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人真的去过香港。原来,他比想像的还要,色胆包天
正听蓝特务白话呢。
我手机忽然响了。
我站起身,示意大家继续,推开包房门到了外门接听。
电话是老罗打来的。
我知道是什么事了。
我接了。
“小范呐,你那边忙的怎么样了。现在,对方已经准备好了,让我说个时间。”
我想了下说:“这样,后天吧后天行吗”
老罗说:“行你后天过来吧。还有,你那边需要什么帮助,尽管来提。”
我说:“好多谢了。”
老罗:“不用客气”
终于到来了,一场不可避免的试拳。
可能有的人会问了,为什么不跟老罗说取消呢那样,大家一起和和气气的不是更好吗
不一样
武者拳师的心态和居家过日子的人是不一样的。
打,不是真正要比出一个高低出来。而是通过打这么件事,来把这门技艺,一直地传下去,让它不灭亡。
而我现在需要的不是好好养精力。
我需要去一次精神病院,然后好好探望一下那个疯子
第一百五十一章冯老疯子给我讲拳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接过了电话,回到屋里,又跟伙伴们海侃了一通后,大家就着饭兴,这就握手言别了。
各自都有车,就不搁一块挤了。
我回到我的陆虎上,闻骗子开车。
我坐在副驾。
这时陆学老爷子在后边问了一句:“兄弟啊,咱这趟,图啥啊”
是啊,图啥啊
白跑了一趟,花了不少的钱,这图啥啊。
这时,闻骗子说话了:“老陆,这你就不懂了。这叫江湖社交。”
“这人活在世上,就得社交。你工作,上班,打交道的是同事。有要好的,有不好的。但凡人家有个大事小情,是不是要出面。还有一起聚个会,吃个饭什么的。那是老百姓的社交。”
“咱们,这个叫江湖社交。一件事,大家都揣着不同的心思出来相互约了做。其实,事儿做成什么样,并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彼此知道对方,都是什么样的人,这才是真正的读子。”
陆学恍然说:“对了,你这么一讲,我明白了。这就跟那个那个什么。打麻将一个道理。有些人玩麻将,并不图稀,在牌桌上,赢几个钱。他们是通过这个牌局子,来品人,看这人,究竟怎么样,之后再通过这牌局子来处感情。”
闻骗子讲:“就是这个道理,人在江湖,跟世俗不一样。普通老百姓,过日子,评论人好坏,有个价值观什么的摆着。江湖不同。”
闻骗子说:“江湖,看的是义气有时候,敌人能成为朋友。有时候,朋友也能成为敌人”
“说不清,道不明只能一路这么走着,品着”
闻骗子又总结说:“江湖做事,得失不重要。重要的是做人人品,人性手段气魄”
讲到这儿,闻骗子看了我一眼说:“兄弟,我就是瞎白话。不过,我觉得,这一局,咱们还可能干的更漂亮一些,你说呢”
我其实何尝不是这么想的呀。
不过,初次出手,能勉强混到这个局面,已然是不易喽。
讲到这句,闻骗子说:“老孟这一次,在我们身上算是栽了个小跟斗。不过正像你说的,他搞的是双赢。不管怎么样吧,老孟从前看我们是,高了身子,往下瞅,小瞧现在,他对我们,恨之余,已经多了几分的敬”
“人在江湖,要的就是这个敬”
我听这话,心里感慨颇多呀。
什么做局什么你争我抢,什么利益得失,什么谁赢谁输。其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一个敬一个面儿一张脸一个名儿
这才是江湖,最最要紧的东西。
闻兄,小弟这次又受教了
一时间,车里人沉默。
不多说,大家都在品着闻骗子的话,陷入到了沉思。
车行疾速,天黑的时候,到了京城。
先是给闻骗子送回家,然后,我自个儿开车,回到了豪宅。
回屋儿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二读多了。
我轻轻打开灯,扫了眼衣帽间,地上,果然摆了那双干净的女式鞋子。
我心一笑。换了鞋,进屋,轻手轻脚上到二楼。
禁不住心好奇,我拐到了东南角的卧室。
门虚掩,我朝缝里望了一下。
桃妹子,正睡在床上,手边放了她的手机。
这妹子,看来是看手机,直接看睡了。
我摇了摇头,替她把门关了,然后,直接回房睡觉。
死觉到天明,一夜无梦。
早起睡到了八读多。
下楼后,见到李桃妹子已经摆好了早餐,然后这妹子,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呢。
聊了几句,大概就是问我去哪儿了之类的话。
我没隐瞒,说了是去承德给一个人治病。妹子又委屈说,下次出门可不可以先给她打个招呼。还有,她问我要手机号。
我给了
给过了手机号,我告诉李桃,我这两天会很忙。然后,穿衣出门,开车,直奔精神病医院。
其实我心里一直想不明白,冯教授怎么知道,我会有一场试拳
还有,我自问,我对内家拳,虽说没到一个很高的境界。但至少目前来说,已经很厉害了。
再突破,只能是通过慢慢的沉淀和积累来实现了。
短时间,是绝对不会实现突破的。
老头子,他会给我讲什么呢
我怀揣了一丝好奇,就这么走进了精神病医院。
程序依旧,一遍遍地走过。
我在接待室等到了冯教授。
冯教授身材很高大,他进屋的时候,都要低一下头才行。看到我,他扫了一眼。
“嗯,不错,又买苹果了。”
说了话,他走过去,从装苹果的袋子里拿出一个擦了擦,吭哧咬了一口后,又扔给一旁的一个妹子。
“喏。”
妹子一乐接住苹果说:“冯教授,你说你这都好的差不多了,你怎么还不出院呢。“
冯教授往沙发上仰,笑着说:“我儿子,儿媳妇有的是钱。他们供我在这吃喝拉撒有什么不好啊。”
护士摇了下头,自言自语说:“真是奇怪,可别是一个病好了,又生了另一个病吧。”
说完,她狐疑看了眼冯教授,转身就走了。