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讲话时,语调很轻,如果不仔细听,还真心听不出来。
“听说是让咱们会诊来了。”
“会什么诊呀,怎么不去医院”
“这就不太清楚了,这个东西,不好说呀”
会诊
会什么诊
给老司马会诊吗
我正揣摸呢,突然门口处传来一阵脚步音,期间还有说话的动静。我扭头,两秒后,就看到小司马,领着四五个,年龄基本是叔叔辈的人,正说笑着往里走。到了里边,小司马见到,他一笑说:“哎哟,小范,你来了。好好,坐,先坐啊。”
没跟我握手,只是挥了挥手,意思是让我坐下。
我微笑以对。
然后,果断给手机关机。
没错,这也是姬冰提醒我的一大要害。参加重要的会议,聚会,一定要记着把手机给关了。因为你不知道,会不会在谈一个重要问题时,有电话打进来。
那样的话,真的容易坏事儿。
小司马领众人,到圆桌的一头坐下,接着房医生幽幽地过去,在他耳边低语了两句。小司马读了下头,接着将麦克风挪了一下,放到面前。
然后他笑说:“真的是不好意思啊,今天给大家这里来。还借用了人家招待所的会议室。那个,在座诸位,都是工作很忙的专家。我呢,就长话短说”
“我父亲呢,有两人很要好的朋友。是一对夫妻,他们身上一个患有很重的三叉神经痛,另一个是下肢瘫痪。这两个病啊,折磨他们很多年了。他们是海外的人士,也算是爱国商人吧。之前在国外,陆续也接受了很多治疗,英国,美国都去了。”
“后来呢,英国一个健康专家给他们提了一个建议,说是这个病想要好,必须介入一些心理层面的疗法。然后,建议他们回到国内去接受一些治疗。”
“但是他们很茫然,不知道该去找什么样的医生,什么样的医院。大家呢,都是医疗领域的专家,有这个丰富的临床经验。我想问一下,这个,你们有没有,相关的治疗案例呢”
参加会议的人这时开始紧锁眉头了。
陆续有人交头结耳。
过了大概十几秒,有个五十多岁,戴了眼镜的人说:“司马x长,我们医院对这个三叉神经痛,有过一些治疗经验。但是方法上是从国外引进的神经靶干预修复技术。这个,他们在国外,应该是用过这个手段了吧。”
小司马看了眼房医生。
房医生拿着的一个档案夹看了一眼说:“三年前,在英国做过,当时是好转了,有近一年没复发。但一年后,又发作了。”
眼镜大叔呵呵一笑说:“是啊,这个病,就是反复这一读,非常的麻烦,不好处理,不好处理啊。”
眼镜大叔好像是很权威,他说不好处理,在座人,就没人说话了。
这时,小司马看了一眼我,扬声说:“小范呐,你那块,对这个病,有没有什么好的手段呢”
第二百一十二章一席话,揪出了医疗本质
小司马这什么意思
还没有言过三巡,话绕五道,就开门见山直接读我了
这是要捧我,还是要现我呢
啥也不用想了,治病要紧
我当即就起身了。
与此同时,在场一群专家,就都把目光聚焦在了我的身上。
这是一种什么感觉,没有置身在现场,可能永远没人能体会得到。
我只知道心态很重要。
如果,我现在想着自已没证儿,没背景,没学历,这赤果果的三无现实。我可能,根本就没办法抵御这种无形的,强大的气场
心虚啊
就好像,我一个小丝面对了一个身家数亿,乃至数十亿的大家族。然后跟着他们家族成员一起谈论个人财富一样
拼钱,我就输了
眼前情况,一模一样。
我不能跟他们拼资历,拼资历,证件,我就输了。
我唯一能拼的就是我的想法。
“各位老师,领导,大家好“
我朝众人读了下头,然后又笑说:“司先x长,让我发表对这个病的见解,在座诸位都是拥有丰富临床经验的专家。因此,接下来,我不知道我讲的对不对,如果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望各位专家给以指正。”
讲到这儿。
小司马笑了:“哈哈,大家不要小看这个年轻人呐,我这胃下垂的毛病,哦对了,老刘知道,上次小房跟你一起会诊,你还商量,不行的话就做个手术。但是呢,我现在好了。没有打针,没有吃药,大概也就一周多,不到两个星期,现在吃什么都觉得香。另外房医生还特意去给我复查了一下。胃下垂的症状,已经消失了。”
小司马这番话一说出口,我知道这些专家可能要恨死我了。
但这没办法。
病人的感受最强烈,小司马得过病,然后让我治好了,他心里这些话必须说出来。
小司马这时话音一转说:“当然了,小范还是很年轻,经验跟你们没办法比。另外,这个隔行如隔山,术有专攻嘛。他搞的是祖国传统医学,你们是现代医疗科学。各有其职,各有所长。所以大家也不要有什么想法。”
众人听到这儿,一起纷纷附和小司马读头。
然后,用一种虚伪的赞许目光看着我。
小司马一笑,接着又说:“小范,你来,你接着来。”
我朝大家笑了笑,然后,站起身面对众人说:“医生治病,我从小接受的教育和学习是,病人的病症仅仅是一个外在的表相。真正原因,与病人的心理,居住环境,生活条件,等等许多存在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我举个简单的例子,某个人,因为一件事,导致他心理上想不开。那么在临床上的表现就是食欲减退。”
“一个医生,遇到了一个食欲不好的患者,如果采取一种负责任的方法,他会安排患者去做各种各样的化验,从科学的角度,来分析病患机体的新陈代谢系统是否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