充其量也就是四五米的深度吧,并且坡度也不是很陡,只要人用手,拉着坡上的草,慢慢的就能顺下去。
刺我心的是坑底的东西。豆他纵。
坑里面,全是淤泥,腐叶,外加,一副副布满了泥垢的累累白骨。
全是人的骨骼,支离破碎地让人扔在了这个烂泥坑里边。另外,通过骸骨的分解程度分析,它们存在这里,至少也有几百年了。
很多,很多的白骨,累累的一层层堆积在这个面积将近一百多平的天坑里边,到处都是,全是白骨,数不清有多少人死在了这里面。
另外,通过手电扫到的几个最近骷髅头看,他们的脖子处,都是让人拿利器给斩断的。
一切的一切说明,这里在几百年前,曾经发生过一场大屠杀
几百年前,应该是清朝的时候。
没错了,就是那个时候,老师就曾经跟我说过,满清鞑子没少杀我们汉人
他们杀了太多,太多了。
为什么杀因为,我们不愿抹去,心里那道属于华夏民族的烙印,但满清鞑子,逼着我们把那些东西给抹去
所以,他们杀
我感到一阵愤怒是的,是出自于内心的愤怒。
类似这样的大屠杀,书上有很多的记载。蒙古人,满清游牧,这些外族列强每一次的侵犯华,所留下的都是累累白骨。
这时,老莫突然叫了一声:“哎呀妈呀,怎么这么多的死人呐,这,这太吓人了,这,这怎么回事呀。”
一边说着,他一边后退,刚退了没两步,扑通,他一个跟斗,就坐地上了。
“啥玩意儿,绊了我一下。”
老莫摸了把身后,忽然他叫了一声:“快看,这,这里有个碑。”
我见状急忙转身,然后跟龙大师一起过去,接着,拿手电一通照。然后就看到地面果然斜斜地插着一块碑。
我蹲下,照亮了布满了苔藓的碑身,仔细去看刻在上面的字。
然后,我明白这天坑里死的是谁了。
他们属于一个家族,一个明末的大家族,由于这个家族的人,不愿意剃发留清族人的大辫子,所以整个家族,几百号人,就集体迁徙到深山,准备选一个地方过与世无争的日子。
可没想到,族人里出了叛徒,暗向清军告了密。结果,他们在迁徙途,就被清军给追上了。然后,全族人,被斩杀在了这里
他们让人杀了以后,有外族人,路经此地,就给他们立了这样一块碑。
至于这个家族的姓氏。
他们,姓宋
姓宋,宋家人
不知怎么,我突然就想起了,假方栋,真宋仁
宋仁的父亲,之前曾经在这里生活过很长时间。宋仁的父亲,也是很想知道这个天坑的秘密,然后他跑到这里来,没想到,半路却让蛇给咬死了。
难道说,宋仁的祖先,就是这个家族里的叛徒
就是把家族迁徙路线告诉清军的大叛徒
这个对我来说,仅仅是一个猜测,或许,最终还得找高人,来帮忙解决掉全部的疑惑。
我最后又看了一眼石碑上的字,我决定,这件事结束以后,想办法,把这里清理一下,然后,给他们找个地方,一一入土为安吧。
这种事,需要很大的财力,如果我不行,就跟曾一海商量一下。
想清楚,正起身,突然,龙大师叫了一句:“快看,那女的,她要干啥”
第三百三十二章洞悉一切妙因
我急忙一转身,顺势把手电照过去,对准曾梅身后一晃。
刺眼,惨白的光晕里,曾梅两手前伸,做游泳状,两条腿一步步地往天坑里走,边走,还边说:“我来了,来了,我来了。”
我一见这架势
立马明白,执念呐
曾梅这女人,吃了天坑里生长的东西。眼下,到了天坑边儿上来。一身的心思,神念受天坑里的死气感召,她这是要将自身与天坑里的怨灵们合而为一呀。
这种事情,民间大白话就是两字儿撞邪。
曾梅这是跟天坑里的怨灵们撞了邪了,正因如此,她才要不顾一切走到这地方来。撞上了后,她又会干什么呢
我估计,不是啥好事儿。
果然,曾梅朝里头走了两步,突然似想起什么般,伸手拿了一块石头掂量一下,抬手就要奔自个儿脑瓜子上砸。
去你大爷地
我一个箭步,趁她抬手功夫冲上去,就要她要砸的一瞬间。
一掌就砍她脖子上了。
曾梅身体歪了一歪,咦,居然没倒。不仅没倒,反而转了身,扭过头,拿一种极其可怕的眼神,木然地打量我。
“死”
曾梅含糊说了一句。
抬头抓石头,就奔我脑门上砸下来了。豆豆吉。
我直接一个云手叨了她的手腕,曾梅咯咯一声怪笑,张大嘴,直接就用牙来咬我了,同时另一只手还来使劲掰我的云手。
哥没客气,抬胳膊肘子,掂量好劲量,砰,一记肘撞,就打了曾梅的太阳。
这一下换了正常人,本该停止反抗闭眼晕菜。可曾梅浑然未觉般,反而一低头咬住了我的衣袖。
嘶啦一声,曾梅把我袖子给咬出一个豁口,然后将里面的衣服,嚼巴,嚼巴就给咽肚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